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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心,但毫无疑问的是,绵绵不能接受这种心。对于那个此前并不相识的仙女姐姐,她向往、靠近,而对于与她相伴已久、却别样感的自己,她斥、厌恶,所以她推开她,所以她要她走。
  尽管这两个身份同属于,可对贺离而言,这有完全不样的意。仙女姐姐不过是个于绵绵而言的陌,只有加小老虎的记忆,才构成完整的她。她想要的是绵绵对她自心底、全心全意的接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了她真实的“身份”后,对她的感弃之如敝屐。
  前这个她在意许久的,因为她拂开了游离于“真相”雾、揭穿了仙女姐姐真实的身份,破坏了她对仙女姐姐的好期待和感觉,而对她恼怒。她愿意靠近的,只是那个与她素不相识的陌表象,对于真正的自己,她并不愿接受。这切滑稽荒诞的事实,贺离已经知道得分外清楚,她觉得她可能真的应该按照绵绵说的那样离开这,然而,更滑稽的是,她现她难以到。
  她甚至开始寄希望于绵绵会忽然回转心意。
  这并不是她素的作风。往,她从不把自己想要的寄托于虚无的幻想,因为那很可笑,然而现在,她却只能依托于那可笑的方式。
  显然,这种幻想并没有辜负可笑的“评价”。绵绵的态度没有毫改变,始终冷着脸、看着侧,完全没有收回那句话的意思。
  无论何时,无论有多么狼狈,贺离从没有考虑过放自尊的可能,然而,这刻,面对着她所在乎的这个,她终于了。
  语气几乎分恳求,贺离问道:“你确定吗?你要我走?”
  闻言绵绵立刻抬手向门外,那姿态仍旧是百分之百的果决,没有毫的犹豫。正要再说点什么,可看到贺离的样子,绵绵本该口的绝话语却迟疑了。
  她看到,那双清冷的眸子隐约浮层雾气,那沉重、带着钩子般既锐利又有孤注掷意味的眸更宣告了其的伤心甚至绝望。
  看着这样的贺离,明明现在显然不是什么回忆的恰当时候,可绵绵却不自觉恍惚了。
  她恍然记起,许久许久之前,她假装落却险些真的了事的那次,那时她意识苏醒过来,睁开,本想吓小老虎跳,然而当那双透了的进入她的视野,她却傻住了。
  那次,是唯次,她看到她哭。之后那么些年,她没见她再哭过。哪怕那,她要了她,她的睛也意。
  而现在,面对她让她走的要求,她却唯哭了。
  绵绵相信,如果贺离想,那么她定可以把这样软弱的姿态隐藏、掩饰得很好。然而,她却没有,为什么呢?是因为……已经伤心到无掩饰的程度吗?
  脑海勇敢跳进背着惊恐的自己去、雷雨夜用蓬叶为她挡雨还弄开沉重的树救她回去、深夜步步坚定走来为了自己毫不相让与敌对抗,所有这些同属于的身影与前这个润的渐渐重绵绵有些难以自抑心软了。
  伴随着这般绪,她从方才开始直充斥着冲脑也终于有些冷静来。
  她确实气贺离没有给予她对等的信任,也确实非常不能接受贺离提防般的隐瞒和保留,开灵智和化形这样的事,无论如何,她不该瞒着她,好似她会利用她什么般,更何况,化形是那样冒险的事,她始终难以接受贺离竟然会选择自冒险。
  但不管怎么说,她刚刚冲的反应,似乎过于夸张了些。贺离是错事,但也还没到要让她狠心“抛弃”她、定要让她走的步。其实说到底,那不过是她后的失智气话罢了。
  话虽如此,可若要她收回刚刚的话,她又不到。
  放着门口的手,绵绵别过,没有回答贺离的话。
  时间,场面陷入了沉默。
  看着绵绵面对自己的问题仍旧冷漠的态度,贺离明了她的意思。
  像是忽然觉滑稽,贺离的扬了瞬,随即又很快落
  垂视线,认真的目落在绵绵身,贺离轻声问道:“真正可笑的是我不是吗?我的感,真的就让你那么难以接受吗?”
  说罢,贺离转身就走,时间,绵绵只来得及捕捉到这句话和贺离说这句话时脸些微的讽意,而再定神,那个说话的已经消失不见。
  想着贺离方才的种种神、话语,绵绵到桌边坐,整个简直心烦得不行。
  她刚刚不说话,是想着贺离跟她低个或者说个软话,或者哪怕再跟她确认是不是真的要她走,兴许……兴许她也就真的顺着阶、松了口。
  可贺离却了什么?回忆着方才听到的那句话,绵绵简直惑不已。
  她不能接受什么了?贺离什么感?贺离怎么就可笑了?她那满脸的嘲意又是什么意思?
  想着这些事,绵绵只觉心浮气躁,拿起桌的瓷杯便猛喝了几口,似乎要拿浇愁般。
  “可恶,实在可恶。”她不由自言自语。明明错事的是贺离,可为什么心烦个不停的却是自己?
  满脑子都是贺离那双伤心的还有她离去的背影,绵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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