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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夏夜的风扑散在他的脸
  看着树影站着的,闻箫忽有些不敢再往前。
  像梦。甚至比梦境更不真实。
  年的时呼啸而去,而此时此刻,两站在条直线的两端,间横越无数,岭曲河,尽数消失殆尽。灼烫的泪与意因为对方的现而重新在心底翻涌,再不宁息。
  见闻箫停,池野迈开步子,离开树影走到暖的灯
  在半步远的位置站定,池野又屈膝蹲,左边膝盖支着,低仔细将闻箫没来得及系的鞋带绑个标准的蝴蝶结。
  仔细却能看见,他的尖不住颤抖。
  几秒后,池野站起身。
  不远的距离,他甚至能闻到闻箫身悉的沐浴的气味。
  视线将闻箫眉线条寸寸描摹,池野听见自己的嗓音涩低哑,问:“闻箫,谈个恋吗?”
  “谈。”闻箫嗓音亦如他般。


章 
  青家属院是几年前的建筑, 外观是式小洋楼的设计,墙角种着攀墙月季, 深深浅浅开了片。沿着月季藤往走, 圃的尽,旁边有石墩,以前面放着石盆养, 后来石盆被移走,只留了石墩在原
  闻箫就坐在面。
  他长支着,线条是少年特有的清瘦,后背肩胛骨的位置被手掌扶着,正微仰跟池野接吻。
  间隙, 他呼喘促,“你怎么——”
  池野察觉到他细微的反应, 颤着呼咬他, 低声问:“把你的比以前舒服?”嗓音又沉又哑。
  闻箫没应,只半垂着睑,的冷蒙成了盛夏的夜,不太清晰回话:“稍微有长进。”
  池野, 又贴着对方的:“因为经常练习,在梦了你不知道多少次……”
  疲惫的那段时间, 池野闭沾枕就能睡, 经常睡太沉,被闹钟吵醒时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睡了几分钟还是几小时。
  有时他会梦见闻箫。
  梦的闻箫青竹样,穿着明南附的校服, 单肩挂着黑书包,神冷淡站在街沿。淡微绷,看起来弱不禁风,又藏着两分锐气。
  或者他们坐在教室,手肘挨着手肘。老许在讲讲课,前面有睡着了,有在记笔记。闻箫低刷题,侧脸专注,截后颈皙,后际线有很短的茬,碰去应该会很软,点不手。
  每次从这样的梦睁开,池野都会有几分恍惚。
  以至于现在把这么紧扣在怀,他都怀疑这会不会是自己在考场睡着、梦。
  等被叫醒,前依然是课桌和考卷。
  没想到闻箫比他先问这个问题:“你真的过来了?”
  听见这句,池野先笑了。按着手弧形的肩胛骨,感受隔着衣料透的热度,他回答:“嗯,真的。”
  不是幻觉,也不是梦。
  尾音软去,池野轻轻碰了碰闻箫的嘴点力道不敢用。
  闻箫却声:“太轻了。”
  “艹。”低骂声,刻,池野只感觉肢百骸都烫了起来,手紧捏闻箫颌,狠狠吻了去。
  明明已经分开了年,但两贴在起时,却依然契。闻箫被汹涌而来的吻得缺氧,在疾风骤雨意识侧过。察觉到他的小作,池野又摁着他的后颈往回压。习惯,闻箫稍稍侧,让鼻尖轻蹭过对方的鼻尖。
  这刻,闻箫惊觉,就算年的时真真切切失,但他却没有遗忘毫——仿佛烙的印记般,他的身体都记得。
  已经融为了本能。
  此前所有的焦躁变作心底的软,他次次在笔记本无意识写的姓名,终于化成了前的真
  察觉到闻箫从开始的紧绷到现在的松弛,池野喉咙涩痛。
  他想,幸好啊,他终归是到了这个面前。
  他没有被打垮,也没有被绊倒,他直朝着
  他曾败于
  真好。
  走在路灯,闻箫手蹭过破了皮的,问:“怎么过来的?”
  点才结束,可现在,池野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池野略过曲折不谈:“租车,铁,租车。”
  闻箫偏看他,清冽的眸子映着灯,又问:“晚还回去吗?”
  池野反问:“舍得我回去吗?”
  两秒,闻箫回答:“舍不得。”
  池野勾,手习惯在裤袋:“那不回去了,你让我住哪我就住哪。”
  闻箫虽然过来青州年了,但这个城市却让没有使他产认同感,明明和明南楼林立、街道穿行。
  对周围不,他拿了手机来,想看看附近有哪些酒店,结果先看到了外婆来的消息。
  抬,闻箫对池野的睛:“外婆让你今晚住家,原话。”
  开门,闻箫从鞋柜找了自己的备用拖鞋给池野,见客厅灯开着,但外婆卧室的门已经关了。
  经过厨,闻箫回问池野:“晚饭吃了吗?”
  池野跟在后面,坦:“没吃,不过在车站等铁的时候了瓶可乐。”
  从考完到现在,直跟弓弦样绷得紧,完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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