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季韶来说是这样，对你也是。对很多
都是。”
他说，“但是又无比重要。”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接受自己本身的
征，每个都有自己的小故事。但
明
什么是
重要的，弄清楚自己到底该以怎样的身份来面对困难。或许能给你
些意想不到的勇气。”
“重要的，勇气。”
**
“我想好了。”
许松延刚刚从
廖音那
回来。进门便听见季韶说：“你说的两条路，我哪条都不选。”
他能想象到，已知的两条路各自通向什么样的
面。
如果接受了标记，就算标记成功，廖音会被迫恢复Alpha的身份，失去他想要的自由，那和被夺走了
有什么区别。标记失败，难道要他们这辈子都隔着舱，
对触不可及的恋吗？
如果不接受标记，靠自己扛
来——就算他能扛得来，谁能确保次就定能戒断成功呢？这次因为季憬，次也许是会因为别的。这样的
况有可能还会再次
。廖音不想丢他，就要面对他的反复无常，甚至是无理取闹。时间久了，心总会累的。
他的灾难，不该让别来
单。
“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接受标记，更何况会让他面临艰难的境
。但也觉得……你说的对，我
概无
再撑去了。我对自己的毅力并没有那么的信心。”
“所以我选
条路。”
季韶说，“你这
，能腺体切除术吧？”
许松延狠狠怔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的腺体是你身体的部分。如果摘除，会有很多恶后果。”
机体功能失常，身体衰老加速，终都要服用工类信息素
物
预调节……太多要考虑的后果他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的确是个了百了的解决
。净利落，不留余。
“我知道。其实我早就想这么了，什么征腺体，全都是累赘。这样反而是种解脱。”
季韶语气轻快，“没关系啊，以后不了就还是时刻随身带着呗。反正我已经那样过了很多年，早就习惯了。”
“哪怕
得短点也好啊，至少是自由的。我们在这世
又不是靠腺体着，靠的是自己的脑子和心。”
“况且……也许我并没有真的那么喜欢他。”
季韶用力抿了抿嘴角，试图维持轻松的表，“只是这段时间以来……这是个特殊的时期，对我而言，你知道的啊，他又恰好
现，又很照顾我，所以……”
“所以……所以。”
他的声音渐渐消减，直到再也说不去。
“松延，我可能真的很喜欢他。”
季韶轻声说，“我
他。”
骗不了别，也骗不了自己。
他觉得无言喻，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从开始就已经警告过自己了，要留两分余，如果真的有要分别的
，离开得能从
点。
怎么还是把整颗心都
了去。
他曾以为像廖音那样坚定表达心意，那样
无反顾深陷在感，对他而言是难以到的。当他审视
心时，总觉得心意模糊得难以分辨，连自己都看不懂。
直到这时，经历了这样的变故，才猛看懂了。看得清
楚。
他啊。
他陷得只多不少。
许松延张了张口，却没说话来。
他将利弊权衡得这么清楚，让连劝都不知道怎么劝，“你要……想好。”
“我已经想好了。你不是也说好能快点决定么？”
“但你这样决定，要怎么跟廖音说？他应该很难接受。”
“我不打算告诉他。”
季韶笑了笑，“他还有那么多那么长的好时
，不应该
费在我身。”
“我还是……放过他吧。”
他知道外面有在等着，去就肯定会打照面。于是镇定为自己签好了手术所需的文
，等待外面的消息。直到
渐晚，廖音扛不住困意蜷在沙打盹，才轻手轻脚走去。
屏住了呼
路过的瞬间，手腕却被猛钳住。
廖音从假寐
迅速清醒，红着
定定看着他，“你要去哪？”
季韶踉跄后
半步，挣了两都没能甩开他的手，“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
廖音用力把他拉进怀，紧紧抱住，声音在他耳边压得很低，“你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是不是？你怪我吧，我的气吧，怎么罚我都行。我不放。”
许松延随后来目睹这切，心存不忍，叫了实验室所有都去，只留他们两个在这说话。
“我不你的气。”
季韶轻轻抚摸他的背，如往常般
柔。到了这种时候，还反过来安慰他。“又不是你的错。”
廖音心却涌起极的恐惧。他宁愿季韶脾气，多的脾气都行，他挨打挨骂都行。
而非现在这样，语气和
作都与平
无异，却像是暗藏着已经准备好的，不置喙的场词。整个都在从他身边抽离去，决绝得让害怕。
季韶将他拉到沙边坐，双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用
腹拭去他的泪。目眷恋看着他，语气轻柔，“是因为我自己。我……太累了。”
“那我们回家。”
廖音迅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