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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靠着他那个当帝师的爹。”随从说。
  随从的背弓得紧紧的,还用袖口替醉擦了擦鞋面并不存在的灰尘,这个举的取悦了对方,醉哼笑声,用脚尖点了点面:“别擦了,起来吧。”
  “老爷不必太过在意。”随从拍了拍袖子,起身弯着腰站在他身后,右手背在身后挥了挥,他身后的丫鬟们会意,齐声行了个礼,端着应的洗漱用了卧
  “他那父已经去世年了,祖荫早就没了,还怕他什么。”随从往前凑了步,压低了声音,面有些狰狞:“再说了,若不是老爷手,他早就在平府外了,留着他条命苟延残喘,都是老爷心慈手软了。”
  “没了他爹,他不还是照样站稳脚跟了吗。”醉冷笑声:“皇子留着他还有用,就看他是不是够聪明了。”
  “聪明不聪明,不都是老爷和皇子手吗……若是实在想不开。”那随从眯了眯,抬起手,了个的手势:“也只能可惜我朝这位英年早逝的丞相了。”
  醉侧过打量了他圈,
  “……是啊。”他忽然讳莫如深的笑了笑:“祸的事,谁说的准呢。”
  从城外驿站到平城,概需要走个时辰,然而也不知道影从哪神通广的弄来了辆双车,车暗格书柜应俱全,甚至还有熬的碳炉。
  碳火烧的正红,车的侧窗被推开通风,车股浓郁的
  颜清正抱着剑靠在车的角落闭目养神,晨起时晓寒约他同行的时候,他似乎本来是不想多事的。
  ——晓寒是怎么说服他的来着?
  “既然道长要去见识间疾苦,何不与我同行,我奉朝堂之命赈灾,路行过去,见得都是挣火之的普通百姓,暗藏鬼的官员和包藏祸心的歹。世间百态,非绝境不能见,道长既然想知道现如今这世间是个什么样子,何不观。”
  彼时晓寒已经收拾妥帖,在等他了,也不知他从哪弄来的新衣,手的长剑不知去了哪,取而之的是把乌木的折扇,副世家子的模样。
  墨绿的外袍衬得这位子面如双桃微微弯着,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颜清忽然就了些许有趣的兴味,竟然瞬间觉得,其实跟去看看也没什么。
  炉滚起来,盖子清脆的碰撞声,颜清睁开睛,才晓寒已经靠在边的软垫睡着了。
  晓寒半靠在软枕,手还拿着卷看到半的书,阳从窗投进来,在他侧脸片柔和的晕。
  他似乎睡得很沉,毫醒转的迹象都没有,散在口的缕长正随着呼伏。
  颜清静静的看了他会,才用旁的瓦罐按熄了烛火,将倒了来。
  “晓寒。”颜清探身推了推他的肩膀:“喝了。”
  对方像是没睡般,皱了皱眉,意识抬手挡了,小声的嘟囔了句什么。
  许是受了伤气晓寒的手有些微凉,尖正巧擦过颜清的手背,对方个激灵,差点错手把碗摔在
  晓寒在软枕靠了会,才算是醒过神来,见颜清正端着碗,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受了伤有点气力不济,见笑了。”
  “没事。”颜清将碗递给他:“喝吧。”
  那碗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喝起来苦涩非常,晓寒接过碗,也不急着喝,转冲着外面吩咐了声:“还有多久到平城。”
  “回子。”影扬声道:“看现在的脚程,至多不过个时辰。”
  “有事我须得与道长打个招呼。”晓寒回过:“平府尹,姓名醉。
  他说着顿了顿:“就是这次派来追我的幕后使者。”

5章 
  “这事不能瞒道长,我也并不想瞒道长。”晓寒的尖从的碗沿划过:“诚然道长与我同行,我会安全许多。但无论如何,我也应把切告知你,由你自己决定。”
  “你说。”
  “道长与我同行之事,定然已被知晓。”晓寒说:“现道长有两个选择,我友,与我同行;陌路,只是凑巧起进城。”
  颜清有些不解:“这有何区别?”
  “道长久在昆仑,或许不知。现我朝陛年事已,年前场后,身体已经不如前了。所以有些事,朝堂外不得不早打算。”晓寒说:“陛个皇子,除去早夭的皇子和皇子,现在只有皇子和皇子已经成年,皇子身份低微,连带着殿也在陛面前没脸,皇子尚且年皇子还尚在襁褓之,皆不宜承继统。”
  “龙弱麟强,是为忌。”颜清说。
  “正是如此。”晓寒叹了口气:“陛迟迟没有定太子选,但说来说去,能承继统之,不过从皇子任选其。有看好身为长子的殿,也有资质更好的殿,朝堂外裂帛般分脉而治,视对方敌,不不休。边要找对方的错边还要将权利钱财的抓在手。为了打压对方,结,陷害诬告都是常有的事。”
  “属如此,是位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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