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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清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他只是本能想暂时离开晓寒身边。晓寒还病着,颜清不想冲他火:“我去谢珏。”
  “别去。”晓寒缓慢攥紧了颜清的衣袖:“……别去。”
  颜清垂瞥着晓寒的手,他骨节泛,徒劳无功拽着半片衣袖,颜清只要略微用力便能挣开他的手。
  “晓寒。”颜清忽然说:“你是不是怪我先前没全心全意信任你。”
  “什么……”晓寒怔,随即急切反驳道:“不,我绝无此意。当时确实是我错了,你哪怕就此想与我刀两断我也绝无怨言,何况你还愿意来京城陪我道,我——”
  “那你为什么——”颜清打断他:“为什么要这样剜我的心呢。”
  晓寒顿时语塞。
  颜清从方才就直强压的火气终于盖过了理智,他反手将衣袖从晓寒手抽走,晓寒握了个空,意识在半空捞了把。
  “,那我是没有心吗。”颜清气的浑身抖,厉声道:“再,你这么作践自己,我不会疼吗!”
  颜清修了这么多年的平心静气朝破功,全口气撒在了
  他是真的气坏了,晓寒想。他脾气那样好的,若不是气急了,不会这样与他讲话的。
  晓寒心尖像是被狠狠拧了把,得他说不话来。他自知理亏,也知道颜清骂得没错,若是易,他自己怕是要比颜清骂得还要厉害。在平时,颜清不过病了场,晓寒便已觉得魔怔样,换了颜清能忍到现在才作,已经算是脾极好了。
  晓寒想,他看似将颜清撇在了切危险的外,但却将那些心疼和无力全都股脑丢给了他。
  他突然反应过来,但就这事来说,自己委实有些混账。
  颜清从记事起就没这么跳脚般的与争执过什么,顿时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像话,可这股火烧起来便压也压不住,他时间也分不清愤怒和后怕究竟哪个更多,只能角通红别过脸,狠心来不去看晓寒。
  “……我叫来伺候你。”颜清知道这其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绪,也不想留在这责对方,便逃避般匆匆说道:“你自己想想吧。”
  “阿清——”晓寒的缄默终于寸寸碎裂,低声道:“我疼。”
  晓寒向来示弱都是分真分假,科打诨能叫况尚好,只是这次他并撒娇卖乖,也没有耍赖似的试图挟伤讨甜。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带着浓浓的倦意。
  颜清顿时迈不开步子了。
  “……那时候你还没来,宁煜想让我替他事,却又不放心,便拿了这暗示我,若不个选择,便要去找你的烦。”晓寒说:“所以我……”
  晓寒直端着架子,颜清是知道的。在朝堂这么多年,早习惯了什么破烂事都肩挑,他替别收拾烂摊子久了,到自己有事时却犟着张不开嘴,烦了对方般。
  但现在他终于次诚恳,顺从心意将自己的苦痛刨开,说给颜清听。
  颜子这次颇有骨气,是没被他言两语说到消气,只是心却已经软了半,脚步转,不再提要门的事。他冷着脸坐回榻边,拉过晓寒的手与他掌心相贴,用力替他梳理躁的经脉。
  原则问题解决之后,依旧试图苍无力替自己辩驳:“我之前不知道你会回来……”
  颜清冷笑道:“所以你就能肆无忌惮作非为,把自己身子当成个破口袋般随意揉圆搓扁?”
  不知是这作得差不多了,还是颜清偏寒的力当真能将这难受劲延缓晓寒拧着眉舒了口气,觉着身不像方才半没力了。
  “我直在想,陛为什么意孤行要选殿……宁铮宁煜不可为君这事诚然与有关,但陛在其也推助澜,促进了这种结果。若他先前便有心在他之间择凭宁煜的底子,不会如此偏执去。”晓寒说:“直到前些子我才终于想明。”
  颜清本打定了意不想理他,却不想他突然提起宁宗源,不由得道:“嗯?”
  “冬月。”晓寒说:“就因为这个。”
  颜清脑子转得很快:“你是说因为我师父?但宁衍与我师父半分关系都没有。”
  “究竟有没有关系,都不重要。”晓寒:“陛与你师父分开那么久了,身边什么念想都没留。午夜梦回之际,他便会怀疑那些记忆这究竟是真的,还是他苦痛枷锁梦。”
  “所以当他但凡抓住了那么星半点联系,都会将其视作救命稻草。”晓寒继续说道:“……绝不会放手。”
  颜清隐隐明了他想说什么。
  “而我也是。”晓寒说。
  晓寒看着他,月越过窗棱洒在他,那双眸子和静谧,闪过抹漂亮的浅银
  颜清懂了。
  这是晓寒给自己留的念想。
  晓寒虽然直轻描淡写说等到尘埃落定便带着阿去昆仑找他,但他心直都不安定,他甚至已经好了坏的准备——或许是颜清不愿意原谅他,也或许脆找不到颜清。
  所以他想为他疼——晓寒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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