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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樵捋须道,“讲究直来直往,不屑于避让躲闪。而卦掌恰恰与之相反,对敌时缠身相斗,在避让寻找进攻之机。若你能和这两者,则能屈能伸,进皆可。”
  “多谢师傅教诲,霍鸣定勤加练习。”
  施樵只是捋须而笑。他望了场外,淡淡道:“今又有来接你了。”
  霍鸣依言望去,看见了任肆杯。
  奇怪,长庚明明已经回了,任哥为什么还要过来?
  霍鸣虽心如此想,面。他拾起旁的外氅,穿戴好皂靴,将隐锋背在身后。向任肆杯走了过去。
  “任哥。”霍鸣抱拳道。
  任肆杯道:“我们年差不了多少,叫我名字就行,不用见外。”
  霍鸣点点。“我今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但长庚没有来。”
  “我是来找你的。”任肆杯对施樵抱拳,算是告别,随后与霍鸣道走武馆。
  习武时参透要的欣喜还残存在霍鸣心间,让他脸了属于少年的灵气,与任肆杯闲聊时也多说了些今的训练,不再像以前那样回答得,像晚辈在回答长辈的问话。
  对于霍鸣而言,任肆杯身的神秘感从褪去。霍鸣曾向长庚问过任肆杯的师门,但长庚所说的隐机、雪泥鸿爪之类,霍鸣闻所闻。他本想与任肆杯聊聊那轻功,只是碍于面,觉得还不识,因此没有去问。但今与任肆杯提起施樵所说的“避正打斜”,任肆杯却颇有自己的见谈间,原本的疏离感倒淡了不少。
  他们找了间临近的茶肆歇脚。这间茶肆意冷清,仅有几桌客。任肆杯要了楼的雅间,又问霍鸣要喝什么茶。霍鸣拘谨说自己对茶没有偏嗜。任肆杯便点了壶银毫,并嘱咐茶博士无事不要打扰。
  待茶博士,屋再无他时,任肆杯才郑重道:“除夕那晚你救了长庚,我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谢。”
  霍鸣愣,刚要说“不用了”,却听任肆杯继续道:“那我受了很重的伤,之后直在别家借宿,没能赶回辽府,心担忧长庚的安危。但幸好你救了他,还和他成了朋友。他现在看去比以前更外向了,还与许多门客结识,这是好事,我得谢谢你。”
  “这没什么……只是他昨走的时候本想找你道歉,可你不在。”
  任肆杯愣,不禁失笑。“是他的子。”
  “等他结束守孝来,你们应该还有机会见面的罢。”
  “不……这很难说。”任肆杯的声音低了去,霍鸣不得不向前探身,好听清他在说什么。“……想要他的命,除夕那来追我们的就是其。”
  霍鸣蓦然想起长庚告诉过自己的那些与“刀”相关之事。他虎口的旧伤便是“刀”留的。那刺客匕刃所沁的剧早已进入他的身体,静静蛰伏,等待作的时刻。如果不是任肆杯的这些话,霍鸣几乎忘记自己身还有了,平他感觉不到任何身体的异样。
  霍鸣道:“任兄,你今叫我来这,是为了何事?”
  任肆杯用袖口取个瓷瓶,放在仙桌。“这是‘刀’之的解,给你去用。”
  霍鸣没有伸手去拿。“尤宁找了那么久,都没有配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这是从被俘虏的‘刀’身找到的。”
  霍鸣猛起身。“你抓住‘刀’了?他们现在哪?”
  “不是我抓到的,在哪,我也不知道。”
  霍鸣慢慢坐回,犹疑道:“可……给了我这,你怎么?”
  “别担心,我还有另外瓶。”任肆杯在霍鸣前晃过另瓶,又将之收回袖
  霍鸣盯着桌瓶看了会。长庚和辽子都相信任肆杯,此应该不会骗我。
  霍鸣探手,将瓶纳入襟
  任肆杯接着问道:“霍鸣,你去了后,有什么打算?”
  “武举今年月便要开始了,我于长垛不佳,因此想去较场练艺。樵师傅那边也有许多掌。我会很忙。”
  任肆杯点点,道:“你前段时间养伤应该落同年应试之不少,是该勤加练习些,但也要留心身体,不要贪多求进。”
  “是如此。”
  “只是希望霍鸣小能听我言。近这段时,要留意辽府气氛,若有异,切不要留于京城。”
  霍鸣闻言,面警觉神。他深知任肆杯虽然格散漫,但绝非追逐言,危言耸听之辈,任肆杯此言必有深意。
  “任兄何此言?”
  任肆杯把拇冲墙壁,表担心隔墙有耳之意。“你不用挂虑过甚,但小心些总不为过。我很快就要离开辽府。你远离家乡应举,若了什么事,我时照应不,要自己珍重。”
  其实从皇帝驾崩那夜起,霍鸣便有了对危机的预感。但他初来京城,对与事都不甚了解,只好专心练武。任肆杯言,却让他心有了些许暖意。
  “任兄要去哪远行?”霍鸣问道。
  “不远,就在京城。”任肆杯笑,见霍鸣仍,便道:“皇。”
  “皇?你去皇——”霍鸣恍然悟,“是去找长庚罢?”
  “对,”任肆杯笑着说,“我得跟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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