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喆
来了多久，但盘底已经铺满了
层烟灰。梁思喆好像总是这样，平时不见抽烟，旦抽起来便支接着支，直到把手
的烟全都抽完才肯罢休。
过了会
曹烨先声了：“你不是说平时不会随身带烟？”
“嗯，”梁思喆说，“
车提供的，就拿了盒来。”
“抽得惯么？”
“烟瘾犯了，哪管抽不抽得惯。”
“怎么没在帐篷抽？外面还是挺凉的。”
“来透透风，平时走哪都得提防着
仔
拍，这挺好，清净。”支烟抽完了，梁思喆把烟蒂在
纸盘捻
了，又从烟盒摸了支来，咬在嘴。
他拿着打火机，“咔”声轻响打着了，火苗蹿起来，正要低
凑近了点烟，曹烨抬起手，把他嘴的那支烟抽走了。
梁思喆松了打火机的按钮，侧过脸看他。
曹烨又把他手的烟盒拿了过来：“别抽了，次
把戒掉的份全抽回来，这叫戒烟？”
“戒掉的份可不止这些。”梁思喆看着他，
神在晦暗的夜
看
去有些闪烁，片刻后他把目
收回来，看向远
，“不过，既然你这样说，那算了，不抽了。”
过了会梁思喆又问：“当年在茵
，你录的那盘录像带现在还在么？”这问题他直想问但没问过，
初的几年没问是因为没见过几次面，每次见面的时间都很短，往往没来得及问口就分开了；后来没问则是因为没敢问，怕曹烨抗拒提起他们朝夕相的那段时。
但今晚曹烨说他想回到那段时，这倒是有些乎梁思喆的意料，但仔细想想又在
理之，曹烨
概把自己的所有的感都封闭在了曹修远和郑寅那
事
之前。
“记不清了。”曹烨垂着，那支从梁思喆口截
的烟在他
间转了几圈，“概在
外的家。”
梁思喆“哦”了声，没再问什么。
曹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其实他知道那盘录像带在哪。当年离开茵之后，他去
了电影剪辑，把那些零碎的片段剪辑成了部
录片，那是他剪辑的
部 片子，面只有个
，唯的
角是梁思喆。他反复
看那些视频，给它们配字幕，找到
适的背景音乐，原本想拿给梁思喆
岁的
礼物，但那年夏
回后便目睹了曹修远和郑寅那幕。
那之后他就把那盘录像带束之
阁，再也没看过，不知为什么，他像是有些恐惧打开那盘录像带。有时他也会怀念茵的时，
见
了梁思喆次拿影帝后，他回到
的家，原本想把那盘录像带拿来看看，但画面还没跳来，声先响了起来——“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很想你啊思喆哥哥”，他立刻握着鼠标关闭了视频界面。
当时剪辑视频的时候，想着年
见，再见到彼此时定很兴，他便特意把视频的这句话剪到了开，但再次打开时，心境了变化，他像是不敢面对当时的自己，从此之后就再也没尝试打开那盘录像带。
曹烨转移了话题：“手机怎么也关机？”
“都是媒体过来问关于绯闻的事，看了心烦，就关了。”
“挺累的吧？”曹烨捡了根树枝在划。
“嗯？”
“这些年挺累的吧？”曹烨把话问得完整了些。
“怎么这么问？”梁思喆侧过脸看他。
“好久之前就想这么问了，”那根树枝被他捏在手，漫无目的在面划拉着，“当年我离开茵之前也没提前和你商量，事后想想，或许应该让你自己来选，毕竟当演员要付自由和隐
的
价，也不见得是条多好走的路……你这么看着我什么？”
梁思喆笑了，移开目看向别，轻叹道：“曹烨你啊……”
旁羡慕他，仰望他，就只有身边这个当年把机会让给他的会问句，这些年挺累的吧？
这真是……怎么能真到既可
又残忍，让自己束手无策到这种步？
“起走走吧，”梁思喆撑着面站起来，“你常来这飙车？”
“也不算常来，偶尔吧。”曹烨也随他站起来，两沿着先前开车经过的路往前走。
“以后来的话叫我。”梁思喆停在离悬崖几步远的距离说。
“你也想来飙车？”
“我对飙车不感兴趣，只是这路看去很危险，我是想，要
就起，”梁思喆笑笑说，“否则以后这世连个问我累不累的都没有，
着也挺没意思的。”
曹烨怔了，勉强笑道：“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刚刚开得不挺稳么？”
“多年前吧，”梁思喆顿了顿说，用很平常的语气说，“我父
就是今的车祸，我父近
年车龄，谁也没想到会事。事的时候我朝我靠过来，替我挡了那瞬间的冲击力，所以后我只断了左手的几根手。那之后近年我直休在家，不知道以后自己该怎么
，直到曹老师门，说要带我到北京试试看能不能演戏……所以曹烨，曹老师于我有恩，没有他我也去不了茵，当年他事，我不能坐视不理。”
曹烨看着他，夜风把他的梢吹得微微
晃，就好像当年站在破败的茵街，抬打量着
陈旧的门的那个少年。
“我知道，”曹烨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