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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敷衍。严璟挺直了腰背,抬起与崔峤对视,半晌,缓缓道:“后久在,很多事应当都比我清楚,为求自保,臣许多事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反正传言都是说与别听的,实际如何,又与之何?”
  “不得以而为之?”崔峤微微弯,浅笑道,“本又怎么知道,殿究竟是不得以散播了那些传言,还是不得以才与你直厌恶的崔家?毕竟自从本怀了阿玏,魏淑妃似乎就变得分急躁,殿怀着怎样的心思,谁又说得清楚呢?”
  严璟用力捏紧了手,许久才缓缓道:“我与后接触不多,后对我不信任也是应该。之间往素来是以心换心,我究竟是不是有所图谋,又是不是以诚相待,阿嵬他比何都清楚。”
  或许开始有过龃龉,想过躲避,但撞那少年满腔的热忱,严璟又怎么忍心辜负?
  崔皇后看了他,轻轻,似是仍不认可他的话,但也言驳斥,而是端起茶盏,又轻轻喝了口:“本也不过是时奇怪,所以多问了几句,殿倒也不用放在心。就像殿说的,传言都是说给别听的,本的话也算不得什么。不管怎么说,殿专程来探望阿玏,还诚心准备了贺礼,这份心意,本了。”
  话说到这个步,严璟也清楚,崔峤也再没有什么与自己想聊的了。自己此番回都城,先去探望了父皇,跟着就来了这昭阳,耽搁了这,也是到了该告辞的时候了。
  只是……他目偏转,落到仍抱着小老虎玩的开心的严玏脸,脑海不自觉就浮现了另张脸,终是忍不住,朝着崔峤道:“既然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步,臣就脆豁脸面不要了,阿嵬此去北已有月余,后这可否有收到消息,他在前线,可还安好?”
  崔峤神复杂朝严璟脸看了,还是回道:“前几北来的战报,本刚好在永寿,便瞧了军已抵北凉边境,不便会着手攻城,阿嵬他虽然忙碌,但切安好。”
  说到这,她微微顿了顿:“阿嵬他岁起便跟着我父去了军,行军打仗是他擅长之事,殿也不必如此担忧。”
  严璟在听见“切安好”个字的时候,微微点笑意,连以来积压在心难以抒的感觉也消散了许多。他抬起看向崔峤,轻轻:“后,相信他可以与担忧他安危并不冲突。”
  崔峤感觉自己的皮跳了跳,后却只是轻笑了声,兀自起身来到床前将严玏抱了起来,笑逗弄着子,逐客的态度已是不言而喻。
  严璟自然也看得明,他躬身朝着崔峤施了礼,正开口告辞,脑海之突然有灵闪过,于是便听见他道:“臣还有事相求,还望后能够应允。”
  崔峤觉得自己今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形这瑞王,她微微眯,凭着点耐心开口:“殿还有何事?”
  “后能不能将先前阿嵬寄来的书信借臣看看?”严璟腰背挺直,却埋的很低,态度格外诚恳,“臣只要信提及我的部分,离京之前必定归还,还望后能够应允。”
  崔峤:“……”
  她微垂视线,便看见了挂在严玏项的那块佩,再抬起看向严璟,现他仍躬着身,看起来分的恭顺,却又坚定,仿佛今不拿到这书信便誓不罢休的。她给这瑞王当了近年的,还是次见他这副样子。
  崔峤玩味勾了,朝着身后的侍女抬了抬颌:“去我床榻边的那个小匣子拿过来,也不用专程去挑选了,面那几封,几乎全信都是关于瑞王殿的。”提及那几封信,崔峤轻轻笑了起来,“若不是阿嵬提及,我概也不会知道,被叫了近年废物的瑞王,骑武艺、琴棋书画会的其实也不少。”
  听见崔峤如此说,严璟对于信更加的好奇,他想知道,崔嵬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口吻次又提及自己?又是如何把那些别不值提的小事次次来夸赞?
  他的目忍不住盯着那个侍女,直看着她进了间,过了会又捧了个小匣子来。严璟接了那小匣子,便迫不及待掀开了盖子,果然看见了小沓信,面的封外面端端正正写着“阿姐启”个字,倒确实是少年的字迹。
  因为常年习武,年少又入了军营的缘故,崔嵬自小在书画之便没多少功,虽然也读过不少书,但笔字写得还如孩般青涩,不过因为认真而端正,倒也有了自己的风格。先前同在北的时候,有崔嵬到王府去刚好撞见严璟在练字,便也时兴起写了几个,只,便让严璟牢牢记在了心底。
  严璟小心翼翼将盖子盖好,将那小匣收入袖,再次躬身,朝着崔峤认认真真施了礼:“多谢后,臣今便告辞了。”
  “今?”崔峤微怔,便听见严璟继续道,“改臣还会再门探望后及。”说完也不等崔峤再开口,转身便离开了殿门,瞧着他的背影,倒颇有几分迫不及待。


章 
  永宁殿片沉寂, 从方才魏淑妃摔了茶盏将所有去之后,这殿就只剩他们, 严璟歪坐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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