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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朔又执拗瞪圆了纠正道:“不对,是少爷重要。”
  祁朔那股把自己当真理的固执傻劲把祁衍安逗乐了。他正抬手揉揉祁朔的脑袋,忽就听到雷威,整个仿佛都颤了颤。祁衍安,才觉祁朔不对劲。祁朔正捂着耳朵,抱着,瑟缩成可怜兮兮的小团。
  祁衍安正话,又是阵震耳聋的雷鸣把他的声音掩去。祁朔小小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本能更往祁衍安身旁凑。
  祁衍安轻轻拍了拍祁朔的,祁朔的身子抖了抖,如片飘零的落叶,像是害怕到了极点。他缓缓抬望向祁衍安,闪着清亮的泪
  祁朔此刻正如同耳鸣了似的听不到声音,久远得如同世的记忆不断钻,无孔不入。轰隆隆的雷声,尖锐刺耳的吼叫,瓷碗在前碎裂开,烛火晃晃,浓重的酒气,落在身的拳打脚踢……
  过了不知多久,祁朔才堪堪缓过神来,入耳的声音是纷繁杂的,晦暗不明的线,祁衍安的嘴张张,好像不停在重复着句话。
  祁朔看了半晌他的嘴型,才明了过来。
  祁衍安在说,有我在,别怕。
  狂风海啸般噬着他的记忆逐渐平息,祁朔的呼也不再那么急促,这才感觉到后背竟全是黏腻的汗,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紧靠着祁衍安,如同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个没抓紧就会让噩梦卷土重来。
  祁衍安揉起他的脑袋,口还念念有词:“月圆,月圆,月在央,虫飞芳草。”
  祁朔深呼口气,鼻子,声音又轻又细,很不好意思道:“少爷,我……我没事了。”
  祁衍安奇道:“这谣竟这般管用?这是我时哭闹时,常用来哄我的。”
  话音落,又是阵轰隆隆的闷雷。祁朔刹那间又如同虾子似的蜷作团,像是只受了惊吓的,低着紧闭双依偎在他唯信任的的身旁。
  祁衍安不厌其烦遍又遍哼起谣,哼到不知有多少遍时,祁朔忽然抬起来,圆溜溜的看着祁衍安。
  祁衍安抬手就又在祁朔脑门连敲几记:“哭鬼,还是个害怕打雷的胆小鬼!”
  祁朔不仅没有躲,还反倒像是要迎去把脑门送给祁衍安敲似的。
  祁衍安被他这股傻劲逗乐了,随手噜了把祁朔的脑袋:“既然怕打雷,那就靠着我睡吧,你睡着了就听不着打雷了。有我在,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祁朔正开口,祁衍安就打断了他:“难不成你还要我再给你哼几遍‘月圆’哄着你,才肯听话?”
  祁朔向对祁衍安的话言听计从,便听话怀抱着风筝闭睛。半梦半醒间,无论是外的瓢泼雨还是电闪雷鸣,都不那么令他感到恐惧害怕了,因为他知道他的小少爷是个无所不能的小神仙,近在咫尺的热度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他的小少爷就在身边。
  只是热得过分了些。
  当祁朔再度睁开的时候,外面虽然仍是沉沉的,雨势却小了不少,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着。
  祁朔瞪瞪的,无意碰到了祁衍安的手,只觉得烫得吓,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祁朔看到祁衍安双颊绯红,额层细密的汗,眉紧拧着,极不舒服的模样。
  寒意涌向肢百骸,心重重沉了去,祁朔颤抖着失声喊:“少爷!”


08章 
  祁衍安眉心蹙起,乏力抬起皮看了祁朔:“你急什么?谷杂粮哪会不病?我歇就好。”
  说完,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只这的功,雨势就又了些。祁朔愈焦急,他的手覆了祁衍安滚烫的额,那热度让他心惊。祁朔拿起别在腰间的葫芦给祁衍安喂,又把帕子沾贴在祁衍安的额。他的小葫芦很快就倒不来了,祁朔看着睡得极不安稳的祁衍安,声音虽轻却坚定道:“少爷,我去找来……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祁朔记得寻找祁衍安时曾路过溪旁,虽然只隐约记得概的位置,但祁朔还是冒着雨往溪边赶。泥泞难行,被溅了泥星,鞋更是糊了层甩也甩不开的泥。看到了小溪,祁朔稍稍松了口气,悬着的颗心也像是有了着落。他用葫芦取了便心急如焚往回赶。
  祁衍安斜斜倚在口,身旁还放着只月亮风筝。祁朔唤他:“少爷,少爷。”却也顾不祁衍安有什么回应,就只急着给祁衍安喂
  只喂了还不够,祁朔又拿着帕子重新沾了为祁衍安擦脸。祁衍安眯着看了祁朔,微微扯了扯嘴角,还是无所谓的样子,道:“瞧你急的,多点事啊。”
  说完就又睡了过去。
  祁朔为祁衍安擦了脸擦了手,才腾空来抹了把脸的雨。再又来来回回跑了几道,给祁衍安喂擦拭。可祁衍安额仍是烫得厉害,连帕子都是烫的。外雨势也不见小,此刻是寸步难行,让祁衍安烧淋雨也只会更糟。祁朔守在祁衍安身边,看着祁衍安难受煎熬,也难过得泪汪汪。
  雨快点停来吧。让少爷快点好起来吧。
  祁朔悄悄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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