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
路见屿没接话。
他
意识想起那
看猫时，成洲手机的样子。屏幕当然完好无损，但他并没注意到手机换没换之类的细节。
吉他半眯着
，似乎是在回想，又像是在
呆。
“还有那。那在医院，阿洲打了好多电话。我知道他是给谁打的，可是……”吉他听
去几乎有些难过了，“可是，你都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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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忽然变小，像是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而有些心虚，又像是有什么就算理亏也想说
口的委屈。路见屿
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只好问：“哪？”
“……我记不清楚，好久之前了。”吉他闷声说，“两年多，或者
年前吧。”
那时候，成洲有次不知道怎么烧没吃
，拖了阵后成了急
肺炎，虽然并不严重，但到底得住院几。
吉他火急火燎
把
送到医院。刚检查完
好手续那会
，成洲烧得
糊糊，嘴
却在不停说着什么。吉他凑近了听，才听懂他在问自己手机在哪。
吉他当时就说唉哟我的哥啊，这时候就别玩手机了，好好休息不行吗？但成洲却不罢休，没什么力气的手不断翻着自己的衣兜。吉他无奈，只好打开他随身的包和风衣，
终从外套兜找到了手机。
拿到想要的
后，成洲终于安静来。
他试了好几次，才对准
纹锁把屏幕打开。吉他见他先是点了拨号键，对着数字了会呆后又转而打开通讯录，划了很久，却始终没选
哪条号码。
吉他以为他
脑太昏沉所以没找到，赶紧问他想给谁打电话、自己可以
忙。成洲沉默了好会，忽然按了锁屏。
“哦，我不打电话。”他明显还不太清醒，但还是道，“我不想……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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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
待了几句，就立刻去挂语音把成洲
病的事告诉键盘和架子鼓。等通知完，他再进病
时，却现成洲正把手机放在耳边。
“不要很久，”成洲说，“就小会……”
声音压得很低，又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因为在斟酌用词还是因为跟不思路，语速很慢，显得几乎有点可怜了。
“我想的，”他磕磕
说，“我本来是想要的，可是我不知道……我，我不敢……”
吉他意识就想前劝他休息，又决定还是等成洲把电话讲完再说，刚准备趁对方没注意先悄悄
去，就见对方黑着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从吉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
来的那半个屏幕。
面并不是通话的界面，只闪烁着个锁屏的滑
图案。
“我想……我想和你打电话的。现在要是不行……晚也行，明也行。”
这时，成洲又说。
“所以，所以你能不能，”他的尾音轻得几乎消失了，“能不能稍微理理我，别不和我说话……？”
48章
122
断断续续，吉他说了不少。有些是类似的细节，还有的则是更
的事，比如之前他说到半又
回去的、乐队几乎散了的原因。
“阿洲他啊，当时差点，就要乐队了。”
路见屿放手的啤酒罐，皱起眉。
“……为什么？”
“我不知道啊，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吉他闭了闭，似乎不太愿意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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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每次
练总是早到的成洲开始迟到、请假甚至缺
，即使参加练，也总是频频错、心不在焉。几个问他原因他也只字不提。
然后有，成洲忽然对队长、也就是吉他说让他找时间物
个贝司的新选。吉他以为这只是玩笑，嘻嘻哈哈问怎么啦，你不想
啦？
成洲点，说，对，我不想继续
琴了。
现他是认真的之后，吉他着急忙慌问是不是近太累需要休息，还另外两个不明
况的队友起劝。架子鼓倒还算靠谱，键盘却不知道为什么，越说自己的绪反倒越激，后竟然跟成洲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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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怒气冲冲，个言辞刻薄。吉他劝了这个劝那个，都了两圈，正不知所措，就听键盘忽然冷笑声。
“
不，我们缺你把贝司？”
“麦麦！”吉他赶紧打圆场，“你说什么呢，阿洲怎么可能真不愿意琴啊？他肯定是近太累了，你别跟他吵啊……”
成洲说：“不缺。那不是正好？”
“阿洲你别听麦麦的！”吉他赶紧打圆场，“她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就是听说你要走，才有点急了……”
键盘把谱子摔在电子琴：“近练你有次是认真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原因？不想继续，呵，他们俩傻看不明
，我可不傻。”
吉他懵
：“不是，你们吵架怎么还带攻击别的……”
成洲嘲道：“你聪明，你又知道什么？”
吉他简直要崩溃了：“她说的都是气话……”
“我知道他就是因为你琴才看你的。”
键盘轻描淡写道：“你怕琴就想起他，你胆小，所以才不敢在乐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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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洲没再说话。
吉他呆滞看着键盘，说：“麦麦……”
键盘没理他，拎起外套往屋外走去。
“随便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