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他的肩，说这孩子怎么这么懂事、有了委屈可别憋在心、要记得跟讲云云。
　　路见屿记得，以前这待遇可是属于他的。
　　偶尔有了点无伤雅的小矛盾，路看来了，也会着开解——当然是在成洲面前。底教训起路见屿，她可没那么耐心。虽然有时候难免觉得有点烦，但路见屿其实很兴，自己和家能相得如此和谐。
　　不过那些说过几百遍的唠叨当然还是能避则避为好。
　　路见屿叹了口气，说：“我开始有点气是因为，呃，我之前都和你解释好几遍了，我和那匹的没有任何关系，我对她点感觉都——不对，我有你了，对谁都没感觉。我没说，就是怕你因为她不兴……”
　　再说去又是车轱辘话。于是路见屿脆握住成洲的手，讨好晃了两：“算了，我错了，次再有谁这样，我时间跟你汇报好吧？”
　　成洲的神跟着路见屿的话起起伏伏，隐隐带着甜和欢欣。
　　“……我不是不相信你。”
　　等路见屿说完，他才道：“那个女加你微信，我确实有点……”他垂，“但我不是为这个和你吵架。”
　　“那是为什么？”路见屿问。
　　成洲的视线低垂着。路见屿很喜欢成洲的睛，当被它们注视着时，他觉得自己好像会被那片浓郁的深黑溺。即使没有对视，路见屿现在也能想象那其的绪——他现在知道了，那深黑是无数的暗般的心思裹挟缠绕成的。成洲的心思总是这么重。
　　顿了好会，成洲才又开口。
　　“我听老K说，”他道，“那次你从摔来的时候受伤了。”
　　06
　　路见屿直以为成洲在为的事吃醋，没料到对方的关注点竟然在这，不由愣，就听成洲继续道：“可是你都没有告诉我。”
　　路见屿意识解释道：“也就崴个脚而已，当时抹了点就好了。”
　　“不是次这样了。”成洲道，“之前要不是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那次口受伤是柜被爸用茶盘砸的。还有那次你去外差，车祸针也没跟我说，还是回来之后我自己现的。还有以前，你手伤到了……”
　　成洲林林总总说了许多。路见屿听着，忍不住挠了成洲的手心：“哎，别说啊。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语气轻快，却好像有团浸的棉正软而拥塞、缓慢堵在喉。带着点不愿承认的尴尬、滞涩，但更多的是细细密密的。
　　成洲的手攥了。
　　“咱们分手之前。”他闷闷说。
　　路见屿没说口的调笑顿。
　　“啊，那个时候啊。那些，我就是觉得，”他有些不知所措，“没必要说啊，又没多严重，告诉你还要害你担心——”
　　“我想要你告诉我。”
　　成洲说：“不是严不严重的问题，我想听你说。我只是想，我想让你、让你……”
　　他越说越小声：“让你依赖我点。”
　　成洲很少说自己想要什么，即使是他们和好之后。念送什么礼物、周末去哪玩，路见屿决定后，成洲也不会有太多意见。就连偶尔他们为路见屿那些糟糕的习惯争执时，成洲也从来没说过“你以后别再那样了”。他几乎从来没对路见屿提什么要求。
　　路见屿忽然觉得心底变得很软。
　　他说谎了。其实有些他并没忘掉，比如差的车祸那事，那好像是他们分手前不久的事。他记得那次他本来是想打电话给成洲、从对方那讨几句安慰的。就像现在这样，听成洲关心自己伤得重不重、需不需要陪……不，那个时候的他不会有这么奢侈的期待。
　　但如果——仅仅只是如果，如果那他把车祸的事告诉了成洲，成洲会不会和现在样……？
　　“我保，”路见屿说，“以后再有这种事绝不瞒着你，行吗？”
　　成洲立刻闪烁起的雀跃。他低热切吻着路见屿，说当然好、好路见屿以后别再受伤。说到半，忽然又想起什么，有些紧张问：“刚才有没有伤到你？”
　　路见屿。成洲于是又道歉，说自己刚才因为吵架有点着急、所以作太鲁莽撞。说完，又小心翼翼贴着路见屿的鼻尖，问：“我们以后别吵架了，好吗？”
　　这本是不带的触碰，不知何时却变了意味。欢的气息像烟残留在空气，个吻就能重新点燃余烬的火星。身体比意识先步回想起那种令失控的快感，路见屿难自抑喘了声，双手攀了成洲的肩。
　　成洲还在追问：“好不好？”
　　“好……”
　　路见屿嘴答应着，心却不自觉想，偶尔这么吵次好像也挺不错。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