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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你可以随时来找我。”长孙无果从腰间解柄拂尘,给柳乾因,“回去把它挂在门,之前给你的囊挂在床。它再来的时候,不管它说什么,你都不要回应。不管它的话有多触你,你也不要回答任何个字。记住。”
  柳乾因接过拂尘。握在手时他才现,小小柄拂尘,却仿佛千斤坠般沉重。
  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手有些抖。

  ☆、

  柳乾因从没想过,自己这样的军痞,也有忐忑不安的时候。
  他并不是不信道长说的话,而是他觉得道长话只说半,不肯明言,有些憋得慌。
  但相比之,那个和尚更可怕。毕竟道长再冷也是保护自己,而那家伙要吃
  “可真他娘的是个妖孽。”柳乾因厕所的时候还在想这事。他恶狠狠啐了口,提裤子走
  就过去。柳乾因早有计划,等到的时候,他就将道长给他的拂尘挂在门囊也安置在了床。为了以防万,他还取把符咒,把屋子贴得到都是。
  这些符咒是他求着道长给他的。看着他那委屈可怜的模样,道长冷冷盯着他半晌,还是提笔写了许多敕令给他。
  “我不敢保这些对它有用。”长孙无果对他道,“万事,靠你自己判断。”
  管它有用没用呢,贴他娘的,图个心安稳。
  不但如此,柳乾因还准备了和糯米,准备旦这些克制不了那个鬼和尚,就泼他身脏,然后钻空子逃命。
  他计划得很好,自以为衣无。夜深的时候他穿好铠,衣冠楚楚坐在椅子看兵书,打算用身正气喝这些邪之物。随身的长戟被放在易取之,他始终没停止思考,盘算着许多策略和方案。
  这本该是个深谋远虑万无失的夜晚。但柳乾因千算万算没有料到,他是个军,不是个军师,从来是听命令阵打仗,哪有自己筹谋的时候。
  因此他思虑过重,远超平时,不到更就伏在桌睡着了。
  柳乾因睡得暗,鼾声如雷,毫不知道道,外面便风阵阵,如鬼哭般刺耳。有个在午夜时来到了他门边,正闯入屋,谁知门的拂尘,那便仿佛受伤般,立刻去了。
  他屋子贴满了咒符,面的敕令只要靠近就会微微亮。门外的显然分震怒,但迟迟不能靠近,时之间竟僵持了起来。
  风刮了会,忽然渐渐褪去,销声匿迹了。柳乾因对此无所查,他觉睡到,安安稳稳,甚至还个梦。
  他梦见了那个和尚,很年轻,笑,穿着蚩灵在苍洱海采草。而自己就站在他后面不远,远远看着他。
  柳乾因没见过这样的他,看他用沾着泥的手擦的汗,却擦得自己的脸像个样,便子笑声来。他喊了那和尚声。
  那和尚却像没听见般,仍旧卖力采着草,置若罔闻。
  柳乾因有些奇怪,便步,试图去拍他的肩膀。可手刚刚碰到他,那和尚就骤然化作了骨,噼啪啦落在摔得落。
  柳乾因惊,忽然间觉得脖子凉,腾惊醒了过来。
  他隐约觉得自己像是睡落枕了,便抬手揉着脖子,睡惺忪坐起身打算回去睡觉。谁知刚,就看见森修长的身影站在他桌前,正垂着冷冷看着他。
  柳乾因瞬间就被吓神了。
  他子靠在椅背,力道之,连带着椅子向后撤了小段距离。而在他面前,正站着那个表冷的和尚。
  他的样子很诡异,抱着手臂,微微岔开,却直挺挺站着,两手板正负在身后,平视前方,脖子有些僵睛却朝看着,不知道盯着柳乾因有多久了。
  柳乾因看着他的模样,只觉得骨悚然。这和尚不像个和尚,这气势倒有点像个军爷……
  可他是怎么进来的?!
  柳乾因目瞪口呆看着他,突然间他想到了,只有他忘记了贴咒符——屋
  他急忙抬去看,果不其然,方破了,隐约可见夜幕的星月。
  “你……你……”柳乾因紧张就打转,吐不字来。
  “你不会真的以为,那老道士的能挡住我?”道骨冷笑声,“我被封禁这数年,可不是靠喝北风过来的。”
  柳乾因刚想搭话,突然想起那道士说过不要回答他个字,但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已经开了口,便急忙闭嘴,想着羊补牢为时晚。
  道骨显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约也猜得到长孙无果对他说了些什么。他微微笑,仍旧看着柳乾因不
  “你不想知道,那道士为何针对我吗?”道骨问。
  柳乾因不说话,他捂住嘴,瞪着道骨看。
  道骨却继续笑着,像是也不在意。
  “你想知道我是因何而吗?”他又问。
  柳乾因隐隐有些心。但他仍旧没有作答。
  道骨忽然放了手,转过身,朝门走了过去。路过床的时候,他瞥了囊,眉皱了
  门还挂着长孙无果的拂尘。道骨站在拂尘前,伸手去握拂尘的手柄。但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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