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季余舟叹
口气，揉了揉
寻昱仍旧低着的脑袋，“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章 前方有
，快跑过来
早，季余舟带着寻昱起来到
绒的住
。
穿过茂密的竹林，绒已经在那
等候多时。昨季余舟问他有没有时间，说想带着寻昱去拜访的时候，绒甚是震惊，甚至反复在通讯
确认是否是寻昱
提
的。
而今寻昱真的到了之后，绒反倒没有半点咄咄
的气势，只是淡淡
与问好。
“早
好，想喝点什么？我这有
茶和柠檬
，”说着，绒笑着拍拍自己的脑袋，“噢，你们年轻是不是都喜欢果汁碳
饮料什么的？我
子喜欢，想喝的话，我可以去冰柜找找。”
态度稀松平常，就像是长辈招待许久
见的晚辈那般。
这让寻昱直悬着的心稍稍放
些，
个将笑笑的表
：“不用
烦，我喝
就好。”
季余舟沉声道：“我不用了，谢谢。”
“好。”绒笑笑，随手
了**边的椅子，起身
寻昱倒杯，“先这边坐吧。”
寻昱点
，乖乖坐在面前的藤椅，双手接过杯，礼貌道谢。
绒也坐，抬
看了站在旁边的季余舟，季余舟了然：“你们要单
聊聊吗？”
绒看着寻昱，和蔼笑了笑：“可以吗？或者你觉得季先
在这你会放松点也可以，不用勉强自己。”
“我……”寻昱犹豫了，低声道，“我自己可以。”
“好，”季余舟颔
，隔着兜帽揉了寻昱的脑袋，“我在车等你。”
寻昱抱着杯子，目送季余舟走远。
待到季余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竹林后面之后，绒才重新开口：“喝点吧？路过来应该挺远的？”
寻昱应声低抿了口杯的，是
热的，喝进胃带来阵暖意，他坐得藤椅颜
清新，还用小点缀，周围的切都是馨的，没有任何不适感。
他认真回答绒的问题：“是季先开车来的，
约半个小时。”
“季先平时挺忙的？”
“嗯……有时候吧……”
“你们经常去玩吗？”
“算是吧，季先有空就会带我去……”
……
两就这么有搭没搭聊着，从今的气如何聊到竹林怎么
置会更好看，甚至途绒还端来了些小饼
，说是自己手工烤制的，想让寻昱尝尝。
甜
的味道在口腔蔓延着，饼软，寻昱紧绷着的神经逐渐放松来，语气比刚进门时轻松不少。
吃完点心，绒才算是进入正题：“听说，你们昨去……”
他并没有直接说那个名词，目也直不留声注视着寻昱的，观察他的反应。
“去实训室练
。”
寻昱的反应比绒预料的要平和许多，把绒没说口的话补充完整，甚至脸都没有变。
绒点，手随意搭在椅子把手：“军团的子实训室应该是
个军团
也先进的，感觉怎么样？”
寻昱注视着绒，沉默片刻，他深
口气，没再回答绒的话题，而是直接直入正题：“您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这种程度，我可以接受的。”
他的声音低去些，语气带着几分压抑：“我……我尝试了很多次，甚至季先就在我旁边，可是我还是没
开，我的手在抖，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寻昱的眉心拧着，语气也很急促，绒端起面前的茶喝口，语气如刚才那般如何：“没关系，这本来就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只要顺其自然就可以。”
“可是……”寻昱嘴
紧紧抿着，“可是我想要快点，快点与季先站在起，而不是
个随时可能失控伤害他的怪物，我现在这样，在他身边就像是定时
样，我、我不想伤害他。”
绒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眯起睛，敏锐
现了寻昱话的问题：“你说……你不想伤害到季先？”
“是的，只要季先在我身边……”
只要季先在他身边……
寻昱倏然想到了什么。
在背书和看子图片的时候，他心的
斥感并不强烈，季先把递给了他，他虽然颤抖着，但还是成功接过了，而后季先的手覆盖在他的手……
季先，季先……季先！
子的图片他看过成千万张，也空手练习过很多次，单单是这个物
，这个作，他是不怕的。
他害怕的不只是子，更重要的，是怕拿的自己会伤害季先。
即使他的理智告诉他口没有对准季先，但感
，他依然觉得只要自己扣扳机，当年的悲剧就会重现。
他不想伤害自己
的。
所以季先在的时候，他不敢开。
绒显然也现了这点，问道：“那如果……你单打试试呢？”
寻昱睛亮了，但又很快暗淡去：“可是……没有季先在，就根本没有意
。我想拿，想在他面前能从拿。”
绒笑笑，见寻昱杯的没有了，又他重新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