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2)

    坦说,就算姜柳芍冷静作为个旁观者,而不是被两句模棱两口的“表”搅得晕转向的话,她也很难现这个事实:黎成毅的确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不是连名带姓,甚至连那种昵称也没有,几乎每句话都可以从“你”字开,无论是在别面前又或者只是他们单待在起,几乎所有的场景都没有检索她的名字现在他嘴的时刻,取而之的是模糊的“你”。

    意识到这不能够算作易,毕竟——在很程度,黎成毅这样的事也不是刻意为之,更像是意识的语言习惯。

    现在——作为拼图缺失的部分,不需要任何提示,也不需要任何引导,只要真相的开提起,那么之后的切便顺理成章——她终于明黎成毅口的“她不样”又或者是黎父黎的模糊暗示,比如:“不要像你”抑或者“小钦的事和你无关”的是什么了。

    从开始,黎成毅借着荒唐的顺着她的行为提往的想的时候开始,这样的感就已经不纯粹,哪怕是之后,连黎成毅自己也真心认为他是喜欢,甚至到如今他会时不时个无抑制的念:他了她,却无可避免现这样的感却从根基起就是畸形的产物,带着块令厌恶的黑记。

    可即便如此,这对姜柳芍来说并不至于陷:这不过是场必然的戒断罢了。场彻底的、痛苦的断裂,将她的感从骨髓剥离,从脑到神经,从心脏到肢,抛弃那些依恋与渴望,然后再拼接重组。这并不易,但也不是难以承受的剧痛,从开始,当黎成毅带着极的偏见质问她:“你喜欢我什么?“的时候开始,她的决心就已经定(当然,事与愿违,直到如今这种戒断还开始就已经被截断),而现在这场浩的准备终于迎来了开幕。

    只是——黎成毅的确从开始就没有叫过姜柳芍这个名字——这才是重要的。

    这点从引起她的注意,甚至在某种程度,这似乎并不是个会被意识到的问题。黎成毅的“你”在他们所有的对话显得顺理成章,显得自然、理,仿佛名字从来不是必须的,仿佛这个词已经够让所有感有所,这的确也很正常,在面对面说话的时候,叫名字似乎才会显得疏。但事实是无论他们的对话是简单还是复杂,是在他面前还是他们单时,姜柳芍的名字始终缺,变成了种隐形的存在,种习惯被忽略的空

    她从回想过他们的对话,也从去在意那些体的场景。对于她来说,那些时刻都已经被自然归类为种正常的互,甚至连毫的奇怪的敏锐的直觉都没有———黎成毅没有叫过她的名字,她甚至连理由都没有想过,连奇怪的预兆都没有现。

    直到这个事实突然显现在她前,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特别的时刻引这种意识。这并不是她从过去的记忆的某个特定片段,而是某种更为沉重和直接的意识,像块石沉入底,不再有任何掩饰和模糊的空间。那刻,所有过往的互都显得空而缺失,所有那些曾被意识到的空,像是缓慢面的残骸,艘终于被现埋葬在深海底的沉船。

    现在回想起来,她像是个站在新时回望过去甚至更早之前相信荒谬理论的蠢们的后,但是过去的切似乎理所当然,不可置疑:“球怎么可能是圆的呢?”他们说,“如果是圆的,岂不是走着走着掉去!”场多么彩,毫无的辩论。而如今,那些被忽视的细节在她前铺开,没有了任何遮掩的余

    于是当黎成毅从楼来并且带着她和黎父黎打完招呼离开黎家时,她前所有的感觉到了种冷静:种把所有液都抽的冷静。这种冷静,不带任何绪的,所有的疑惑、挣感在这刻都被剥离得净净,她握紧拳的时候,尖的冰冷贴在软,她看着他从和父寒暄,语气带着几分客气却又疏远的礼貌,如既往。

    这些细小的细节被放,空气的味道,耳边细碎的杂音,她自己垂微微颤抖的手,以及她后说话时扬的嘴角和语调,甚至连紧张也变得可以描述:她能够感知到自己的心跳,节奏不算太快,但每次跳都似乎用力过猛,沉重敲击在口隐隐作痛,却并不尖锐。她的呼很浅,气时鼻腔有些涩,空气从喉咙滑过带来轻微的灼烧感,像是长时间没有喝后的反应。

    颈部肌紧绷,肩膀微微向耸起,她努力维持着放松的姿态,但脖子和肩膀之间的关节像是被锁住了。背后的肌而绷直,她的每次呼都像是在对抗着这股紧张带来的不适感。接来是膝盖的力量的失,部的肌仍在努力支撑着她站立,但那股微不可察的感已经从小蔓延到了。她意识到自己的脚趾正不自觉蜷缩在鞋子,像是要抓住某种稳定的力量来让自己站得更稳些。

    然后是喉咙紧缩,像有团无形的堵在那。说话时,她不得不稍微用力才能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她的嘴微微轻轻扫过颚,感觉到微弱的粘滞感。牙齿轻轻咬,嘴角扬的弧度显得有些僵。尽管如此,她依然冷静得像是在观察切的,所有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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