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一次去索绰罗家

    “哥,这缎子真好看。”

    福保手举着火烧啃,手摸着床柔软滑的缎。话说当年常保健在,福保也是在富贵乡长,只是那会他年小,富贵事都记不清了。如今看着善保在摆弄福康安送来的缎子,倒觉稀奇,忍不住赞叹。

    “明咱们请了堂叔和族长,并去索绰罗家,总不好空手去,”善保用豆青的包袱皮包起来,“正好把这缎子送去,省了咱家的银子不说,还体面。火烧好吃么?”

    福保笑着点,又不放心善保,“哥,你吃了没?”

    “吃了,这是给你留的,全都吃完,哦,不过也量力而行,别撑着。”善保问,“你跟请假没?”

    “和先说过了。”福保坐在床边,股使劲扭了扭,床牢得很,半点不晃,“哥,这床真结实。”

    “可真是废话,新床,能不结实?”善保笑将两匹缎子搁床,“我又新了两床被子,以后不用跟我个被窝了。”

    福保忧心的问,“哥,这床挺贵的吧。”

    “放心吧,除了堂叔送来的,现在家还有些银子。”善保让福保宽心,“省着些,够咱们用几年的。”

    “哥,福康安又来让你他破题写文章呢?”福保就有几分不兴,“你都病了,他还来让你费神,不会体谅。”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他也没说什么,倒是给我送了不少值钱的材,我拿到铺子卖了百两银子。要不,你哪来的火烧吃。”摸了摸福保的脑门,善保笑,“福康安是少爷,都是别体谅他,他哪懂体谅别呢?你很不必挑他的不是。再说了,家跟咱们又没什么,也挑不着家。相反,咱们还得感谢他这个呢。”

    福保给善保说的直乐,又问善保,“哥,咱们搬院来,那娘回来住哪呢?”

    “她不会回来的。”善保冷笑。

    “那我们……”

    善保角翘起,“她是父的继室,我们的继,请她回家住是应当应分的。再者,她不就是靠着的名份才握着咱家的产业么?”

    “哥,她肯定不会给的,次我去还给她骂了顿。”福保睛亮晶晶的,吃完火烧,拿帕子擦了擦嘴。

    善保半眯着睛,“那你这次去,什么都别说,看着族长是如何说话的,也跟着。”

    “诶。”

    早,善保福保收拾妥当,只是善保仍在脑袋用了裹伤,乍远看,像给谁带孝似的。兄在外面了些早点吃了,带着两匹缎子去方保家请安。

    方保还问了句善保带的礼物,善保道,“昨有同窗来看望侄,送了两匹缎子来,侄瞧着很是不错。这样好的,侄也不衬穿,不如孝敬了娘。”

    方保点了点,才带着去了族长家。

    钮祜禄.忠穿了金松鹤纹的厚料夹棉袍,披着深咖的小披风,领口圈盈亮柔软的狐狸,手拄着沉木拐杖,脊背微驼,颤颤巍巍的扶着善保的手了车。

    忠在紫禁城算不得等权贵,不过自从慈宁的女姓了钮祜禄氏,整个钮祜禄家族也跟着扬眉吐气,神抖擞了。

    虽然忠在朝官职不,可家身还有等伯的爵位,族也多有息之,索绰罗家自然小视不得。

    门,索绰罗家的小子索绰罗.瑞阳接门,打千请安后,笑道,“老爷子从昨个就念叨着世伯,叫烫了好酒,许请世伯好好喝几杯。”

    忠呵呵的笑着。

    善保早从福保嘴打听过索绰罗家的况,略步,跪请安,口称舅舅。福保跟在兄长股后面道行礼。

    瑞阳见善保兄便知这来者不善,不过仍然笑眯眯的扶起善保兄声道,“哟,这脑袋是怎么伤了?在家休养,常念及你们兄。既然来了,便去瞧瞧你们额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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