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回去吃个饭，午就回来。”说到这，黎英睿掀起皮直视他，“你跟不跟我回去？”

    肖磊愣了愣。他读懂了黎英睿的潜词，这是在问他要不要名分。

    怎么不想要。他恨不得尽皆知。

    可他到底不忍让黎英睿为难，道：“过子本来就俩的事，别到时候整得都不兴。”

    “这么懂事什么。”黎英睿怜抚着他手臂，“偶尔放肆点，也没关系。”

    “还是别了。我怂，不敢。”肖磊侧躺到黎英睿身边，和他脸对脸枕个枕，“咱幸福就悄摸声的，可千万别让老瞅着。”

    黎英睿被他逗笑，伸手刮他的鼻梁骨：“小现在幸福吗？”

    “特幸福。幸福得睡不着。”肖磊隔着被子抱住黎英睿，“小英哥。除了我，没对我这么好过。”

    “还会更好。”黎英睿宠溺摸他脑壳，“这世欠你的，我都会点点补给你。”

    “那你要我的肾吧。”肖磊把脸埋进他锁骨窝，闷声道，“我都查了，能给，签同意书就行。”

    “我若是要了你的肾，你以后就会怀疑，我是不是为了肾才对你好。”黎英睿叹了口气，“我好好调养身体，慢慢等肾源。左右还等得起。”

    他这话倒是真的。自从肖磊院，他的方式也随之改变。在司，他有了绝对信任的心腹，不用事事都自己扛。在家，瑶瑶有了哥哥姐姐，还有了小来福。需要他陪伴的时间幅减少，他有了更多的个时间。

    黎英睿曾经觉得，对于多数来说，也许钱就是重要的事。

    但现在他醒悟了。钱不是，才是。

    肖磊的拯救了他。那些淡淡的幸福和小小的期待，是这世好的灵丹妙。个月检查，他的肌酐标有显著回落，肾功能也恢复了些。透析由每周次，减少到了每周次。医振奋告诉他，如果他的状况能够这样去，那即使不换肾，他也有希望寿终正寝。

    肖磊把他抱得更紧：“要等不到就用我的。咱俩起，哪怕就走，也起走。你可别留我到老。”

    “放心，我皮赖脸也得到老。只是昨我照镜子，角都纹了。再回看看你，还跟似的。这子快得让我不安，像是要抓不住了。”黎英睿拍着肖磊的后背，哀哀叹了口气，“小，你说我要是真老了，可怎么呀。”

    “老就老呗，谁能不老。”

    “老了就不是‘小英哥’喽。”黎英睿故意撒娇道，“说不定就成‘老黎’了。”

    “你啥意思？”肖磊从他颈窝挣，钳着他的，“你是说你老了我就嫌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