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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面对各种的分寸。

    他和董氏分开,再次来到于谦的卧

    于谦见杨士奇进来,神好像比之前好了截,虽然照样穿着亵衣躺在床,却能面不改急忙招呼杨士奇入座;礼节却是没有,本来各种礼节就应该穿戴整齐才能得体,如今这幅景要是还打躬作揖反倒不不类,于谦谦谦君子当然不会这种奇怪的事。

    他也不装作咳嗽喘气了,但也没起床。家也不点破,就错就错。

    “在扬州了点事后老才体会到,平素结甚广,但能这么坐来说两句肺腑之言的也不是那么多。”杨士奇缓缓说道。

    于谦也忙道:“无论何时,对杨的尊敬是不会改变的。”

    杨士奇点点,说道:“近廷益称病,湘王来探视实为请你仕。他也曾托我游说。”

    于谦也本正经称是,暂说什么。

    杨士奇又道:“不过各有志,老不会勉强廷益。今番话,是因湘王托付,是因湖广官场不是咱们初来乍到的完全说了算的,有些要紧的官位无长久空着不举荐。因故老还是要来问廷益句,得个准信才好。”

    于谦刚要开口的样子,杨士奇却果断伸手作了个手势制止他:“还有数言,姑且听老说完。”

    “杨请教诲。”于谦忙道。

    杨士奇道:“若廷益确是坚持,无论如何不愿仕。老别的事不好,但面说服湘王撤了府那些兵士,放你归于田湖。你放心,此事并不难,老相信湘王就算为了看在老也会放你;很显然湘王对廷益要是惜才,以前关你是怕你在朝成为劲敌,但现在威胁已不存在,廷益不能再于朝廷,自然就无再成为湘王的对手。所以而今湘王就算无用你,却也没必要加害了,惜才加面,此事应无差池。”

    于谦沉默不语,此番话表面重点是为他找路,实则要紧的是言明事:于谦没机会再为朝廷效力。

    杨士奇又道:“廷益的故目前尚在朝廷官府手,虽然朝廷对那方频于失控,但若廷益此时回乡,你的名气太,难免也会被方官盯刁难……要是怕烦,便唯有湖路可走了。”

    湖路是洒脱的说,其实就是颠沛离,不是那么好走的。

    于谦来岁的年,正是好年华,但也是路几乎定型的时候……于是他继续陷入沉默。

    杨士奇说罢要紧的几句话,也适时安静来。

    良久,于谦终于问了心的疑问:“恩师为何会到湖广来投湘王?”

    为何?杨士奇的念分通达,心当然明是因为在政治争斗失败的结,这条路不是自己能选择的;曾经无所有身入仕的,失败也不过就是回到从前,也更易提得起放得,不想在同僵着,自然要走稍微好点的路。

    至少在脸面,杨士奇表现分豁达的样子,他翘片刻,若有所思道:“为为事,要是什么都不好,是肯定成不了事;要是什么都料理得当,成不成却要看气运。”

    他好像领悟道理,同时也是坦然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杨士奇确实觉得自己在朝得很好,没有什么方不妥当的,成了这么个结完全是运气不好……因为,很多妥当事能让很多时候都路坦途;但只需失控的事,就能造成灾祸。

    想这么些年以来,士林文、皇帝勋贵、甚至在阉太监间杨士奇都留有余,平时什么都是得道多助般的顺利恰当,实在料不到会有这么劫难。不能不信命。

    杨士奇的豁达绪好像影响了于谦,于谦也苦笑了,苦笑也是笑。

    于谦又问:“恩师对平安如何看?”

    “平安?”杨士奇又摸了摸须,略,方道,“若是说以前咱们认识的平安,给老的印象是不错的,年轻能那样已分难得,当初也觉得此子假以时、又有助力必能成器……呵!谁又能料到他有这么离奇的身世。不过现在的湘王已非昨的平安。”

    “您以为现在的湘王何如?”于谦又改口问道。

    杨士奇坦然道:“太宗开疆辟土威加海,方宾服;仁宗与今渐罢外武、收海舟、减赋税,思定,盛世之象。当此之时,纵有汉王之祸也不远忧。可湘王能在此时借副,数年便割据湖广千,纵观今古,何曾有此等事?非常所为。此必有我等在朝时尚摸透的道理,今后孰胜孰负真难断言。”正道是,杨要是觉得张宁必败,他也没必要跑到湖广来折腾回。

    于谦道:“所以向与湘王不同道,便如杨所言,心安定盛世渐至,惜世间百姓疾苦,此时有兴兵于灵涂炭实有悖于道。”

    “你有此心,老甚是欣慰。仁存于今,圣道之幸。”杨士奇点赞赏,但话风又转,开口要继续说。杨士奇本来就不是正经科举身的文些思想与寻常士同、却又存在不同。

    他说:“廷益本心没错,见事却有失偏驳执着。”

    于谦忙道:“请恩师点。”

    杨士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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