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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礼当枕块,忍闻夷乐之声”而坚持推辞不去。
  即便此表称得对偶绝,得赏析夸赞,也难以掩盖他贪的本质。
  亦难免让想起,当年靠养父殉职的抚恤,才得了班差使这武职的他,是如何拦住相李沆的座驾,靠诗集打对方,于是由武转文,终得丹阳县簿职的。
  相比起愿弃文从武的张亢、镇边多年、更使吐蕃多次、手促成宋蕃联盟的陆辞,都要差太远了。
  作为陆辞要拿来开刀的对象,‘泣而拒使契丹’的这条理由虽是明摆着的,但柳终究察觉几分微妙来。
  陆辞并明言缘由,而是陷入了沉思。
  夏竦能在当年冠冕堂皇拒绝使契丹后,还路加官进爵,顺风顺,凭借的自然不是他那些个平平无奇的政绩,也不只是擅书骈俪文章。
  真正令他受用无穷的,当属曾任太子太傅的那年。
  赵祯宅心仁厚,素念旧,除了为偏‘小子’陆辞外,对曾经的几位授业恩师,也始终恭敬有加,频频招抚。
  自他登极的那起,夏竦即升任户部郎,之后更历任寿州、安州和洪州知州。
  正因有着这层关系,夏竦才是整顿风气时,刀的选:若向来和谦逊、善体谅臣子,这回连昔老师都手惩治了,可见心意坚决。
  如此来,那些个只敢观望的寻常选,自然不敢轻举妄
  而难的点也在于此——要说服心肠软的小皇帝严惩曾经的子,难度可想而知了。
  想了宿后,陆辞在狄青,却是登门拜访王曾去了。


百零章 
  对于陆辞和狄青的到来,王曾府的仆从固然吃惊,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迅速将迎入待客的正厅,旋即另派去请示家。
  王曾听到陆狄的名字,不假思索批阅完的文书,立即了楼。
  他来到时,陆辞与狄青相挨着坐着,手各端着盏新沏的茶,正微笑着谈。
  不论是在王曾,还是在侍立旁、不时投去打量目的仆,他们显然都是难得见的俊郎君。
  气质雅柔和的陆辞,是面庞致得难择瑕疵的俊,而身形修长的狄青,则是英俊带着沙场凝练的冷肃威严。
  唯有待在陆辞身畔时,这股令望而心悸的冰冷气势,才会柔缓许多。
  “摅羽,汉臣。”
  王曾虽不知他们为何忽然到访,但在初闻的诧异过后,很快便恢复了常,顺道玩笑了句:“若让寇相得知此事,怕要恼我阵了。”
  “相说笑了。”陆辞莞尔道:“我与汉臣久回京,趁着有职事在身,心去了集市闲逛,途径相,便厚颜门叨扰,看能否讨份宵夜尝尝。”
  相府附近何来集市?
  这话听便知是借口,王曾却微微笑,闻弦音而知雅意,也不眨口应
  他边吩咐去准备宵夜,边揶揄道:“摅羽那‘饕餮’之名,这京可谓无不知无不晓。就不知让厨子折腾府现有的食材,能否叫位满意了。”
  陆辞的脸皮早在这些年被锤炼成了铜墙铁壁,闻言只方方道:“客随便,我与青本就不请自来,相不撵我们去已是厚道,岂好太过劳烦相?”
  玩笑话去间,王曾已将,厅安安静静,只剩他们个。
  陆辞微敛笑,将袖以细索束好的数卷文书取,置于王曾面前:“还请相过目。”
  王曾挑眉,看了陆辞曾多问,而是直接将文书拿起,拨亮烛心后,拆开细细阅览起来。
  越往读,他面的兴味便要添几分。
  到后,他忍不住,轻轻了口气。
  王曾压万千思绪,先看了狄青,而其眸深沉,面无表的模样透着深莫测;陆辞则笑饮茶,对他目时,悠悠然将茶盏放,微微颔
  王曾忽道:“摅羽这准备堪称万全,实在令我佩服。只我忍不住多管闲事,问句,这夏竦究竟是何时何将你得罪得这般狠?”
  陆辞莞尔道:“相说笑了。我向来不是任的良善脾气。前阵子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风,虽有幸得包评事妙计化解,真正影响到我身,却也够让我记仇的了。而他之所以这般心积虑,即使旁瞧不其目的,也断然逃不过相罢?”
  等他从柳得知那场通闹剧时,能牵扯到自己的虽都已尘埃落定,但陆辞还是凭借直觉,敏锐锁定了有可能那推助澜的幕后推手的选。
  ——自是被他横手,‘夺’了前线本路经抚使职事的夏竦了。
  在他卧床养病的那个月,同样曾为帝师、近些年来稳打稳的夏竦呼声可谓不小。
  就是这个被其视作囊之物的‘肥差’,却在仅距步之遥时被陆辞摘走,以夏竦之心狭隘、会不恨之入骨,那才是奇了怪了。
  尽管夏竦拐了绕,几乎是将自己掩藏得毫无破绽,仍只是‘几乎’。
  赵祯派去的评事们能推鞫真正要将陆辞卷入、致他声誉于的始作俑者,而是将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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