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直起身，慢条斯理
啜了
口茶
，将杯子轻轻放在案几
。
“你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先
？”
“……怎么说？”
“如果你是来寻找个让你的
路
滑到今
这个步的罪魁祸
，那么我只能说命运无常。如果你的目的是谴责，作为个失败者，我除了与你同仇敌忾之外不能再
其他。”
尤
看去真的很年轻。
但年龄不是由外表决定的，你可以从个
的行为举止、说话方式、
观理念和从每
细微表
、每个细胞、甚至每块骨
看
岁月雕琢的痕迹。‘使觉得遥远的不是时间长，而是两
不可挽回的事。’尤经历过这样不可挽回的事太多次了。
所以这注定他不是个遇事冲
又
易热
的
小伙。
“你不是个失败者。”他看着伊戈尔说道，“如果你是，这世根本没有成功的。”
“然而我觉得衡量我们成就感的往往不是得到了什么，而是失去过什么。”伊戈尔说道，“就比方说你，曾经在医
这个领域取得了辉煌的战果，但除此之外，你失去过家庭、事业、理想和基本的保障。如果你因此而感到怨恨并且从此蹶不振，我不会感到意外。”
“……”尤深褐
的
眸
浮现
没有掩盖好的痛苦，“我不是来寻找罪魁祸和推卸责任的，至少今不是。我只想知道真相……这卷磁带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你遵循着理
渴求真相的话，那事就简单多了。我不能回答你全部，不过至少我知道的这些
可以告诉你。”伊戈尔示意他在自己对面坐来，“就从个
基础也是根源的话题说起，你相信这世有神吗？”
“……？”
**
“这是个陷阱。”雨果轻巧转着面前桌子的个A4
小的实体屏幕，面正播放着客厅
的画面和声音，“如果尤被愤怒和恐惧驱着来到这，抱着想要取回自己失去的的想
，那他说不定可以平安离开。”
坐在它旁边的艾丽卡歪着想了想，说道：“但是他并不是来责备谁的，他接受了自己已经无挽回失去之物的现实。他只是想要知道有关于自己的异能，那些幻听的声音，他在女王
庆典看到了奇异景象以及这些和我们的关联。这不是很理智吗？只有了解才有可能对抗。”
“对。”雨果赞同说，“他选择了正确的道路，不过阿撒托斯正因为这点才不会放过他，是不是？”
“咦？”
艾丽卡回过，看向坐在角落望着虚空
呆的神明。
蒂在旁小声说道：“哥哥和我提到过，神明想要新的信徒，那尤塞斯先这种应该是很好的选。”
加亚在和阿撒托斯斜对角的方打了个哆嗦。
就是这样。
他想。
神的偏
必是幸运的事。
而当你对此甘之如饴的时候，就意味着再也无挣脱——你将成为祂麾的铁蹄，祂手的利刃，祂忠诚的战士，也是祂随时可以割裂的左膀右臂。你会时刻将祂放在前，祂战场挥舞的刀锋所
就是你唯前进的方向，但因为离得太近而祂又太耀，你将看不见半点
芒之隐藏的
霾。
简而言之，类畏惧自己无掌控的事物。
信仰邪神，被祂眷顾，就是将自己的切托付给了知。
怎么敢全心全意投注以信任呢？
——又该如何拒绝祂？
**
“我的理智让我觉得你在
言
语。”
尤说，“你所说的切和我此前受到的教育以及联邦的权威者宣扬的不符。”
“见为实。”伊戈尔道，“或许对你而言，应当是耳闻为实。”
不知名的乐器演奏的音乐声再次响了起来。
尤微微阖，感觉自己仿佛坐在辆永不停息向前行驶的轨道列车，窗户外是重复着的单调的景，周围的面孔模糊不清，他们的对话声也宛若窃窃
语。唯被他注意到的只有从列车广播
淌的音乐。
只有音乐。
他靠在坚
的列车椅背，走在安宁的归家途，哼着
悉的、只有自己才知晓的小调。它像老手洒来的金黄糖浆，将他的思绪搅
的粘稠又甜
，这刻，不论是残酷的命运还是永恒的病痛折磨似乎都远去了。
他闭，沉睡在了暖的幻觉。
约半个小时以后。
尤霍然睁开，喘着
气惊疑不定撑起身，只手在身边摸索着什么。
“你想什么？”他对面的伊戈尔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就好像时间还停留在半个小时之前样，“找你的刀，然后对着自己的耳朵捅进去？你的习惯让不敢苟同。”
“就算刺穿了脑也很快就会重新长。”尤放弃了徒劳的尝试，平复着自己的呼
，“我不知道谁能用怎样的手段
我。”
伊戈尔不以为然
。
尤叹息道：“我相信了，苏利文先。”
“你的决定权在你自己手，我只是告诉了你部分你想要知道的真相。”
“……但
权从来不在我这，对吗？”尤又
打量圈，而后对伊戈尔说道，“我唯的筹码是，我觉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