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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奇怪了。阿兹玛握着他的手,那么宽看着他。这种神态险些让格朗泰尔羞耻起来——这个戴着手铐的女是如此强,此时此刻,竟是她在安慰格朗泰尔。
  直到探视时间结束的哨声响起的时候,他才止住了颤抖。
  “你今说的话都是真的么?”他忍不住说。周的们都在纷纷起身离去,可他忍不住还要再问遍。他是那么需要确认他真的、真的被原谅了,他真的、真的为阿兹玛了些好事。“你说这些不是因为安灼拉拜托你说服我助伽弗洛什……”
  “啊,格朗泰尔。”她说,握着他的手看着他,“我当然是认真的。我每句话都自真心。至于安灼拉,他没有拜托我任何事……”她停顿了,突然对格朗泰尔粲然笑,“他只是直在谈论你罢了。”
  在格朗泰尔能够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之前,她就站了起来。她被带离了间。在那沉重的铁门关闭之前,她甚至还回冲他笑了笑。
  而格朗泰尔只是呆呆看着她消失在门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被领了探视间。直到安灼拉带着惊慌的神从等候室的长椅“腾”站起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依然满脸泪
  “你还好么?”安灼拉说,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担忧的神浮现在他的底。
  格朗泰尔朝他。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哭泣、还是在微笑。但他试图个微笑来。
  “你知道坦塔罗斯吗*,安灼拉?”他轻声说,“他了错事。他颗巨石,随时可能落、叫他身碎骨。他每与焦虑相伴,不敢。那石块还没让他的,他的神已经被压力碾碎了。”
  安灼拉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呢?”他既担忧又茫然说。
  格朗泰尔打量着他的脸。唉,安灼拉呀。甜的安灼拉。他还不知道自己了什么呢。他轻轻
  “那块石现在不在了。”他说。
  TBC
  希腊神话神宙斯之子,起初甚得众神的宠,获得别不易得到的极荣誉。坦塔罗斯因此变得骄傲自,侮众神,因此他被打入狱,永远受着痛苦的折磨:焦渴但不能饮,饥饿但不能进食,颗巨石永远悬在他的、令他承受的恐惧。


15章 
  “用我的纸巾,好吗?”安灼拉仅仅这么说。
  没有“我为你感到兴”,没有“你看起来真糟糕”,没有“你为什么哭了”。安灼拉只是稍显慌拉开自己的文包拉链,低翻找起纸巾来。格朗泰尔看着他作,半的他觉得安灼拉根本没听懂他刚刚在说什么,什么石啊,什么坦塔罗斯啊——没准安灼拉就没看过神话故事呢——可另半的他又觉得,即使安灼拉没听懂他的隐喻,他也其实什么都懂了。他看着金作,突然觉得非常安心,忍不住就这么笑了来。
  “你又哭又笑的真够怪的。”伽弗洛什站在他们旁边说,用脚踢着不存在的小石块。他也没问格朗泰尔为什么哭。
  站在等候室门口的警卫静静看着他们,也许在观察、也许在走神。他认他们没有?格朗泰尔不知道,但这时也不再在意了。安灼拉抽张纸巾,举着它按到格朗泰尔的角、给他擦泪。他只擦了就停住了,他瞪着自己的手、格朗泰尔瞪着他——他们都吓了跳。安灼拉看起来被自己的作吓着了,而格朗泰尔则被他将这得多不假思索而吓到了。
  “我以为你是说‘用我的纸巾’而不是‘用我的手’。”格朗泰尔讷讷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
  “我,呃。”安灼拉说,“抱歉。”
  他拿开了手,又重新抽了张纸巾,递到格朗泰尔手
  “我不是想让你不自在。”他说,后了半步。
  “别道歉。”格朗泰尔说,“你没让我不自在。”
  他有点怅然若失盯着安灼拉开的那半步,但与此同时也松了口气。他抬起手来,自己用纸巾擦团的脸。安灼拉刚刚的作比他自己柔多了。他抹了脸痕,把纸巾揉成团,然后想着刚刚安灼拉的手隔着纸巾按在自己脸的感觉。那他们接吻之前,安灼拉的手也是这样按在他脸的。现在想起这事竟然已经像是回忆场梦样了。从他们重逢到现在,安灼拉没提过句关于个多月前的事。当然,格朗泰尔自己也没提。没有“好久不见”,没有“对不起啊”,没有“我还觉得你不错呢,我们要再试试么”或者“你真招讨厌,请快点离开”。也许他们心照不宣给那个晚按了删除键?也许安灼拉只是完全不在意罢了?他想着,把纸团塞进了口袋。这时,安灼拉突然张开半手臂,似乎想给他个安抚的拥抱——但后只是捏了捏他的肩膀。
  “你还好么?”安灼拉谨慎问。
  格朗泰尔眨着睛看着他。笨拙的安灼拉。甜的安灼拉。他在口袋捏着那个小纸团,短促笑了声。
  “我好极了。”他耸了耸肩说。
  他们起往屋外走去。那警卫移开了视线,可能是失去了兴趣。格朗泰尔不禁想着,这方每会有多少这样的、多少这样的事啊。
  他们离开监狱后,径直去了近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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