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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瑀换取年的赋税减免。

    赤燕是瑀属,多年前曾与瑀有过漫长的土争端,之后广仁王战镇压南境,多年来双方相安无事。但当年战平息后,瑀对赤燕课以重税,以作惩罚。

    “南疆重税我有所耳闻。”岑融说,“可赤燕王为什么以为我们会紧张顺仪帝姬?”

    宋怀章瞥他:“你该叫她姑姑。不要在这种小事话柄。”

    岑融怔,立刻改口:“谢表舅提醒。对,顺仪姑姑。”

    “南疆蛮,鼠目寸!除了手质,赤燕王还有什么可以和换的?莫非是那些蠢笨的象么?”宋怀章又继续道,“我拒绝了,但我知道赤燕王并放弃。秋节他到梁京来,居然没与官家说这事?”

    “听闻过。”岑融说。

    “你听闻,不定是没有。”宋怀章接话。

    岑融霎时明:“或许是赤燕王说了,但爹爹没有答应。毕竟朝如今态势已经分复杂,若是知道靳明照遗孀成了赤燕的质,加回京的靳岄,只怕会更加复杂。”

    “你认为如何?”

    “此事不能答应。”岑融说,“若他抓住质就可跟我们商讨换条瑀成了什么?旦答应,害无穷。这是其。其,顺仪姑姑若是回京,靳明照战之事必定再起澜,对爹爹毫无益。按旨她要放北疆,如今呆在赤燕,至少能留条命来,这对她或是靳岄来说,也并非坏事。”

    宋怀章缓缓点,微笑道:“官家子,你像他。”

    游君默默听着,心万般绪翻涌。

    此时宋怀章回问:“游君,你认为我和皇子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游君没料到他会问自己,时怔住,立刻低行礼:“末将是,不懂朝堂事。”

    宋怀章没放过他:“无妨,听了这么久,你有什么想直接说,不必忌讳。”

    游君闭嘴不言。他心急急思索要以什么身份去回答这个问题:霓的丈?靳明照的部将?认识岑静书和靳岄的朋友?还是忠心于岑融的属?

    每个身份都会给不同的答案,他脑却又清醒,不断挑拣衡量利弊。

    岑融:“说罢,免你的罪。”

    游君了抉择。他此时应该是靳明照的部将。

    “圣不答应赤燕王的请求,自有圣的考虑,末将愚钝,不敢妄自评价。”他语气渐渐激,“可圣不答应,难道就不能悄悄去赤燕,把来么?我不懂朝堂,可我知道将军戎牵挂的就是瑀和他的家。如今将军已经……卜、落在外,末将……末将心不舒坦!”

    宋怀章忽然击掌笑:“好哇!”

    岑融微微笑,冲他颔

    游君不知这笑什么,但岑融和宋怀章都不评价他的慷慨陈词。两又继续往前走去。这回不再讨论岑静书,反倒聊起靳岄来。

    游君心如鼓震,隐隐不安。

    这他始终提心吊胆,晚回到自己卧才堪堪松了口气。

    实际,自从靳明照战,他没有不是提心吊胆的,就连入睡时也必须万分警惕。如今回忆起来,这两年间他唯彻底把自己放的时刻,便是守在昏睡的霓身边,与她、与的孩子絮絮语的时候。

    游君口喝冷茶,抱呆坐,久久不语。他实在是思念霓,又思念孩子。

    在无得偿的思念之,偶尔的,他会感到后悔。

    如果当没有向靳明照刺那剑,如果他不听从喜将军的话,如果他没有北军军务、防务记录,如果……若切“如果”可重新选择,他不会是现在的游君。他将仍旧是北军的将领,他有军功,有心的妻子和孩子,甚至还可能有平静顺遂的

    与喜将军在碧别,忽忽将近年。他从接过喜将军的传讯,也不知道当时的任务是否还要继续。喜将军要他刺岑融,因了岑融瑀就再没有可靠的继位之,但如今仁正帝却突然对岑煅了心。游君不知喜将军是否会重新调整计划,也不知道何时自己才能奔赴金羌,见霓和孩子面。

    怔忪间,窗纸忽然扑的声轻响。枚飞镖透窗在墙,镖尾系着纸条。

    游君反应极快,在窗响瞬间已经推窗跃。他住在岑融府个小院,此时院静谧异常,落了叶子的树梢在夜风晃,跃也不见任何影。

    纸条行金羌文字:明晚丑时,风小栈。

    游君惊疑不定,把纸条扔进灯火,纸条瞬间便化成了灰。

    他明晚不需值守,传讯之看来连这点也已经摸透。字条是金羌文字,来已经知晓他的身份,这是陷阱还是来自喜将军的讯息?

    次夜晚,游君并没有赴约。风小栈是巷附近的寨,不久前命案子,就此荒废。入夜后游君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能远远望见风小栈。

    直到楼打烊,他也没见到风小栈那入或经过。

    游君只得自回家,他警惕素来很,拐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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