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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荀渺本应将前两汇集来的消息理理,以备来编纂小报所用。
  话说经历数月苦心经营,《晏京闻见录》已然声名鹊起,从众只会捕风捉影、云亦云、不求甚解的小报脱颖而,成为以探听风月场事为长的小报的佼佼者,着实令欣慰。另则,小报每卖份,他可取成之利,照此去,不载,他年入账或便与当朝相无差矣!这般,荀渺偶为思及却也为难——果真还须谋求外任么?照此月进斗金,似乎就此老在秘书省也无憾……
  外间“笃笃”数声,将由富贵梦拉回,对着面前落的纸,荀渺心几分懊恼,却也只得搁笔起身。
  “荀省丞可在?”门外响起秦柳直的声音。
  荀渺怔,忙回身将案的小册拢收起,才去开门。
  秦柳直双手笼于袖瑟瑟抖,连作揖都已走形,荀渺忙将之让进屋,在炭盆边烘烤好阵,才缓将过来,回赧然笑:“多谢省丞我在此避寒。郭将军前道府有些抄录誊写之事或可于我,吾遂趁隙前来询,孰料他当娘子去了,吾于院待候了片刻,却终敌不过这夜寒甚甚。”
  放在以往,荀渺或也对其的知趣守礼心几分钦佩,然而当,总觉他行皆有作态之嫌,遂随意应付两句,就话锋转:“这般冷,闻听你午后却还门了?可小心着凉。”
  秦柳直显体会他言的试探之意,尚怀感激:“我今门,是往近些助考的诗文书籍。且说午后晴好,孰料门不久便遇风雨,着实不顺遂。”
  荀渺拨弄着火盆,似随口:“就只去了书斋?”言才落,门又被推开,传来小僮的声音:“荀官,我已去打探过……”
  荀渺重重咳嗽了声,故意让开两步,以令风风火火的闯入者能瞧见他身侧之
  “唔……”觉不对,小僮即刻噤声,珠转了转,便摊手,“我去打探过了,李家那着实躁,已咬伤了几条教借去配种的,官可千万莫让喜福去!”
  荀渺作势叹口气:“看来也只得如此了,明我去向李娘子陪个不是,便说喜福近时有些躁,不宜配种,望她体谅。”
  小僮自应,且道郭偕已回来了。秦柳直便告辞要去,荀渺则顺推舟,道:“正好,我也尚有些事要与郭将军商议,便与你道去罢。”
  进屋时,郭偕正自酌:方才去陪老娘用晚膳,为应付其于赐婚之事所提的别心裁之问,已然疲力竭,当回来,自要浅酌两杯压压惊。见那前来,自邀了道坐。秦柳直不饮酒,便以茶为,只是拘谨似往常,吐吐提起前事,好在郭偕不至忘记,当践诺,命小厮明便将所需誊录抄写的账目文书等与他送去,然也劝其量力而为,莫要过分劳。
  见此荀渺倒似忧心:“秦兄本是病孱之身,况且明年还须再赴秋试,如今用功之余,尚要抄誊此些,却如何顾得过来?”
  秦柳直忙道无妨,称如今已将病愈,两个时辰抄誊并不为难,况且距离明年秋赋(1)尚有时,总也须寻些计以自营
  此话在理,荀渺便也不再多劝。倒是说起秋赋,其兴致乍起,借着酒兴侃侃而谈,于当年登科后,金殿唱名,策游街以及琼林宴盛景津津乐道。秦柳直举子,于此自沉时听得入神。
  终于说罢琼林宴,荀渺自饮杯,便转话锋:“吾记得届科试,录进士两百,此在我朝开科以来实算极少,乃因彼时策论,问羌定后,朝廷于北的兵政、教化、财税等施政之不,并令献策。试子们多不晓边事,遂无从答来。以此为例,吾以为秦兄苦读诗书外,亦须多探听朝政事,才于应试有利。”
  秦柳直自点
  荀渺又问:“不知当年省试,策论乃是问何?”
  秦柳直忖了忖:“吾记得策论乃取梁武平燕、秦文伐晋旧事,问事同而功异,于何因。”
  荀渺好奇:“则,你是如何答的?”
  那回想片刻:“此题实是令吾等就君断作议,吾试举两周文、献帝为例作比,以为断专行多时并不可取,只是事有例外,譬如长垣之战,若非文帝力众议,专任魏宣,则恐怕北周朝就载而止矣!”抬起的眸自嘲:“在才短思涩,见识肤浅,位见笑。”
  看他沮丧,郭偕自宽慰:“此文实则颇有见,不如改回想并将之复誊,与荀省丞过目览,好与你。”
  荀渺自无不可,秦柳直当谢过,又饮了盏茶,便起身告辞。荀渺随郭偕送客门,走到半途忽觉衣袖紧,回见是消失了半的小僮。心会意,时驻看那已走到门前,小僮才轻声:“午后秦官门,说去了书斋。”荀渺点点,作无事跟,恰及与客作别。
  “知微寻我有事?”看着跟随自己回到屋,郭偕明知故问。
  荀渺点点:“此回送来的文稿我已看过,其不少牵涉朝臣仕宦的隐,郭兄可知?”
  郭偕点:“《晏京闻见录》层楼,广为知,自不能仅限于传播坊间轶闻,相较此些,达官贵胄、王室宗隐,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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