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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放刻刀,抬起看过来,刘仲昆道:“迟姑娘想去城外那座月老庙看看,你去带个路。”
  周绮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刻刀削完道,才站起身来,拂掉衣摆沾着的木屑,朝门边走去。
  她长本是披散着的,边走边用那支新刻的木簪松散绾起。因为作随意,髻歪向了左边,还有几缕黑垂落来,她也没去管,拿起门边的两把阳伞,给了迟暮把,又了个“请”的手势:“走吧,迟姑娘。”
  迟暮跟在她旁边,两了鸿福客栈,暖热的洒在阳伞,照得浑身都暖意融融。周绮显然是路,带着她走街串巷,专抄偏僻的小道,去,城的路程还真短了不少。
  走到个宽阔的路口,周绮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脚步稍稍顿了,迟暮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只好也跟着她停了停,谁知周绮突然转过,深邃的睛看向她,带着些探究的意味:“你是次来长安吧?想要城,这个路口直走就可以,很易记的。”
  迟暮这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她也不恼怒,只觉得这有趣:“的确是次来。”
  周绮撑着伞往前走,道:“你住在瑶县,却从没来过长安?”
  “你又怎么知道我住在瑶县,而不是途刚好经过?”
  “那在渡船,你那身衣服,是新尚裁的。”周绮没回,只淡淡道,“它家的暗纹很好看,绣工手也是铺子的裁有的,你如果只是途经过,不会去它家衣服吧?”
  迟暮脚步顿,旋即笑道:“长安城果真是卧虎藏龙,像周姑娘这样明察秋毫的,我还是次见。”
  周绮没再答话,脚步微微顿,等她跟来了,才继续往前走。迟暮视线落在她间,那支新成型不久的簪松松绾着乌黑的长,几缕坠在肩后,显得有些散。那簪也刻得简单,末端削尖了些,不知道是想刻什么纹样,半途被打断了,就随手绾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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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了城,很快走到。长安城外有秦岭秦川,万夹道,这座小就显得格外突兀,像是凭空拔起般,林叶茂密,隐隐有座低矮建筑的屋檐掩映其间。
  周绮收起阳伞,带迟暮从侧边小道,边走边说:“惊蛰刚过,虫蛇多。”
  迟暮愣了,才反应过来她是让自己小心些,尽量避开周围的林木草丛。她看周绮面、语调平淡,时间觉得这话虽然只有半截,但能特提醒这句,对周绮而言已经实属不易,算是仁至尽了。
  果然如刘仲昆所说,这的路弯弯绕绕,很易就绕得分不清方向,偶尔还有爬低,很是崎岖。林叶层层蔽,虫蛇声声嗡鸣,冷,行走其间总有种雾拂面的感觉。
  迟暮走了段,终于明为什么刘仲昆说,很多都喜欢去城的那座月老庙了,也这觉得这谢小姐还真是别心裁,偏偏就喜欢往这种偏僻难走的方跑。
  转念想,也就愈奇怪了:谢临烟看起来是个规规矩矩的家闺秀,识得体,礼数周全,除了比寻常女子更有才气,胆子也略点,敢在父喜事的时候跑来看小凤,也看不什么过
  谢临烟要是来长安,身边定有婢女侍卫跟着,说不定还有嬷嬷随行管教,怎么可能放任她来这座座月老庙?
  迟暮越想越觉得不理,暗忖:“也许她是从什么方听说了这座月老庙,避开随从悄悄过来的。”
  这样去,能太多猜测了。她已经离开了瑶县,和只有面之缘的谢小姐自然也不会再有联系,谢临烟是怎么找到这、又是怎么在这遇见她那郎,这都是别事,和她没什么关系。
  正思量间,前突然开阔起来。林穷尽,乍现,空气也不再泛着意,座修建得低矮的月老庙现在缭绕的岚之间。
  迟暮这才现,这月老庙是建在崖边,面朝崎岖路,背靠险峻危崖,背后还有株参的藤树,也不知是过了多少年岁,竟比间的林木都要。藤蔓盘曲虬结,缠绕着树直垂落到,藤叶如伞盖般张开,遮,将整座月老庙都笼在了
  周绮停来,说了句:“这就是那座月老庙了。”
  她看了迟暮,见她盯着那株参的藤树,又说:“这藤树种了很多年了,我岁的时候次来,那时它就已经长得这么了……我们都喜欢叫它鸳鸯藤,因为藤蔓盘在起,像是样。”
  她这句“我们”颇有深意,迟暮不看向她,但周绮好像根本没意识到,只是微微仰望着那株藤树,面依然平静无,连点怀念的神都没有。“我们”这个词对她来说,似乎已经用得很悉了,稍不留神就会来。
  看得来,周绮在长安城没什么朋友,唯也就只有鸿福客栈的刘仲昆,她这句“我们”的显然是和她年相仿的伙伴——这是还是两个?他们如今还在世吗?
  风忽起,急骤卷过耸的藤树,片离枝的藤叶旋转着飘然落,迟暮伸手接住了,看它苍翠、叶脉清晰分明,不由得暗想:“离开了心叵测的湖,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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