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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是从安阳开始的,我想去看看。”
  去就去吧,迟暮没什么意见:尹浩风在安阳,她如果想要找害尹浩风和祝明的真凶,也绕不开这个方。
  她算是看来了,周绮很擅长转换绪,所有的郁低沉,只需要句“没事,都过去了”就可以变成消散的云烟。明明前不久她还沉浸在往事的痛苦之,现在却可以平淡说“我想去趟安阳”——其实她脆弱敏感,却又比任何都要坚强。
  从前到今,听到的故事太多,难免心神不宁,再加这想让她不太痛快,心闷得像压了石,收拾时也慢的,提不起神。
  她楼的时候,周绮已经拎着箱笼在楼等着了。两到柜结账,店小见他们要走,连忙几步奔过来,拽住周绮的袖子:“姑娘,你……见到谢小姐了吗?”
  周绮瞥了他:“没见过,你找她什么?”
  店小讪笑:“我了几事,说好了今早给我结报酬的,结果这都午了还不见,我看这客栈,也就只有你认识她……”
  周绮抬起手,把自己的袖口从他手来:“我不知道她去哪了,你要是想找她,可以到后面那个。”
  说完转身就走,留店小在原,目瞪口呆看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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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关城到安阳,路途不短,路难免要过荒野岭,也可能会没方投宿。周绮和迟暮商量了粮和,还租了辆车,由车驾着,城,往安阳的方向行去。
  了城之后先驶入管道,路面还算平整,只是风有些,将车窗边的帘子拂得掀起又落,吹进缕缕的寒意。
  周绮车没多久就睡着了,时不时拢袖口或是拉拉衣摆,像是觉得冷。迟暮见状,挪到窗口的方,伸手将那不断掀垂的帘子给按住了。
  车晃得厉害,周绮其实没有睡,迟暮这作她也察觉到了。她微微抬了抬,嘴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想起年前去安阳,那时候是冬车踏着积雪从长安驶路向前。杨凡是病,占据了车厢方,几层衣外面又裹了被子,还是觉得冷。
  寒风凛冽,偶尔有飘雪从窗口卷进来,冻得他直打寒颤。
  她也觉得冷,缩在个角落不肯起身。林辰无可奈何,只好坐到窗口的方,替他们把车帘按住,还从自己的包袱给她翻保暖的衣物,边翻边说她:“你看,我就说肯定很冷吧,你还不肯多带几衣服。”
  那路真的很冷吗?
  很冷。
  但再怎么冷,也冷不过那在古庙,她看着两个濒抓住的那片羽,异口同声说:“在我们了以后,她也要和我们狱!”
  那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她已经记不清了。
  绝望、愤懑、不敢置信——这些简单的词,言两语,又怎么可能清晰将当时的景描绘来?
  言语的张力太过苍,没有能与她感同身受。
  这年以来,她直都很想问他们:说那句话的时候,心想的是什么?
  车又晃了,周绮微微睁,见迟暮只手拽住车帘,将它的角抵在车的厢壁作很轻,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吵到她。
  她又把睛闭角扬了扬,又落去。
  被惦记着、照顾着,这感觉倒还挺好。
  关城不远,沿途还有驿馆可以歇息。落时分,车老老实实停了车,隔着帘子问她们,是要休息还是继续赶路。
  迟暮看了周绮,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说了句:“先歇晚吧。”
  车停在了驿馆门外,店小先迎着两位客进去,再领车牵着去喂食。
  驿馆方不也不多,店小很热在前面领路。才踏进门槛,身后忽然风声作响,似有利刃破空,周绮将迟暮往旁边推,侧身后仰,支羽箭迅速前,被她伸手抓住了。
  店小就走在前面,要是这羽箭穿,估计要将他捅个对穿。他吓得哆哆嗦嗦,惊叫声转身就跑。
  迟暮也是惊魂甫定,转看向门外:沿途都是林,驿馆对面就是座绵延的矮,林叶茂盛,又暗,实在找不到那个袭的藏在何
  她两年多不曾武,不仅剑招疏,本能的反应也快被遗忘了,如果不是身边还有个周绮,估计这就能了她。
  周绮将那支羽箭握在手,蹙着眉端详片刻,说:“什么标记都没有,不过,既然要对你手,应该和次那个是同。”
  迟暮有些犹疑:“要不还是别住这了,夜也不知道会什么事。”
  “不要紧,”周绮说,“这路他既然都已经跟了,临时赶路也逃不开的,好不易有个投宿的方,先住吧。”
  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迟暮没再反驳,按往常的习惯要了两间客,在客堂吃了顿饭就楼休息了。
  临睡前,她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将门闩,又把窗户关严,烛放在桌边没有吹熄,就着昏暗的烛睡去。
  好在夜无事,直到早晨继续启程赶路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奇怪:如果要她,在关城、在昨夜的驿馆,难道不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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