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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测的表
  从某种程度说,他是个记仇的
  方才蔺遥猝不及防的话让他面红耳赤,现在他就要以牙还牙反击,试图撩得他溃不成军。
  对家年培养的那滚烫翻涌的、不甘示弱的心, 即使在察觉到自己心意后,也依然浓烈。
  喜欢是喜欢, 胜负是胜负, 全然不冲突。
  哪怕以自己为武器回击,他也在所不惜。
  他看见蔺遥底涌阵热, 但又顷刻间消散, 换副老僧入定的神, 静静等着他的作。
  轻觑时的笑意写满了挑衅。
  甚至还抽空举起了酒杯, 杯口向他轻轻歪, 戏谑
  烛茗脸微微僵,磨着后槽牙, 想要更近作, 却见蔺遥忽然放酒杯,抬手拢住自己前的那双手, 缓缓起身, 把他轻轻拽,带入怀
  他自己则反身坐餐桌, 好整以暇看着他。
  烛茗瞪小,整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拉了桌, 脚悬空,抵着桌的边缘,身体后仰,靠小腹的力量撑着。
  两反向坐在桌,他的重心被蔺遥带着倒向后方,极其不舒适,而罪魁祸却潇洒坐在桌,脚踩着的椅子轻晃着。
  他用力想跳桌,却被蔺遥攥得更紧,咬牙浑身紧绷着,忽然迎甜味道,和清冽带着卷之势的柔软。
  鱼以沫相濡,他们以酒相拥。
  蔺遥的鼻尖轻轻扫过他的,缓缓贴他的脸颊,龙兰的浓烈和橙汁石榴的甜混杂着,在彼此的气息淌。
  烛茗抖,仿佛整个被禁锢住,神识飘渺,只能感到有酒从嘴角顺着他的颌滚落。
  这滴调皮的酒汁缓缓落,止步在他的颈间,被吻封住。
  步原路返回,颈间,颌骨,酒窝,,被依次收入腹
  烛茗意识抓紧了蔺遥结实有力的手臂,随即又在神魂颠倒的瞬间,淡淡的愤懑。
  又被他带着走了!
  他低,不快咬了,蔺遥作顿了顿,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蔺遥抵着他的脑袋,声音低哑:“当然有兴趣,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起。”
  那所谓更刺激的。
  他的手缓缓攀烛茗的后颈,腹在他耳后小窝轻轻摩挲,仿佛要把他整个融进掌心。
  另只手垂了来……
  烛茗虽然向来刚,却意外总在蔺遥面前招架不住,他滑进,把埋在自己掌心,重重叹了口气。
  搬起石砸自己的脚,他就是该。
  心唾弃着自己,哑着嗓子,气息说:“别,今晚还有很多事。”
  话刚说来,就是阵尴尬,这种氛围,说什么都仿佛不怀好意。
  片刻宁静后,蔺遥手作停了,慢慢放他的,缓缓将他的脑袋压低,往肩按了按,他柔软的梢。
  他原本就没有想要些什么。
  烛茗酒后和往总是不太样,更热澎湃,也更粘,更好说话。
  他并不是急,更不想就这样征服带着醉意的烛茗。
  “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什么。”
  酒真他娘的是个神奇的,他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哄起烛茗来了。
  仿佛年相看两厌都已经是辈子的事似的。
  “……”而他对家氤氲的神快要将他剜心挖骨了。
  蔺遥忍不住勾起嘴角:“停在这真的好吗?”
  “说得好像我忍不了似的。”烛茗睨他。
  “可我忍不了,你我?”
  “你爷的,自己解决。”
  “说要来点刺激的不是你吗?”
  “……”
  蔺遥笑了,笑意还没挂角,就被烛茗脚踹进了卫间。
  两个平静后,心照不宣没有再提起这事,烛茗直接带蔺遥去了楼的录音室。
  叫他来是来作的,不是颠鸾倒凤的。
  这辈子事业心都压过恋脑的烛茗默默把自己的状态拽回正轨。
  楼抱了些零食饮料,来时他看见蔺遥正认真琢磨着面那架金贝鼓,好奇手摸了摸,又掏手机拍了张照片。
  烛茗想起他在蔺遥卧室看到的架子鼓,勾了勾嘴角:“着玩吧,别这么小心翼翼的。”
  得了许可的蔺遥坐,摸索着鼓缘,抬手拍打。
  不用鼓槌,徒手也可以在不同部位敲击不同的音,鼓声洪亮而有质感。
  仿佛打开了扇新世界的门。
  烛茗任由他在身后敲打着鼓,自己则倒进转椅,打开设备。
  “我概有点想,简单来,你先听听?有别的想我们再商量。”
  蔺遥作停了来,安静等他播放,眸却沉了去。
  这才离场竞演结束没几,他不仅拿到了授权,还连初改编都来了。
  怕是又没怎么好好睡觉。
  听完,蔺遥久久没有回过神。半晌,才问:“你这叫……简单?”
  他不得不承认,烛茗说的“点更刺激的”是真的刺激。
  他将原曲热烈的氛围改了别样的彩,让听就有无数舞创意往外冒。
  “赶来的,还能更细致些,怕你有别的想,今晚应该可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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