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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破其深意。
  今在晋安王府邸,储栖云便瞧,萧心绪不佳不单单为矿场案,更有因萧琮之而心万千感慨。
  世尽说皇位好,不知皇帝多烦恼。其实莫说皇帝,便是皇子、世子,也有说不尽、道不完的烦恼事。前朝某皇子便曾道“来世再不帝王家”,抵便是因此道理。
  萧沉默半晌,储栖云也安静奇,只这般静静陪着他。时之间,只有窗外蝉鸣充斥在初夏傍晚的
  “岁之年,我曾热不,病入膏肓,你可还记得?”萧突然启,说起陈年往事,声音低低沉沉,恍梦幻呓语。
  他们因此结缘,储栖云自不会忘记:“记得。”
  “那时候,我并非病。”萧帘,眉心若蹙,压着阵阵心,“而是。”
  听得此话,储栖云暗自惊心,这些年来,他也是今才知晓真相。时之间,储栖云惊愕万分,纵使平伶牙俐齿,是个诡辩之才,如今也不免瞠目结:“怎会这样?”
  萧不避讳储栖云,将闱秘事缓缓道来:“我至今犹记得,那蒋淑妃胞荣德,赠我叠桂糕。彼时,我尚且年,即便后再叮嘱莫食旁之物,我犹是犯馋。”
  “谁料想,只尝了块,便险些命丧泉。”
  岁孩还尚有些真,全不懂心险恶。那时候,萧还有颗冰雕砌的心,只可惜,冰易化,易碎。
  “那时候,谁都晓得,是蒋淑妃姊为皇次子谋划将来,故而暗手。奈何无凭无据,纵使后身为皇后,也置不得。”
  此时此刻,萧坦诚之至,反教储栖云措手不及,唯有静静倾听。
  “多年以后,皇次子于漠北边关抵御赤狄,立赫赫战功。谁知封赏在即,他竟不慎坠,终落得伤溃烂,英年早夭,时也命也。”
  “你看,这便是皇族子的命。”末了,萧又似想起可笑之事,勾之时面带讥讽之,“我当真如旁所言那般,命格好得举世无双?”
  “依我看,龙凤之命不见得好,但有逢凶化吉必之能,便是佳。”储栖云抚慰萧着实有套本事,不过言两语,便如风忽至,吹拂进凝结冰霜的心
  蓦,萧恍如初遇风,心,虽笑,却已缓和过来,只说道:“你倒是尽挑好听的说。”
  “我这耿直向来直言不讳,心如竹筒倒豆子。”储栖云甩拂尘,说得有模有样。
  萧终是展笑颜,只想着,只要储栖云伴随左右,世便再无烦心事。


15章 
  、避暑之行 (
  初夏时节并不长久,伴着阵阵蝉鸣,暑气渐来。夏至将至之时,都似个蒸笼,不消得走片刻,便教衣衫透。
  这,叶文卿带着数本账簿入觐见,饶是暑气,也挡不住他快步疾行。
  这些时以来,叶文卿为矿场账簿奔走查,费了好心思。那本本往年账簿,来龙去脉衣无,若非心细如尘之,断然察觉不异样。但也正因账簿太过缜密,才会惹猜疑,若细细探究,便能觉太过规律,实属异常。
  既然放在明面的皆是些假/账,必然还会有真账藏在别。只是,在此事,倒教叶文卿犯了难。
  常言道,藏物,万难寻,几本账簿或是藏在晋安王府,或是就在矿场之,又或许早被萧琮转移至别。如此寻来寻去,又没个线索,真好比海捞针。
  萧捧了账簿略翻页,亦察觉异常,但好在矿场已自晋安王手收回,至此,矿石再不会外。真正的账簿藏在何可以慢慢搜查,若是搜遍矿场不得,便将方向向晋安王府,哪怕翻个底朝,也得找来。
  方说完账簿事,叶文卿犹豫瞬,再度启之刻,分外小心谨慎;“陛,经众查得,账簿作假乃是自年以前开始,正是晋安王世子接手以后——”
  “你是想说,铁矿外案与晋安王无关?”自打他开口,萧便听深意,叹息之余,又说道,“只可惜,晋安王世的忠名皆毁在萧琮身。”
  “罢了,赐他黄金千两,明便可启程去饶州颐养年。”此举无异于远调晋安王至他方,萧早有抑制门阀之心,至今才有此举措,是因铁矿已然回到手,再不会受制于
  “陛圣明。”叶文卿知晓,如此已是晋安王佳结,即便此后回不得将阳城,滔权位不再,至少命无忧,荣华得享。
  萧忽又似笑非笑起来,说话时候,面颊点疤痕好似笑靥:“倒是你,曾为晋安王之子所害,竟还以德报怨?”
  “微臣素来敬重忠良之士,世子如何,与晋安王无关,万不敢仇。” 叶文卿虽心怀权位,却终归是个磊落之不得落井石之事。
  由此,萧便也将叶文卿心看得透彻,知晓此可当重用——将权位看得重,才不会位素餐,心怀磊落,才不至于耽于蝇小利。
  萧有心要教叶文卿崭角,叶文卿也不负所望,只是,如今他仍是柄钝剑,还差些淬炼与磨砺,无向士族的命脉。
  “明晋安王将行,便由你与安护卫替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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