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希望到失望,他深知自己无可救,时至今仍旧赶着替别寻找份可笑的开脱。
  钟思远把拇移开:“疼吗?”
  方知行皮肤太薄,角被按压浅淡的红痕:“不疼。”
  底的绪翻涌起伏,钟思远没有饰自己的行为,也没有装聋作哑的跳过,他坦坦的承认:“我不是入戏,我很清醒。”
  将咸涩的晚风推到身边,吹的方知行浓密的睫微微颤,他稍显落寞的垂,因为他比谁都清楚,钟思远没有说谎。
  钟思远抬起他的:“看着我。”
  方知行轻蹙着眉,被钟思远掐的有点疼,对方幽深的神更让他不知所措。他抓住钟思远的手腕,虚虚的,不敢抓牢,这是他们在戏外为数不多的肢体接触。他小声的,带着惶恐的喊对方的名字:“钟思远……”
  没有记错的话,除了那场醉酒之外,这是重逢以来方知行次喊他的名字。
  方知行在他面前比从前乖巧很多,不调侃他了,不逗他了,也不跑来跑去的瞎闹他了,甚至都不喊他的名字。现在的方知行总是很小心,很安分,个无意触碰到什么,让彼此都不来
  “你怕我?”钟思远冷冷问。
  方知行被他的语气刺的心尖凉,却拗着净的睛用力
  “但是我怕你。”钟思远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我不仅怕你,我还恨你。”
  “恨”这个字太重,方知行虚握的手掌子收紧了。
  月的倾落来,钟思远贯冷漠的脸揉团模糊的悲哀。他被段过往围困年,又为份前后入的调查报告萌些许不切实际的想。他承认,在看到那份报告之后,他了。曾经那些打定意不去触碰的沉疴突然作,迫他掀起来看看,是愈还是溃烂。
  他不再说这些是无意的废话了,他划开曾经的伤口,前后矛盾的渴求个能让他放过自己的答案。
  钟思远沉声音:“你声不响抛弃我年,年了,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
  他终于问了盘桓在心底长达年的疑问。
  方知行刚走的时候,他常想,是不是自己把走的,因为他对方知行太冷淡了,因为他太被,因为他让方知行觉得累,觉得烦,觉得他无趣。这样的想在很长段时间困扰着他。
  后来觉得自己是想多了,方知行不是那种为感放弃事业的,他跳舞,胜过钟思远。
  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走的净净,把“方知行”这个名字从所有抹掉,他要飞的更是什么?没用易割舍的罢了。
  但半年后,连这个想都被否定了。
  因为钟思远回了,娱乐圈就这么,如果方知行的离开是另有所图,不可能半年都混不名堂。
  可事实是钟思远在娱找了圈,依旧查无此
  当时的钟思远已经可以平静的面对没有方知行的,找不到就算了,他也不想再猜方知行到底为什么离开,抛弃就是抛弃,他不再替对方找理由了。
  但是今份和当年有所入的离境时间打破了状似稳固的冰层。
  他对着方知行,和他起演戏,说词,他把自己当程皓,克制不住的向他索取份不被承认的意。他鲜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仅有的几次全部和方知行有关。那个像傻子样停在原疯狂寻找,再疯狂失去的自己,想要得到彻底的解脱。
  可方知行怔怔的,杏子似的瞳仁颤抖着,被咬破的嘴异常红艳。他浑身寒,针似的惶恐不安。
  钟思远终于问他了,他终于兴师问罪了,他们心照不宣避开的疮泡终于挑破了。
  方知行无意识尖划过齐整的齿列,触及微苦的。可他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根本就无辩驳。
  他像是突然间被抽力,面难看,剔除饰后的真相太过残忍,让这声抱歉显得无力又苍
  声轻之又轻的嗫喏被呵来:“……对不起。”
  两秒后,钟思远笑了。
  他着了魔,了疯,理智被感的渣都不剩,他狠狠闭了睛,借此成全份支离破碎的体面。他尽量让自己,像个宽度,不计前嫌的位者:“我原谅你了。”
  但他的喉咙仿佛藏了锈的刀,将那把低沉的好嗓子割裂腥沙哑的味道。
  他把底线,固守的原则彻底打破。
  “方知行,”钟思远声音哑,昂起骄傲的睛,慈悲般,“我给你次机会,重新追求我。”
  轰,方知行的脑彻底宕机。
  短时间的思维混到极致,以至于他无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如果没有,钟思远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愣住,底铺深重的茫然,时间分秒过去,陈华的视频电话还没有打完,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这边。
  分钟、两分钟、分钟……
  钟思远在不断蔓延的沉默得到了答案。
  他投降了,认输了,赌后的尊严明自己不过是个彻彻尾的失败者。他根本没有把握,不骄傲亦不慈悲,他不过是个想不开的可怜虫。
  他终于放开手,疯了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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