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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走到后,记者没被打击怕,厚着脸皮又加了个问题:“钟老师,我是您的面这个问题是我个想问的,不会写进采访,可不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啊?”
  钟思远点点
  可以看记者真的很喜欢钟思远,睛立就亮了,兴奋道:“钟老师,其实您歌手的时候我就喜欢您了!但是这几年您也不怎么唱歌了,我就想问问您考虑唱剧的题曲吗?”
  方知行也看向钟思远。
  但钟思远的神没有,仿佛从前对音乐的热都是假象,他冷冷,近乎绝的给个答复:“不考虑。”
  然后他推开座椅走了去。
  方知行愣在原位,对钟思远的反应始料及。
  记者终于有点尴尬,低去收拾采访稿,神落寞。
  “你没事吧?”方知行怕钟思远真的得罪,“钟老师不是那个意思……”
  记者勉为其难的笑了笑:“没事,这样的反应这么多年也不是次见了。”
  方知行忧虑的抿起,起身去追钟思远。
  拍照加采访,套结束将近晨,工作室只剩
  方知行在门口找到钟思远,那戴着帽子辨不清神,见他来了,转说道:“回去了。”
  去停车场的路钟思远走在前面,林曼曼拽了拽方知行的衣角,小声问:“方老师,你们在面采访问题了吗?老怎么突然心不好啊?”
  方知行看着钟思远的背影。
  对,心不好,个问题问来的瞬间钟思远就开始心不好。
  他像是被触了沾不得碰不得的逆鳞,而那片逆鳞的名字是钟思远曾经的音乐。
  方知行让林曼曼放心:“没什么事,拍到现在钟老师累了。”
  坐车,钟思远似乎真的累了,歪靠在侧闭目养神。
  方知行没有打扰,默然的看着另边车窗。
  零点已过,繁华的都市安静起来,偶尔路过居楼,看见零星几盏亮,深夜的每道线都有自己的故事。
  有彻夜狂欢,有彻夜不眠,他知道,钟思远定睡不着。
  概在年前,钟思远开了场个演唱会。
  那场演唱会声势浩,全程充斥着疯狂的尖叫。
  舞还要疯狂,吉他弦拨到手,玩命的打架子鼓,打完整个几乎虚脱,他还要燃尽命般用力嘶吼,重音躁的击打在每个
  钟思远从有过如此狂野的时候,像是过了今没明,唱到歌的时候嗓子完全哑掉。
  那歌叫《远行》。
  钟思远唱完就宣了要歌坛的消息。
  尚沉浸在狂热音乐们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还以为是太兴奋产幻听,但钟思远用力又沉重的向所有鞠了躬,长达两分钟才站起来。
  然后他把背在身的吉他扔了,架子鼓砸了,孤傲又决绝的步迈
  他扔掉了梦想,砸掉了热,从此以后都不再回
  没有能料到钟思远的场演唱会就是他的告别演唱会,都疯了,堵在门口不肯走。媒体也疯了,当时钟思远是歌坛新秀,正炙手可热,他那种疯狂的滚洪般冲刷进华语乐坛,没能想到风刚掀起来就戛然而止。
  各媒体挖空心思想要探究竟,这到底是场空前绝后的盛世炒作,还是另有隐。但让失望的是,没有任何家媒体能从钟思远身挖到实料,种种猜测至今没被实。
  而时间也向所有明了,钟思远说的的到,他说要歌坛就真的走了,净净,从此没再开演唱过歌,演过小小数部电影,投资斥重金请他演唱题曲也被口回绝,不留点余
  告别演后钟思远就消失于众视野,再现隔了好几个月,是宣进军影视圈。
  方知行很久之后才看到这个新闻,当时的震惊不亚于在演唱会被钟思远“捅了刀”的
  他曾见过钟思远在舞熠熠的样子,也深知音乐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他和无数乃至媒体样不明所以,同样想要扒开他的脑子看看原因。
  他为钟思远痛心,替他惋惜,为被扔掉的吉他和砸烂的架子鼓鼻
  他比任何都清楚,钟思远手舍弃了什么。
  但他没想到钟思远会这么敏感,如果真的心甘愿,绝不是这种触碰不得的反应。
  路虎停在楼,方知行却迟迟没有车。
  他知道钟思远醒着,但钟思远也没有开口赶他。
  时间秒的过去,方知行缓慢移坐到钟思远身边。
  小区路灯只留几盏,照明全靠月,他借着微弱的芒注视钟思远冷颌。
  “钟老师,”方知行终于声,轻轻问,“为什么不唱歌了?”
  钟思远果然没有睡着,他睁开的双冷冽而清醒,回答时亦没有分毫犹豫:“唱片行业不景气,赚不到钱,没意思。”
  方知行盯紧他的表:“你不是为钱放弃理想的。”
  钟思远转过脸来看他,面好笑的神,他反问道:“你很了解我?”
  方知行顿了顿,坦的回视,沉着又冷静的说:“除了父,我比任何都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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