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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
  年的冷落,年的分离也让裴虞清楚裴子对他有多重要,他确定了自己的心,也同样夜夜念着他。
  甚至每次闭脑海都是他,他只能强迫自己把力都放在,暂时把思念收起。
  如今思念却是越积越深,裴子的这封信就像是□□样,让相思泛滥。
  但是裴虞毕竟已经不是当年年轻气盛的少年,就算是心再迫不及待,他也能不去。
  时间还不够。
  他看了落的时间,是月之前的,想来是耽搁迟了所以现在才送来,不过算到今也还差两月才行。
  他将信收好,却不打算回。
  他要等个时间,等到就去把接回来。
  年是个界限,只要期满了,就该把接回来了,现在还有两个月。
  当初把送走,没有在朝廷安定之后立接回来,是在罚他,也是在罚自己。
  说对不起季蕴也好,可是不管是裴子犯了多的错,他始终不忍怪他到后,他们都悲哀可怜的,但是他们都不能失去对方。
  为什么是年?他当年放青州年,饱尝离别苦,这次放了他,他们都尝到对方尝过的苦。
  同时他让自己和想念的分别,也算是为自己有愧季蕴赎罪,希望以后,季蕴能原谅他们。
  子当年是开离开的,今年也该开回来,在万物欣欣向荣时,在陌开时,他缓缓而归,像少年时样回到皇,回到他身边。
  这年看似铁石心肠的不闻不问不去关注,对他也是种煎熬,好在他们都不曾忘记对方,好在从前恩怨将了结,年就要结束了。
  赵是皇身边的近身太监,忐忑进了御书现皇似乎心不错,神都不似寻常那般冷肃,好像也随着今年的雪化开了。
  于是心稍微放了些,龙颜正悦恰是说话的时候,他躬着身子进去,走到皇面前,说:“启禀皇,邑安传来消息,益阳侯在半月前薨了。”
  许久也没有听到皇声,赵的心又是起来,又不敢抬去看圣颜,只是跟了皇这么久,他还是能感受到的皇似乎没了之前那份愉悦。
  果然,皇还是在乎益阳侯的。
  裴虞脸的笑在那瞬间消失得净净,半晌才像是不确定样问:“你说什么?”
  他好像有些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是不敢相信,赵还是次见叱咤风云的之尊如此失态,也有些愣:“回皇,益阳侯薨逝了。”
  裴虞身体晃了晃,扶着桌角才站稳,费了全部的力气才问口:“怎么回事,怎么……”
  “说是病逝的。”赵想去扶,又怕自己多余,犹豫着收回了手。
  “怎么可能……”这切猝不及防得就像当年父皇驾崩子继位样,让他觉得崩塌瞬间失去了所有,他不敢去相信。
  刚才还看过那笔信,现在还放在案,信字字句句还在心萦绕着暖意,怎么可能忽然就……明明他还在等他接他回来的啊。
  *
  等到裴虞赶到邑安的时候,已经是之后了。
  他到了侯府,片萧瑟,分朴素的屋没有致的亭,灰蒙蒙的,也没有几个,稀稀落落在收拾,像是准备离开。
  益阳侯已经过世近月,府却还挂着撤,随着料峭的吹,越加有几分凄凉,像在等谁。
  等谁?
  裴虞艰难踏入。
  这是裴子远离长京后,年的方,他不知道该从哪看起,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要怯。
  等院子注意到了裴虞,都纷纷诚惶诚恐的过来跪了片,李管家是能说得话的,也只有他开口:“皇可是来吊唁侯爷的?”
  裴虞却看着这萧条简素的院子心,喉咙似乎被堵住了样,好会才开口:“我来晚了。”
  李管家是知道裴子是如何期盼能见面圣颜的,如今见皇此般神,听了他这句心就跟着阵难受,再忍不住伤感决堤,痛道:“侯爷等皇许久了。”
  “他直在等我?”他知道,可是又不体知道,所以还是问了,其实有像是在自言自语,失了风仪神茫然。
  “侯爷怕皇兴,病重了也直没敢写信去长京,只是后来时无多时才敢提笔,那封绝笔信却是因雪封路始终没能及时送到。”
  “侯爷不知道这事,等着,到刻都还念着,却……”和裴子相伴的这几年,李管家早已将自己的孩子般,直心疼他守在邑安这几年。
  他也直盼着圣旨盼着皇能来,如今真等到了,说来从前却甚是哀痛,忍不住掩面落泪,半晌终究颤道:“皇终于来了。”
  裴虞随着李管家进了屋,这几李管家也跟着消瘦了不少,但裴虞同他站在起,也同样憔悴,两个怀念逝者的相对难免越加互相痛,越加哀伤。
  “自来邑安那,侯爷就念着回京,这他对长京的执念不曾消减半分,每次病了都念着皇的名字。邑安南,
  冬冷,侯爷体弱又有旧疾,冬冷了时常会疼,有时候痛入骨髓整个说话都没力气,又不得子缓解,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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