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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才侥幸救他。他到现在仍不敢去想,如果没有那场及时的雨,他睁睁看着卫映被烧在自己面前,又该如何是好?
  从邺城惊变至今统亦不过月余,但这段时对于卫映,应当真的如同炼狱。幸好他后还是赶得及,从阎王手抢回他条命。
  “那时谁能想到齐皇帝如此丧心病狂。”啐了口,复而忧虑道,“只是这边陲小镇缺医少的,又时不时有突过来,好还是不要在这待太久。”
  “那他的伤势何时可以赶路吗?”阳渊问,
  “至少要等烧了。”道,昏睡的卫映又喃喃喊着什么,梦犹自泪满面,阳渊凝望着卫映的脸,定决心道,“那刘我照看他几,过几等他烧了,再路。”
  “爷要去何?”有些警觉。
  “朔州,来回不过。”阳渊起身道,声音说不是期待还是惶恐,“不定他舅舅还着呢。”


7章 
  后见阳渊是孑身回来,知晓他去朔州是何目的的随都不免有些忐忑,然而阳渊曾同他们细说在朔州状便去了卫映间,匆忙问:“况如何了?”
  “烧了,可还醒来。”道,他见阳渊脸明显的失落,追问道,“去了趟朔州,找到了吗?”
  “他在朔州的信告诉我,前几从摄政王府了他的棺椁,已经安葬在了郊外。”阳渊淡淡道。
  “或许是戏?”犹疑道,阳渊轻轻笑了笑,惶然道,“我也愿是,可他们告诉我,棺椁是留朔侯认的,若说是戏,就只能是留朔侯来,或者连他也被蒙在鼓。”他替卫映换了额的帕子,目柔而复杂,“只能等他醒来才能再问了,再有,此已不宜久留,今夜便身罢。”
  “为何?”
  “北齐朝有变,桓裁撤朔州守将,将应将领皆换为自己信,当还是回长安为妙。”阳渊冷笑,心桓更是恨之入骨,“世行此举,桓只怕是坐等,幸好突刚换了可汗,不然若是突举进攻,倒又多了许多烦。”
  也不得再说什么,当即用被子把卫映裹起来,同阳渊同将他抬到车。感受到变故,卫映在昏睡感到了恐惧,伸手晃着想抓到什么,他握住他的手,在车抚平了他梦紧蹙的眉,长叹道:“跟我回去,以后不会有能再欺负你了。”
  床榻之,卫映仍陷在昏睡噩梦,全然听不见他的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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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折腾,卫映的病又再度反复,半梦半醒时便声嘶力竭唤着舅舅,若是等不到回应往往泪满面,每当这时阳渊便抱着他细细安慰,等到他安静来才放开他。阳渊随从见他如此耐心柔,纵然知晓,仍不免有所言论,而阳渊伸手抚平卫映紧蹙的眉,郁郁道:“他也只有岁啊。”
  他才岁,不过是个还没有加冠取字的孩子,现在事不省躺在这,实在不必过多提防。而随仍不肯卸戒心,仍道:“可属知晓突可汗之事,实在害怕爷与此朝夕相、不加提防,恐有忧。况且他乃齐,总归.......”
  “我是他什么啊?”阳渊打断道。随隐约知晓几分他的过往故事,终默默无语。待到确信卫映睡着了,阳渊才拉帷幕就寝。
  到底还是有底子在,又过了,卫映身的伤渐渐愈结痂,也终于有了从昏睡清醒的迹象。只是他睁开睛后,句话却是看着的众,警觉而惊惶问:“我舅舅呢?”
  没有回答他,他从床榻来,声叱问道:“我舅舅呢?琅琊王呢?”
  随怕他伤到阳渊,急忙制住他,卫映奋力挣,身得不甚好的伤疤便又破开了些,忧虑望着阳渊,他却垂眸低低叹了声,命随放开卫映,不顾他挣抓住他手腕,唤了声:“阿映。”
  卫映稍稍平静了些,阳渊又用他的手自己的眉:“连舅舅都不认识了吗?”
  卫映终于不了,犹不肯放松警惕,焦急注视着他们。卫映与阳渊目相对,相似的黑眸注视着彼此,茫而犹豫,柔而期待,须臾,卫映阳渊的手,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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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去给阳渊送密信时,看见平笑言不泄的遂正在给怀修剪,那少年被他放在膝,手肘撑在案前,已经不耐烦睛,却仍乖乖巧巧任阳渊摆弄他。
  随看到阳渊放剪刀,拿着梳子给卫映梳,而那剪刀就随意放在案前,不禁喟叹:“爷把利器摆这么近,也不怕他是装疯。”
  “管他是真的还是装的,小乖起来,多招疼啊。”阳渊道,复而放梳子,理了理卫映分叉的,“我倒真是羡慕琅琊王,他小时候若是撒起娇来,只怕比现在更可。”他似乎终于想起事,朝随伸手,“是恒州的密信吧?”
  “正是。”随道,将信呈给阳渊,阳渊拆开信,作极小心,唯恐惊了卫映。须臾,他放信,长叹道:“桓真是糊涂------同他比起来,陈叔宝怕都能叫英明神武了。”
  陈叔宝乃南陈帝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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