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重复着句话:
  “……我祝福你,朋友,我用整个命祝福你:去,感到幸福。”
  他的,让经年累月沉溺于战争的乌萨斯获得了片刻的胜利。乌萨斯赢了,永远赢了。而他赫拉格得到了什么呢,他曾经拥有友谊,如今可以回忆友谊,但那跨越战火、跨越立场的祝福已经永不复存在了。他可悲输了战争,在这场牌阵他浑然不察抵押了自己所有的感,而他的朋友输得更彻底,他付命。后的赢家只有乌萨斯,荣誉归于乌萨斯!荣属于皇帝!而赫拉格剩的只有只怀表,把长刀,个孩子。
  往后的命对于赫拉格是段漫长的。祖的土认为他犯了应当被决的罪,另认为他已经了。他只得隐藏行踪、居无定所。无论奈音后来如何成长,她始终是个坚毅而倔强的孩子,年时即使是跟着他在雪原跋涉,向边境的居求助,她也从不曾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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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牧的后院忙熬煮土豆,这种淀又耐保存的作物曾在整个冬季都是两要食物。把土豆去皮、切块,放在煮,只要时间够长,方块土豆就会失去它的形状,变成锅粘稠且带小颗粒的膏状物。这本来应该是味,却因为锅缺少类和油脂而索然无味。
  奈音捧着木碗埋吃食,个的木碗几乎把她小小的脸都盖住了。她太瘦小了,缺吃少穿再加疾病,让她比同龄去要年。赫拉格把自己碗分到奈音的碗,奈音用她的两只小手盖住了碗口:
  “不要!不要你的!”
  她几乎要把碗抱到口了。赫拉格摸摸她的,询问她吃饱了没有。她警惕抱着碗,乌溜溜的睛看着赫拉格,过了会才说:
  “饱了,你快点吃。”
  只围着奈音转来转去的小羊把凑到她的手边,着空的碗底。它什么也不会得到的,碗底比空气还要净。
  “去,去。”奈音驱赶着它,拍打它长的身躯。晚她经常和小羊们起睡,小羊们像围着样围着她,卧在她的身边。
  “非常暖和!像盖着棉被!”奈音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坐在羊们间,有些不自然绞着手。赫拉格问她怎么了,她略带羞涩说:
  “我想听故事。”
  这是个孩子的理请求,无论是什么,都无权剥夺个孩子在睡前听故事的权利,哪怕这是个罹患矿石病的孩子,哪怕他们在乌萨斯境
  赫拉格给躺来的奈音讲了糖果屋的故事。“糖果?”奈音嘟囔着,“爸爸给我带过,甜甜的。”她想了想,又低声说:“很好吃。”
  她平躺在稻草堆,倾听着关于糖果成的子的故事。渐渐,她被故事炫目的场景住了,就像追着要糖果的小孩样问着:
  “然后呢?然后呢?”
  听故事的时候她总也忍不住嘴,当女巫威胁着要把闯进糖果屋的两个孩子吃掉时,她撇着嘴,不说:
  “真笨!世哪有这么好的事!突然给你那么多糖果,肯定是要害你呀!”
  赫拉格微笑了,他摸摸奈音的脸颊,那被凛冽的北风折磨得糙的稚皮肤让他心升起无可名状的悲哀。如果那时自己能从命运放颗糖果看见道路尽的糖果屋,能穿幽暗的小路前方女巫滚烫的汤锅,或许,或许命运会放过这孩子。如果时间倒,如果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个小家庭的灯能骤然亮起,照着这孩子在小床睡的脸颊,概他愿意用切去换,即使要,即使后连片墓也没有,他也愿意换。
  “那两个孩子来了,对吗?”奈音抱着他的手臂,小声问道。
  是的,他们会来的。
  奈音在黑暗眨了眨睛,她已经困倦了。她小小的手臂抱着他的手,混不清问了个问题:
  “在这个世着是不是很好的?”
  赫拉格把外套盖在她的小身子了回答:
  “在这个世着是很好的。”
  当他们遇阿撒兹勒诊所的医者时,赫拉格有刻真的以为自己抵达了终点。来自诊所的医师们因为源石结晶的疼痛而昏过去的奈音抑制住了她的病,然后请两到诊所小坐。
  诊所的管理者是个年轻的孩子,但脸并无真的神气,相反,不逊于乌萨斯军官的世故和果断从他的表来。他向赫拉格保他会医治奈音,在诊所的壁范围,没有会再把奈音当成感染者,她会有个孩子应有的
  赫拉格决定信任他。而诊所的感染者则要求赫拉格支付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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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医治她,你愿意失去什么?”
  “除她以外的切。”
  “我要你的尊严,。乌萨斯帝从我们身夺走的,我们也要从你身剥去。”
  “我不确定我的身还剩不剩哪怕点尊严。”
  “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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