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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同志来说不是梦幻的概念,而是理的宿命。老这辈子就是对长方脸壮男有感觉。汤哥什么都好,偏了张圆脸瘦。都说同志就是这么,其实应该说男皆如是。但男男之间要的往往比女还更重感觉。女还能假装,而男骗不过另个男
  老在汤哥伸手进床柜抽屉摸寻时,把按住了他,汤哥现他已经软了。
  如果只是敷衍,吹吹搓搓骗混过去,让汤哥还心存望,那样的话他把汤哥当成了什么?
  老无奈穿回了裤,后只好让汤哥搂在怀过了夜。
  两颗心之间相隔的堵墙如果已够难翻越,男间身体的那道感应线只会更严峻。事后回想,那晚对汤哥来说定很难堪,但老既不能为此向汤哥道歉,说对不起只怕会更伤,也无把之前当成彩,可以要求重来次。好在汤哥没有老羞成怒或继续伺机而,老以为,彼此都坦诚了,至少还能继续朋友。
  两的感在那之后,仿佛都同时停摆了,连汤哥也不再像过去蝴蝶似的。各自孤身的落寞看在对方,竟让彼此关系现了更多的矜持。
  与其如此,倒不如各自寻得新欢,就算见忘友,都还是会为彼此兴。继续相依为命的两,越是为对方的无伴担心,越得要提醒自己,不要踩过了红线。
  这么多年,便在这样的无奈与克制过去了,虽然早都可以把那夜当成了笑话来说,但是老隐隐感觉得到,有些事再也不相同了。
  综艺节目开始没落,餐厅秀家家收摊,舞群解散,他看着汤哥的歌星梦碎,钱被骗,他们匆匆就这样老了几岁。不顾老的反对,汤哥仍执意辞了固定薪份工作,转往了模仿秀,从庙会市场步步唱起。
  老心有不忍,但是他自己的子老实说也好过不到哪去,伤始终不愈,“”成了他的闭关之。汤哥那个,与自己像是反差极的正负片,所以老始终也不懂,为什么都年了还要这么冲刺冒险。直到汤哥病前,老都还以为,那是他想要的。却没想到过,那或许也是汤哥无面对此身孤老以终的另种逃避。
  年年店依旧,但汤哥的,他向来都只是送个现金的红包。为什么他就不到像老当年照顾自己那样,也对汤哥多些支持跟关心?难道真的就只因为,他们始终成不了单纯的朋友?
  *
  对面超商的工读已把新货都架完毕。电门叮叮咚咚阵乐声,把老从沉思唤回了现实。
  工读走到店门外透气,掏包烟来。看到站在门后的老,他面无表点了个
  (刚才梦面他是什么造型打扮?怎么才梦过就形了?)
  老感到闷,连了几个伸展,并用力进了几口像是冻成冰渣的空气。
  (他是担心我连他个忌都会忘了,所以要来提醒声吗?)
  每想到汤哥,总是埋怨、不舍、怨怼、歉疚、窝心、忧伤绪。像接满了电线的座,不小心怕就要短路走火。老本是不信托梦这套的,却在这晚感受到种从有过的惴惴不安。这家伙,如果再跑来他的梦,得怎么安慰才好?不如就告诉他:走吧,没啥舍不得的。如果现在不,等家都老得病歪歪的时候,谁还能顾得了谁呢——?
  “还没打烊吗哥?”
  对面的工读熄了烟,和他对望了几秒钟,好像很不得已终于开口说了话。
  “再收收就要走了……你呢?还没班?”
  “快了。”
  工读要进店前突然又想到什么,转问道:“哥需要订年菜吗?折到今为止喔!”
  (可不是吗?个月就要过年了……)
  老笑说,好好,也许等会过去看看。但不知为何,好像被了什么见不得的秘密似的,他感觉心口比刚才又更紧闷了些。
  *
  超商当夜班刚开始的个月,阿龙就遇见了在附近酒廊班的小闵。
  深更半夜她来店挑了几袋零食,迳垂得低低,结账时他并对她特别注意。如果不是临走前那女对着自门当镜,衬着街巷霓虹夜整起,他不会又多瞧了两现她竟然有些面
  隔了周才又看见她来店,这回是班散场时分。初夏亮得早,蒙蓝晨像雾,尚熄去的路灯与他惺忪的,都在瞪着对街 MELODY 那个小小灯箱店招,然后终于看见它啪黯了去。门开了,从店后几位跌跌撞撞的客,看在阿龙不自觉皱了皱眉。
  这条巷子的酒吧都是在什么样的意,看了个多月概都有数了。式酒廊有小姐坐,男登门醉,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个他懂。但是对面这店有啥机关,他猜不来。
  没有少爷,没有酒促关,除了老板。以前就只有个偶尔会来忙的,留到后关店的总是这两。来忙的那位常来超商烟,话也比较多,后来竟然还会见到他不时穿着秀场式的亮片小礼服现,差点没把阿龙吓坏,更觉得对街那门后的世界诡异。
  那屋子的男们,到底都是几岁年易猜,因为都穿得时髦。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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