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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个哥哥,但那确实当年诛族时便不在,家几口也随之去了。这若姓贺兰,又如此在意父仇,可能是远的吧。”
  景没对此表意见,道:“多谢。”
  这句话来得没有任何预兆,贺兰明月没想过会得他这句话,当即自嘲想:我从前为他事成习惯,不想现在还能听到句感激之语。
  他转而说道:“入夜已深,还不回去休息吗?”
  景道:“睡得多,现在还感觉不到困,你若累了便歇息,我就在此……也不会什么的。你在怕?”
  贺兰明月不担心景对自己手:“你还有求于我,不是吗?”
  闻言,那扫,灯火昏暗映得他角红痣极亮,宛如点缀滴凝固的般衬得那神极为深,可景却只道:“对,我有求于你。”
  贺兰明月从外间端了盆清回来立在屋,开始脱衣。
  先是长袄,接着窄袖外衫,腰间缀满杂物的蹀带拆来时叮当作响放在旁,贺兰明月的手按在贴身短衣的衣襟顿了顿,皱眉暗想“我怕他看什么”,径直保持背对景的姿势整个除了短衣。
  早不同于年少时虽然有肌廓但却略显瘦弱的身材,年塞外,多练骑,贺兰明月的肩背廓怎么看都已是个成
  肩膀宽阔平直,背肌形状优却不夸张,身些,但手臂、脖颈都有分明的晒痕。小小的伤或新或旧,那两道骇印还留着深刻痕迹,他脊背挺拔却并不觉得有耻感,而心惊的疤成了另道——
  蝴蝶骨靠近心肺的位置留有刀伤,寸余长的红痕新长了皮,结痂脱落后留丑陋瘢痕,或许辈子也不会消失。
  没景更清楚这道伤是怎么来的。
  贺兰明月拿帕子就冷把身擦了遍又赤身去倒掉。他回来时脚也着,双靴子放在门口,顺手关了窗,肩膀犹自带雪,接着就要睡觉。
  坐在榻边,听景忽然道:“你不冷吗?”
  “习惯了就好。”贺兰明月说着,再看景裹得严严实实的装束,目落在烛火,“要留盏灯?”
  景苦笑道:“你明知用。”
  他沉默了,片刻后披短衣站起身朝景走去。脚敞开衣襟,风,对比之分外奇特,贺兰明月没要穿衣服的意思,就着榻边的脚凳在景面前坐来,声不吭去握住他的脚。
  明明该没有感觉的,景的心却非常用力跳了,他条要往回收,但无能为力见贺兰明月掀开衣裳摆将那条残了的放在了膝盖
  景整张脸羞得通红:“你这是……什么?”
  “我看看。”贺兰明月说,抵黑暗能让他藏起时的冷漠,“经脉尽废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先例,你骨长好了么?”
  :“不知道,那泓喊先折了我的,后来我说不平城兵符所在他又不解气,刑……你还记得我看睛的吗?他替我敷,本要留我们多在城郊住些子,但泓的影卫不多时就寻了过来,叫我快走,自己口被那群净了,曝荒野。”
  紧,贺兰明月不知如何应答,愣愣“嗯”了声。从初到入冬,景已经不再戴夹板,他拆开的绷带,黑暗看见密密的伤。
  贺兰明月记得他的很好看的,他们存时自己抚摸过无数次,长好,但也并不觉得恶心。他尖在膝盖点,声音又轻了许多:“好像是全断了,我不通医术,林商怎么说?”
  “路逃的条都太简陋,若在皇城御医或许还有子早接骨续脉,现在拖得久了……”景叹息道,“就这样吧。”
  提及沦陷的紫微城、篡位的伯父,景好似都不甚在意,还能冷静谋划拉拢心,全然没有任何不坚定。可旦念及这双伤,那股听由命的绝望又现了。
  被折断的时候痛吗?钉子嵌进去,又是什么感觉?
  许多话都说过了,为什么还咬着牙不肯松口?
  贺兰明月皱着眉放开他:“直捂着不是,银州也只有些治跌打损伤的,你……且再等些子吧。”
  “明月哥哥要我治好吗?”景声音带笑,推着那把车朝贺兰明月靠近些,身经久不去的随即扑面,“其实不必太过忧心,这么些子都过来了。你但凡对我有点好脸,比什么灵丹妙都管用。”
  又在油嘴滑,那近在咫尺,分明有些变化的气质又回到当初般,贺兰明月压:“在这夜不好,我送你去休息。”
  景却道:“你先把衣裳穿了。”
  贺兰明月似是而非笑了,伸手去了外袍披着后取了袄子给景盖在肩,这才推着缓缓走院。
  外间风雪竟没了先前汹涌,多柔,翩翩而景伸手握了把,节被冻得泛红,他表却惊喜:“穿庭作飞……真的很。”
  “你没赶楹开,那更漂亮。”贺兰明月道,“阳好,瓣都像透明的。”
  景扭看他:“我听谢碧和叔说过那是塞北的有灵之树,开不易,还寓意故归乡,怎么到你嘴就好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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