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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分量有多重呢?
  若真是之尊,专程能为父辈恩怨诏追封已经不易,更遑论自赔罪。这不仅是为平反,更要整个氏都承认自己错怪忠臣。
  兔烹、鸟尽弓藏是常态,古往今来的直臣良将被冤的有多少呢?
  不胜枚举。
  哪任帝王不是踏着数不清的青忠骨统治河?他们图谋,不自省错误,有的是为此肝脑涂、前仆后继的牺牲,两个忠臣又能算什么?
  皇族的是冷的,承诺是假的,过的事不回,偶尔信任都是的荣宠。
  身使然,贺兰明月没在这事景,但就如他知道景不会轻易求,他也没奢望景除了平反之外能为年前冤而的族些什么。
  他只尽事,命如何,贺兰明月从不在意。
  但他就这样猝不及防从景嘴听到了“赔罪”两个字。
  景终于握住了他的手,力道极,贺兰都觉得他会因此裂开那道伤口。他抽噎声,接着想起贺兰不喜欢自己哭连忙止住,好才道:“我对你好,怕你不想要了。请你再信我次,贺兰,我也有真心。”
  “……”
  “我现在就给你,还来得及吗?”
  都有心,贺兰明月怎么会不知道呢?颗心的感有多炽烈他感觉到过,自己都不是自己,给不去就会沉溺至
  他想要景的真心,现在景就说可以给你。
  恨也好也好,两种感注定对立却无彻底割裂,包也好,撕扯也好,他想这不是矛盾的,只是部分时间恨掩盖了
  他到底算个善良的,像景有恃无恐说:“我知道你心软。”
  已经过去就不会成怨念,报了仇就不会及无辜,不论今过得是痛还是苦翌都照样有太阳升起,把所有的绪都加诸仇对方也不因此打雷劈而——这是他在塞北的道理。
  他牧羊,跑,走过沙漠和绿洲,心境开阔,视野旷达;紫微城景却因为、算计、刀兵相向的恐惧而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
  这何尝不也是种惩罚呢?
  “你还要我吗?”
  “还来得及吗?”
  只要没永隔黄泉相见,就都来得及。
  或许他太久没声没息,景慌了,以为贺兰明月不肯原谅自己,放开他,路跪着往前挪了些,不顾伤了许久总算有好转迹象的膝盖,撑着在床榻侧摸索。贺兰明月没声询问,残忍看他自残。
  景够住了那个枕斑剧烈着,掀开后又找了阵手碰到什么冰冷物景却如释重负长长口气。
  他重新有了心骨,膝行到前方——摆微微敞开满是伤疤的小胫骨——顾不整理仪表,献宝似的把手掌摊开到贺兰明月面前:“你看,我把它找回来了……明月,我想把你也找回来。”
  借着烛与窗外的朦胧夜,贺兰明月低瞥。
  摊开的掌心枚他以为再见不到的烟紫耳环静静躺着。
  离开洛阳时他随谢碧去当掉了,换得颗金珠子路支撑他们走到了银州。这是他以为的和后的维系,丢弃后便不再见。
  但他和景再见了,而这枚耳环也物归原
  烟紫还是当初那块,外围好似重新打造过了纹路细细雕刻,更致,也更吊诡。他拿起来仔细看,分不面刻的什么,像某种宗教的符号。
  他的尖拂过那串意味不明的文字问:“这是什么?”
  “护你平安的。”景轻声道,“我去通浮屠找了位僧,为它加护持。或许我和父皇样,到了不知所措、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信这些。我那时想,若还能见你,不管是,我都要把它和你放在起,这样哪怕来也好追寻——不是都说有灵吗?总不可能直都不庇护你我吧。”
  贺兰明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耳垂的孔,他后来再没戴过任何饰物。手掌小的被雕刻细致的黄金裹住,得世绝无仅有。
  “你看看还适吗?”景道。
  不止是耳环,你看我也还适吗。
  贺兰明月垂眸拈着那枚耳环,细长耳钩穿过孔的时候因为背面长了要强行裂开有些疼,他听见了细微的什么被戳破的声音。
  迹,但终是穿过去了。
  没有铜镜,贺兰明月也不知是否适。这他戴了很久,现在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阵痛还在,他却觉得这重量令踏实。
  破镜重圆哪有那么易?
  北,他想,或许真的有个瞬间,他再也见不到景。
  听见静后景抬手摸了摸贺兰侧脸,修长手从那枚耳环路逡巡到颌,停留在他的嘴,嗫嚅着说:“谢谢。”
  他疯疯癫癫,又瞎又瘸,比起风华正茂的时候凄惨不知点半点。
  尊贵的皇长子让他倾心时也不过就张脸和对他好,吃够苦的废帝跌跌撞撞爬了过来,贺兰明月以为又是盘算计,他却说:真心给你,要吗?
  景这,真是让他捉摸不透。
  “行了。”贺兰明月别过,“送到,其他事也没了,那我该回去歇息,你也早点睡吧,明瑛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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