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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准确,耍赖:“就,就是软,软,嗯……”
  “像你的猴子坐垫那样吗?”
  梁飞雨在想他的猴子坐垫有多软,眨眨睛,笑得有点傻,“嗯,跟垫子样软。”
  “不不。”他又,“气球面有,嗯,像……像我肚子,软绵绵的。”他很少用软绵绵这个词,几乎逐字从嘴来,声调软哝哝。
  刹车声响在雨夜,到了。车灯照在湖面葫芦,雨如细雪,扑在挡风玻璃。
  迟钝的涨,从被哝哝软话戳开的裂来,意致扭,对他亮亮黑睛,没讲话,梁飞雨就磨蹭过来了,团暖扑到他身前,梁飞雨笑着说:“你摸,我肚子。”


6章 
  意致通常是周末来,偶尔忙的时候周午才到,没,钱不好但好。钱让赵青态度有所软化,偶尔家务完还早,会到街尾打将,牌桌亦是个小圈子,赵青以前打得少,融入得点时间。
  “阿青你是怎么回事的,以前叫你你都不打,现在老财啦!嗯?”讲话的是阿梅,这个将摊的老板娘,牌桌嗓门惯了,配抑扬顿挫的声调,跟说相声似的。
  话讲钱财不外,赵青笑笑,“哪,有那么财啊,我有你那么好命!每开摊就等钱来!”
  剩两个听她这样讲,嘴角撇,“不要装哦,以前喊你打,你都打块两块的,现在块你都肯辽,不是财是什莫!”
  阿梅丢万,赵青吃牌,摸来个,倾身摸牌尾的牌,阿梅给她吃牌笑笑的,“不是有辆车老是到你家啊,你以为家不长睛哦!很快当外婆了吧?”
  赵青听幺筒,牌运好哦,摸来刚好是筒,看牌,嘴咧到耳朵根,牌推,“哈哈,自摸!”
  看牌,转,阿梅笑把牌推去,“呼!你旺哦,吃牌就自摸。”牌桌听不得恭维,赵青收着递过来的钱,摆摆手,“什么外婆,是找我那侄仔的,我也不懂怎么讲,管不了。”
  “啊?”齐齐的女声,都看着她。
  赵青不讲话,将机缓缓把牌推来,她庄家丢骰子,“摸牌摸牌,等我老回来,就打不了了!”
  俩妻本质,手稍宽赵青这边打起将,梁家河车没以前早,回来倒比以前早,意致直接从市开车来,刚停车,梁家河的租车跟着停在他后面。
  “嘿嘿,老板。”车窗缓缓落梁家河的张笑脸,鱼尾纹簇簇,他探楼窗户,“收车前,我跟老婆打过电话,她讲飞雨去街尾玩了,你不懂,阿梅那个仔,难得回来的,飞雨喜欢听他吉他,你要我你叫他不?”
  意致降车窗,摆摆手,“我楼等他。”这个他以前就听飞雨提过,会吉他的,想来让梁飞雨很羡慕,听听又怎么样呢。
  梁家河很热个劲要泡茶,意致不拦他,见他还端了来,更是和的说了声:“谢谢。”梁飞雨喜欢吃,待会全给他。
  劣质的红茶,茶很淡,喝了几口,意致打量间摆设,视线落在糟糟的床,两床旧被子,床薄床厚,意致捏起被角抖,不知抖个什么意识偏过
  看着是本笔记本,书脊磕到小方桌面,被窗口灌入的风吹,书页哗啦啦翻。意致慢慢走到小方桌旁,缓缓蹲身体。
  本子被梁飞雨放,面有糟的斑点,意致眯看,伸手要压半起的页脚。
  风声静了,页脚缓缓落意致伸顿,看清纸的字。
  9月23
  “今吃糖,好甜。
  阿叔为什么讲,他又来玩我了,意致他,他又来玩我了,什么叫玩我,我,我不好玩的。”
  意致的名字笔画很多,当初教了梁飞雨很久,他才会写,现在也写得很差,歪歪扭扭像爬虫,意致甚至能想象,他坐在,把要写的话通过嘴磕磕绊绊讲来,写在纸
  傻子骗了,到底谁才是傻子呢。梁飞雨拙劣的,掉了几滴泪,他就信了他的话。


7章 
  梁飞雨进来的时候,意致低看了手表——点半,他哼着不知的调子,先进浴室洗了手,后坐在猴子软垫,看到桌果,裹着薄糖霜的葡萄,很新鲜,灵灵的。
  意致把果盘推到他面前,“吃点,很甜。”
  梁飞雨嘴角点笑,囫囵往自己塞了颗,接着剥了颗,伸到意致嘴边,“你,也吃。”意致盯着他的笑,张口吃
  他善用弯绕子,但是是在意场,对梁飞雨,还是直接点好。葡萄很甜,汁充沛,意致砸摸口腔剩余的甜味,直接把床记本拿到小桌,没说话。
  梁飞雨愣,“咕噜”面的葡萄,眨回过神来,把把记本捞在口,意致叫他:“梁飞雨。”有些严厉,声音稍沉。
  “不是不记得了吗?”
  梁飞雨抱着他老旧的笔记本,没回答意致的话,很久,嘴葡萄的甜味都淡了,才磕绊答:“是,是不记得了。”
  心口闷,无名火顿起,在意料之外对自己使了点小心思,“还骗!”近乎呵斥,梁飞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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