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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听琴的雅兴。还有,请王爷多准备几桶凉。我昏倒,就把我泼醒罢。”
  铮铮琴音响起。每拨弦,都是痛澈心肺。伤痕本深,手用力,便是鲜溅。
  再几个音,顾惜朝手已痛得不听使唤,琴声有些散。赵佚笑,凑到他耳边道:“你再个音,我便砍他个手。”
  顾惜朝猛咬住嘴,这咬用力极,嘴立刻鲜。他用力咬,咬,咬,只咬得皆是模糊,看得赵佚都触目惊心。戚少商看得双目裂,哪还忍再看,闭,自己嘴也已咬来。
  “那我就为王爷再从起。”
  琴音响起,赵佚听在耳,也不由得暗服。他特选广陵散,确实是在难题。广陵散曲调悲壮激昂,气势磅礴,深伐之意,曲调繁复,技巧极。旋律抑扬顿挫,顾惜朝就算造诣再,在此重伤之际,又如何去讲究用力轻重?何况广陵散甚长,恐怕没有的时间是不完的!
  顾惜朝双目早已失神,只是机械狠命咬着嘴,咬得满口鲜。他脸竟还带着个笑个像是凝固了的笑。本来就伤痕累累的手已经成为红,几乎没有是原来的皙肌肤了。个重音,便是鲜溅,顺着手背淌,直染红了琴弦,慢慢到琴身。琴音连绵,铮铮不绝,听在戚少商耳,直是怨恨凄恻,犹如幽冥鬼神之声。
  赵佚看他手如泉涌,竟渐渐浸透琴身,琴音却个不错。广陵散特有的愤慨不平的浩然之气,以及洁之概,竟在这双重伤的手挥得淋漓尽致。见这曲广陵散还只到半阙,终于叹了口气,伸手解了戚少商的道。
  “罢了,算你赢了。”
  顾惜朝双目空空直视前方,前似明似昧,暗沉沉的什么都看不清。他手仍然机械,手,便是股鲜。赵佚心紧,喝道:“戚少商,我今放过你,你还不快走?你想让他到手断掉吗?”
  戚少商早已恍然,顾惜朝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领他这个,也无论如何不会把他再留在此,哪怕明知是也不会走,竟然用这招来迫自己走。他时进两难,触目皆是刺目的红,和那双已经失了焦距的睛。
  赵佚再有耐,此刻也已几乎磨箫直点戚少商咽喉。“如果你想他,那就留。”
  戚少商又惊又痛,心都仿佛要裂开,叫道:“顾惜朝!你不要了……”
  赵佚冷笑道:“只要你走了,他自会停来。可惜这个聪明,却偏偏碰了你这个笨,也算他倒霉!你早走刻,他便少受刻的罪,你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明?”
  琴声铮铮猛响,隐有风雷之声。赵佚冷笑道:“及其怫郁慷慨,又亦隐隐轰轰,风雨亭亭,纷披灿烂,戈矛纵横!已从正声转到声,你还想听去吗?”
  戚少商深知顾惜朝的子,咬牙推门而去。他的背影消失之际,琴音骤然断绝,顾惜朝整个已倒了去。
  赵佚望他倒,没有,脸复杂难言。
  戚少商样越墙了王府,耳边琴声仍然雷鸣似在响。他想自己就要疯了,前只有两样在晃样就是那双淋淋的手,样就是那双空睛 。
  他冲到个酒铺,要了酒,拼命喝,拼命喝。前还是红,无睁开来。
  琴声有如雷鸣,仿佛还在耳边轰轰作响。那双手,那双已被鲜浸透的手!连心,锥心刺骨,那是怎样种痛?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牺牲到如此步?值吗,你觉得值吗?自己到底了些什么?你还在笑,你居然还在笑,你真觉得值吗?我胆小,我懦弱,我戚少商枉自被称为侠,我却害了你次又次!
  不,不是,是你顾惜朝先害我的,不是吗?你害我痛失兄,痛失好友,我不罚你,老爷要罚你,我该怎么?我真想恨你,可我心底似乎从来没恨过你。你看透了我,你厉害,你狠,顾惜朝!
  提起缸酒,往口倒,却现已空。往身后丢,又去提另缸,却没有听到碎裂的声音。愕然回,身后竟是个想都想不到的接住了酒缸。
  铁手。
  铁手微笑着,笑得很暖:“怎么了?戚少商也有这种时候?”他放酒缸,在戚少商面前坐,“即使是身后追兵无数,你也安之若素,从看过你的这副模样。”
  戚少商苦笑,声音有些嘶哑:“如果你看到了刚才那幕,如果你是我,你也会想来喝醉的。”
  铁手道:“我知道,你是从王爷府来的。我也知道,你是为了顾惜朝而去的。”
  戚少商嘿了声,道:“这事传得倒真快。”
  铁手正道:“虽然我已不再是名捕,但诸葛神侯有召唤,我样会辞。王爷有异,加紧厉兵秣,更有秘报说府正在秘制物,我怀疑便是幽神君当初所用来控制手的那种。到了京城,诸葛先才告诉我,持此事之便是顾惜朝。”
  戚少商昏昏沉沉的脑清醒了些。只要能够转移开注意力,不去想刚才的事,什么都是好的。“这王爷重用了他?”
  铁手点,神有些沉重。“是。不像傅宗书那般,把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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