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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次写这句话了,可见我其实并没有多么惭愧。而且你也没有立场责我,你只是记本而已。
  总而言之,我这段时间感觉还算不错。
  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好了,但也没有以前那么坏。低谷期现得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都能挺过来,也很少去想关于“逃避”的事
  有时候我会觉得可能有我真的能彻底治愈。谁知道呢?
  我们暂时不去想太遥远的事
  月底的时候去拆了固定,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医说像我这样本来就有断裂折痕的伤不可能长得这么好,好像所有痕迹都开始慢慢消除了。好几个护士都跑过来看,其个小姑娘还说我这样是个什么什么神显灵。
  真的有神灵吗?我也不知道了。”
  沈霁青转过,在床灯昏黄的线看程姜睡的侧脸。他看了小会,伸手轻轻揉了程姜的,像是恶作剧样。
  他甩甩手,把注意力转移回记本:
  “周末剧团后的演结束了。谁也没想到那部戏得到了林穗梦老姑的赏识,居然搬到正式剧场演了几场。绀剧场是铁路街那边的个小剧场,但对我们来说很,我们不得不把戏改长。他后来给车票加了个角,演来有个多小时,我拉琴拉得手都快断了。但是真的有很多来看,我从来没想到过那个厅能几乎坐满。当然,有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戏是同时间段便宜的那个,总得看点什么吧?
  Cee直在后跟着个姓魏的来忙的姑娘玩,特别兴奋,虽然她可能看不懂他们演的体是什么。
  熊成也演了个小角。姜还留着他们个的联系方式,次演的时候有问他们要不要来看,后来他就很感兴趣。
  我挺惊奇这事,因为怎么看都是段哲更有喜剧效果。
  我不是很确定,但我觉得他和林穗梦近可能有点什么,明可以问。我从来不知道她喜欢犷的这款。
  姜的驾照终于来了。我们计划清明节的时候开车到去玩,走之前会在家明治起带着。我们昨了金鱼沙拉酱,据说可以用来配鳄梨。”
  沈霁青书签拿到边。那是张小小的拍立得,面是莘娅骑着自行车。他又把本子往前翻找番,确认还没写过后添加:
  “《琴吻》居然投稿成功了,这是另没有想到的事。前段时间刚印来,社说会往书店投放,但我班路找过好几家书店,都还没有。
  我们自己留了本,把楼的书架都放满了,看起来挺奇怪的,但书的侧边有图案,连成片还挺好看。
  他现在又开始翻译本,文译过来叫《苜蓿乐》,是新兰那边的个作家写的。
  他自己也写,有篇叫湖的我看过,据说改了很多遍。我也想给他投稿来着,但投次拒次。他说没关系,本来就不是写来给外看的。
  他还在继续写,我相信社总有会良心现。
  到了。
  我们开始打理,从小区的晚饭找了种子种植,目前为止长得很好。楼的间已经彻底变成书使了,周末的时候我们会在面看看书加加班。
  今我去窗口看他们在院子什么,可能在修剪树枝。那时候我突然想:他会不会忽然抬看我?但他忽然真的抬起脸来了,他和Cee两个都在看着我。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以前不是没有现过,但以前没有这么强烈。
  我想”
  沈霁青没有写完,因为躺在旁边的程姜忽然用手紧紧攥了边的床单。他低去看,见程姜半张脸埋在枕点圆圆的晕,是无意识泪。
  *
  起初是黑暗,随后他走在,看见绿沈茫茫的表皮若隐若现。
  程姜穿过个个乍看样的黑小石碑,终于停在其个平淡无奇的石碑前面。
  这个梦是悉的: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见过它次,只是不知为何忘记了。
  石碑孤零零的,黑的石表面落满灰尘与雨滴留的细痕,像很多其他石碑样并没有被前来看过的痕迹。程姜蹲了来,去看那块石碑的铭文:
  沈霁青
  1987年9月17——2017年9月17
  没有照片,没有墓志铭。就是块简陋得可怜的小石碑。
  程姜直起身来,茫然张望。
  墓静悄悄的,除了他之外别无他。在这个梦境时间和现实并不致:不是2019年,不是2020年,而是更多年后。他站在那,仿佛自己是被剩来的那
  墓全部的墓碑沉默回望他,整整齐齐的黑小方块像是咖啡杯漂浮的小块巧克力,味苦而薄。程姜重新蹲来,把沈霁青的那块墓碑点点擦拭净,直到它看起来像是刚刚置在那样。
  他站起身来:跑。
  那些草在疯狂长,盖住了墓碑。他环顾周,目所及之都如辙:宽广的,无边无际的绿
  每根草都与另根完全相同:绿得的草,月的草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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