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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突然转危为安,竟然烧了,只不过谁也不认识了,说,约莫是受惊过度,导致了失忆。
  倒是差阳错同顾青辞当年个路数。他不忍这孩子在外飘零,坚持要将他养在身边,给他起了个名字,用的是顾家的姓,名为寄雪。
  冷夜火烧月老庙,姑苏千寄红雪。
  顾青辞对这孩子很心,就如同当年顾家姐姐对他般,视如己,照顾有加。
  原是要收为,可又觉得不好,他们这些,哪个不是哥哥,正因如此才闹成了如今这番境
  可若说是子,可顾青辞今年,这孩子约莫岁,年龄实在对不
  沈执便替他了个意:“你不如收他当个子,既从了顾家的姓氏,以后便是顾家的子嗣,你再认祖归宗,便不算顾家绝后了。”
  顾青辞觉得有理,遂待那孩子醒时,攥着他的手,声细语道:“寄雪,我是你父。”
  “……父?”
  “就是爹的意思,”沈执从旁单手捏着寄雪的,想起当夜火烧月老庙,这孩子手着他厉声呵斥,像条小狼汪汪狂吠,后怕是个子野的,遂眯着眸子,冷声道:“你若是敢撞你父,我就废了你。”
  “我才不怕你!你敢废了我,我就了你!”寄雪冷剜着沈执,抓着顾青辞的衣袖道:“父!他欺负我!”
  顾青辞苦笑道:“这是你伯,他逗你玩呢。”又抬眸望着沈执,“哥哥,劳烦你我看看,寄雪的煎好了没有。”
  “好。”
  待沈执了帐篷,仍旧听见寄雪说:“父!我只认识你,以后也只对你好!你也只能对我个好!”
  沈执都走去了,忍不住叹气。
  瑾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原本自就有带的病,心脏直不好,从小娇惯养,好不易才养身强健筋骨,被沈执打坏了。
  祁不肯放,将安置在皇养伤,每每去探望时,看见瑾惨的脸,总觉得痛心疾
  勒令太医院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瑾的命,就如同当年祁千方百计挽留沈执的命,这次也样不惜价,只要着。
  可瑾还是境况更糟,早醒时呕来,吓得们往外逃窜,等祁去时,数位太医跪在殿替他诊治。
  瑾形憔悴,比起当年的沈执,除了还有些机之外,没甚差别了,涩,忙前将圈在怀,低声安抚道:“阿瑾不怕,有皇兄在呢,皇兄
  会寻遍名医替你诊治,不会任何事的,阿瑾别怕。”
  他的双手颤,才从外进来,明黄的龙袍裹挟着身寒气,倾尽全力拥在怀,连声音都颤了起来,佯装镇定问:“王爷如何了?这么久了,为何迟迟不见好转?”
  太医不敢说太实,只说好将养着,烦太医院这套,挥手命,取来曾经替沈执续命的丹,放入瑾口,轻声道:“阿瑾,过了年你便岁了,之前的王府是朕登基时所赐,待明年开,朕命户部再建新府邸,你看可好?”
  瑾勾笑道:“如今正值战,皇兄不必为我劳心劳肺。我没用,无替皇兄敌,不能替皇兄分忧。我真的没用,都保护不了皇兄。”
  “别这么说,你是朕,只要有你在朕的身边,犯者,倒行逆施者,必无疑!”祁的眸子闪过几分狠辣,将抱得更紧了,“阿瑾不怕,若不能保你命,朕也不配为兄长!”
  待将瑾安抚住,祁缓步至隔间,乌泱泱跪了群太医,各个战战兢兢。
  祁落座,冷冷审视着底:“朕要听实话,王爷这个病还能撑多久?”
  “回……回皇,王爷自起身子骨就差,时有心悸呕,如今又受了这场灾祸,怕是……怕是……”
  “说!怕是什么?”
  “怕是熬不了多久了,若是以奇珍异宝续命,多则年,如果不然,怕是个月!”
  祁的脸骤然,起身将太医踹倒,厉声呵道:“个月?那朕养你们有何用,居然连王爷的命都保不住!不如拉去砍了!”
  “皇饶命,求皇饶命啊!”太医们面无,纷纷叩求饶。
  祁冷声道:“当初沈执受的伤比王爷还重,为何他能熬至今?他怎么不?”
  “这……”太医面复杂道:“当初沈子原是石无灵了,突然就有了求意志,臣等……臣等也不知啊!”
  祁蹙眉,回忆起当初沈执重伤危在旦夕,看着就要撒手寰,若非自己在旁遍遍拿沈家威胁,遍遍重复着谢陵的名讳,恐怕沈执不到现在。
  如
  果说,沈执能熬来,全归功于对谢陵的执念,那么瑾熬不来,莫不是对世间再无留恋?
  难道对瑾来说,他对皇兄的执念还不如沈执对谢陵的执念深沉?
  祁疲倦单手捏着绞痛的眉心,忽然把将桌面的茶杯推翻,怒骂道:“若是王爷了半分闪失,通通诛族!”
  之后他又渐渐冷静来,蹙眉低声道:“朕听闻,若是能寻颗心脏给王爷换,王爷便能保住命,可有此事?”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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