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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不遗憾。年少时相的朋友是幸得同路,以后各自走向不同的岔路,知道彼此都很好,这就已经够了。
  被遗忘在时的老子再次被推开,走的时候老板娘冒雨到自家院子拔了几颗蔬菜给他们,迟星提着蔬菜去厨看看还能不能顿饭,鱼俭溜达回了自己间。
  他离开的时候什么样,这就还是什么样,桌子还放着他没写完的习题册。
  已经暗了,鱼俭点蜡烛。
  凳子落了层灰,鱼俭推开凳子,在书桌翻找着什么,连笔筒都被倒来看了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顺手拿开习题册,面夹着的支被他咬烂了笔的铅笔掉了来,他心,缓缓翻开册子。
  那张纸条就夹在书
  ——鱼俭,我因事归家,身不由己,有些话需当面同你说,遍寻不见你,我留了电话号码,记得联系我。另:等我。
  鱼俭按照纸条留的号码拨过去,铃声刚响就被接起了。
  “怎么啦?”
  鱼俭张口言,可嗓子像是被棉絮堵住,只好沉默。
  “怎么不说话?鱼俭?打错了吗。”
  “没有。没错。”
  “你喊声我就听见了。”迟星的声音带着轻柔的笑意:“铁锅洗还能用,你带本书来引火,我去看看那口井还能不能打。”
  鱼俭弯起角,轻快说:“圣贤书你也敢烧。”
  “圣贤也不能看着我们没饭吃。”迟星笑起来:“你快来,我等着你。”
  鱼俭:“好,等我。”
  注:这句原话是“,自易,自己很难”。自杨绛先


章 
  烛和任何灯都不同,它像霞
  书桌点了两支红烛,于是得了霞满室。窗外雨声淅沥,雨都夹杂着料峭的寒意,几年的老子在风坠,又妥帖护住鱼俭和迟星。
  “你怎么还不睡?”
  迟星枕着自己的胳膊偏看鱼俭,“睡不着。”
  鱼俭睁开睛:“是太亮了吗?我去把蜡烛吹了。”
  “不是。可能时差还没调回来。”迟星低声笑:“你睡你的,我看会你。我见了这间屋子就想起来你小时候撩猫逗的样子,外婆说家刚牵回来的那段时间见了你就跑。”
  鱼俭翻身把迟星抱在怀本正经说:“冤枉!许误会我了,我怕黄认才故意逗它的。”
  “那我呢?”迟星笑意盈盈望着他:“故意逗我也是怕我认?”
  鱼俭笑:“那倒不是。逗你是因为你好玩。”
  “你还真是个说我好玩的。”迟星失笑:“可能也是个。”
  “说明我。”鱼俭迟星的额,“好也只有我知道你好玩。”
  迟星靠在他肩,喃喃道:“我要是早点找到你就好了。”他想起当年那个跳脱无忧的小少侠,总免不了遗憾没有陪他长
  鱼俭吮迟星的,在个深吻后轻轻啄他的角眉梢,“说没有怨过你是假的,”他感觉到迟星浑身颤,伸手抱紧了他,“可如果你没有离开,也许只会被我拖进旋涡……嘘,先听我说,当年你岁,我岁,说句年少轻狂不为过吧?你有你的重担,我有我的磋磨,当初无所畏惧,现在回看,还能无畏无惧句‘我们能起淌过去’吗?”
  “……我明。”迟星艰难说。许多事就是因为明所以更加痛苦。
  “迟星,”鱼俭的沿着迟星的鼻梁往住了他的瓣,“你看红烛那么亮。”迟星攥着鱼俭的手,眨了眨没说话,目绕过鱼俭落在他身后的红烛。听见鱼俭接着说:“就当是我们成婚了。”
  他说:“不早不晚今刚刚好。”
  迟星随着他那句“刚刚好”心尖猛然颤,想哭又想笑,他不是豁达的,此时又真的明了鱼俭的刚刚好是什么意思,于是连话都不说了,抱着鱼俭的脖子与他吻。
  再也没有比着更简陋的新了,也再也没有比这刻更加昂贵的良宵。
  鱼俭咬着迟星的手,细软的手快被他在口化掉,再拉着他的被软的手去触碰那个本就软的,层层软被鱼俭拉着迟星的手分开,面已经有叽咕的声,可这还不够,他牵引着迟星,说:“迟星,你这又软又漂亮,迟星,我喜欢你……”
  他弄着迟星的耳垂喉结,说那些曾经让他羞耻不堪的话,回应当年迟星的诱惑。
  “鱼俭你喜不喜欢?”
  喜欢,我喜欢迟星每寸肌肤每块骨,喜欢那朵可怜兮兮的食,喜欢迟星身切痕迹。
  迟星的整个半身都被鱼俭剥来,他眉目,软软望着鱼俭,在昏暗的烛犹如场迤艳的梦。
  但这不是梦,鱼俭揽着他的腰身,他的腰也是软的,又细又软,再用力就要折断了。迟星趴在他怀,喊鱼俭快点,软红的口衔着鱼俭的咽,他股凑来挨
  鱼俭偏偏去。
  暖黄的烛落在他的口,阖着的褶皱闪着细碎的,像是贪心的烛
  鱼俭想换个姿势让迟星靠在窗,这个面对面的姿势他太难受了,床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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