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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场,我恭喜你。”
  这边厢笑语晏晏,话语不断,那边厢已喝了半壶茶去。
  茶叶,是安庆茶坊特贡的红袍。茶,是汝窑烧制的青龙团纹路青瓷,莹若清,圆润细腻。
  郎薄轻抿茶,热茶津甘,他的心却恶劣极了。
  瞧这两言语昵,倒是不像分别已久的样子。小鱼啊小鱼,你自诩聪明,待女子畏之如虎,还不是碰到初恋就成了呆子。
  他不冷不热笑,复又给自己满。忽然腰间被小鱼有意碰,他意识挺直了背,目顿时回到铁心兰
  小鱼笑道:“铁心兰问你,可曾娶妻。”
  小鱼郎的暧昧之事虽是在南武林皆知,但辽广刻意传播。因而常在关外行商的铁心兰妻也从耳闻,只是听得他行迹甚密。
  郎回神,不免讪讪,意识到她的问题后在心底哼笑,表面本正经模样:“实在抱歉,方才在有些困怠,因而怠慢了铁姑娘。在习惯身,虽在湖漂泊多年,也遇到知心。”
  他刻意咬重了“知心字。小鱼不由为之侧目,郎虽在他盯视红了耳尖,但仍是目,再去瞧他
  铁心兰浑然不觉,还像是有些可惜,叹惋道:“原来如此。字乃是注定,子正值华年,又如此,乃是武林新秀,相信定可以遇到知音女子。”
  她言到此,垂浅笑,想必是念起家婿。郎心嗤笑,家可还是对自家君呢。正如此忖度,目也不觉略带嘲讽向身侧望去。却不想对双兴味盎然的眸子,闪烁着曜石与玛瑙的墨润微芒,青烟般拢着其沸起的笑意与愫。郎心,赶忙错开目
  来往几句,方才随意点的几样菜也陆续端了来,有满满桌。南菜多甜口,铁心兰近年来漂泊北方,现时回到南方自然吃得津津有味。郎自长于南,倒也不觉得如何味,耳畔听着小鱼和铁心兰的侃侃谈笑,口菜肴更是味同嚼蜡。
  他终于忍不住,想要去,又自知太过无礼,只得郁郁作罢。忿然烦躁之间,身子却无意识作要向外离开的倾斜。
  手腕忽然紧,郎惊愕抬,小鱼竟面不改将他的手腕按在了梨木椅面之,面,仍与铁心兰谈笑风
  他狠狠咬牙,暗试图抽手来,那却似铁钳,令他终以失败告终。身畔少年笑得如此平静,好像没有用这么的力气攥住他般。郎气红了脸,耳尖浮起云。点嫣然霞霭,熏红了片晴雪。
  小鱼瞟了他,难掩笑意,暗捏了捏他的手,尖在少年细腻掌心轻柔郎心跳,扭过去掩饰口茶。
  现在铁心兰正讲到了塞外的风土,兴致,口若悬河。转,修长双在桌叠,绣工致的软靴尖暗示意味鲜明触碰小鱼侧,面气定神闲靠回椅背,在少女婉转声线频频笑点回应。而湘绣芙蓉深垂,另暧昧的沉默世界,他依旧蜻蜓点蹭着他,笑眨,继续场别有用心的调
  小鱼不禁紧了紧握住郎手腕的力道。后者吃痛,桌脆轻轻踢他脚,不曾料想小鱼竟然直接如梦初醒般叫了声。郎吓得面目变,连忙乖乖恢复道貌岸然风度翩翩的标准坐姿。
  铁心兰也吓了跳,茫然道:“小鱼,怎么了?”
  郎唯恐他说几分不对,心虚的目不斜视间狠攥他的手。小鱼瞟他,面不改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家不听话的猫,也该到的时候了。”
  铁心兰松了口气,旋即笑道:“我说是什么呢。小鱼,你也养了猫么?说起这养物的事呀,我和君也豢了两只猫只金雀,我记得先前……”
  少继续侃侃而谈,语声轻灵泼。郎却早已脸微红,不知是羞是恼。他节用力,不休在小鱼烫有力的手两道红印。
  ——你才是猫!
  小鱼眨了眨,趁着铁心兰低啜饮菌菇竹荪汤的短促罅隙对郎扭笑,笑嘻嘻比个口型。
  ——都抓了,还不是猫?
  郎气结,用力抽手,果不其然仍是个无抵抗的场。小狐狸润双颊气鼓鼓,清秀少年本就稚气犹存,如此更是可得紧,探手夹了蹄糕嚼得咬牙切齿。
  直到铁心兰吃完,用浅茶绸帕子文雅拭了拭嘴角,他直紧紧扣着他的手腕。铁心兰奇道:“小鱼子,我瞧你们并怎么吃?”
  小鱼笑道:“哪有,方才你我相谈的时候我已吃完了。郎,是不是?”他左手右手皆是灵,虽是右手紧扣着郎的手腕,左手却也能拿筷子。
  郎腹除了茶只有蹄糕,更不必说饱腹。闻声却只能隐忍点,暗瞪了小鱼,意图钻心剜骨。
  铁心兰如释重负,忽转,娇笑道:“咦,对了,小鱼,你如今是如何了呢?”
  小鱼故作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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