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我么”
空气
飘着浓重到呛鼻的尘土味，莫清玄不禁揉了揉鼻子，
面淡淡说：“关于老太太的事，我很抱歉。虽然她救了我，但我并不感激她。”
话音轻轻落
，整间空
的工厂突然归于沉寂，空气也忽然凝滞，切都变得沉重无比。
但
刻，李停走过来，这过程表
仍然平静。截然不同的两张面孔，此时却显
相似到可怕的薄凉的冷
，全无平
的
柔与乖巧。
莫清玄
不，看他走过来，像是知道了些什么，抿了抿嘴
，说道：“李停，我直认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聪慧的孩子，有很多事，不需要我明说，你自己也能想明
。”
李停走到跟前，仰脸看他，问：“你的朋友菲尼斯没和你起来吗？”
“只有我个”
然后，李停扯笑了，又问：“我叫你来，你竟然真的来了，不怕有陷阱？”
“你在这，我不敢不来。”莫清玄略感无奈，“除我之外，还有个
更关心你的行踪，李长盛应该知道那是谁，你也应该猜到了。”
李停平静说：“我不是傻子。李长盛是我的父
，
我料理外婆的后事，但我也……并不感激他。这几
他和我讲了许多关于莫先
的事，是真是假，现在外婆不在了，我只能自己个作判断。”
他轻声问：“那你判断的结果，是什么？”
语气有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李停又走近步，两距离极近。然而，随着这步靠近，两间突然传——“噗”声刃刺入
的摩擦声。
莫清玄喝醉了似的晃了晃，又勉强站定，问：“这就是你的回答？”
“莫先……”
李停后
步，停留在空的双手缓慢、颤抖着收回去。他哑着嗓子，才13岁的少年强作镇定，
眸清澈，说：“我的
、爷爷都因那桩坠楼事
而
，外婆也是，已经
年了，我不想再受到它的困扰，我也不想追究当年的真相，现在这刀——”
莫清玄的腹部——这是体
分柔软的部位，
脏
腑肝肠脾胃可都在面。然而那片鲜正不断渗透来，霎时间染红了衬衣的
料，截刀柄在外面，依稀可见埋进的刃。
这把刀锋利无比，显然不是李停个初该有的
，但此时，他却握住这把刀，毫不迟疑捅了进去。
没有
毫13岁少年该有的胆怯
莫清玄
撑着，听他继续说：“——现在，扯平了。”
“这刀，刺不我的。”
很疼，但不
以致命。他只能想，李停不是真的要
他。
果真，李停
了
，说：“你要是不来，就是心虚，那我千方百计都会找到你，把刀
进你的心脏，替去的报仇。可你来了，我就想，我刺你刀，然后，不管以前
过什么，以后再见面，我都不欠你，你也不欠我。外婆的，我自然也不会再恨你。”
“所以你说，扯平了？”
莫清玄尤觉得不可思议，不追究过往，不
失于失去至的悲痛，而是刺刀，
净利落不拖泥带
，泯去恩仇。他原以为要面对的责骂、怒火，埋伏的狠
，统统没有现，甚至留意他藏在袖子的匕
，以为他会理智尽失冲过来，可是——没有，像疯子样丧失理智受绪支配作的手段个都没有，少年从始至终表现异于常的冷静。
他不禁惊艳，不自禁笑，赞叹说：“李停，我真想夸夸你，如果我们能
着走这的话，我定——定，抱抱你，带你回家。”
明亮的眸除去份缱绻的柔，还有抹不加掩饰的疼
与珍惜。
李停受“回家”两个字触，低，细密而长的睫
微微颤抖着，笼
层的雾气。
莫清玄正抽刀子，心想这孩子手真狠，点
没留，捅刀子毫不怯场，险些把他都骗过去。
就在这时，铁门“嗡嗡”响了声，他愣，紧接着捂住伤口，手拉住李停的手，挪向窗户，极艰难使自己看去冷静可以依靠，说：“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糟糕的况了。”
李停虽不明况，还是点点，“嗯”了声。就在刻，厂
铁门“轰”然倒塌，飞滚起的烟尘，群手持钢刀铁
的装扮另类的青年走进来，年龄看去都不
，但身轻浮
气。
而当为的男，竟然是本该收押在警
的许成祯。
莫清玄心讶异，护李停在身后，说了句：“冲我来的？”
“是你来的——”许成祯咬牙切齿，然后用种恨铁不成钢的神看他身后的李停，说：“你为什么跟你的仇混在起，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对你的
了哪些丧心病狂的事？！”
李停说：“你看他很正常，你看去，反倒有些不正常，像会作丧心病狂的事来。”
“那你父呢，他说的话你总该相信。”
李停回嘴：“我还记得，你骂我是
子，骂我的是不知羞耻的
，意思不就是说李长盛对婚姻不忠。我跟外婆在外躲躲藏藏，疲于奔命的时候，他又在哪？你既然提到‘信任’，那我问你，他那样对婚姻不忠、弃子于不顾的，有哪点值得我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