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没有回答,向初靠在他肩睡着了,热的泪顺着侧颈浸了他的领口。
  ?
  向初糊糊醒来时,身搭着夹克外套,鼻尖萦绕着股甜腻的果,应该是车载薰的味道。
  他看到前面驾驶座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在谢时君的车后座,旁边放着座椅,车子还在稳稳行进。
  赶个红灯,谢时君停车,回看了后座,现向初已经醒了。
  他笑了笑,说:“薰的味道可能有点冲,是我女选的,你要是难受的话就开点窗户,别开的太,喝醉以后吹风疼。”
  这样的关切让向初说不话来,直到谢时君转过,红灯结束,车子直行,他才的“谢谢”。
  想起刚才在KTV包厢的事,向初后知后觉感到羞愧,更觉得自己可怜。
  他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他想报复许怀星。
  可是许怀星会在乎他跟别吗?
  不会。
  所以,他这样的意是什么,对着个几乎完全陌的男,放尊严请求他跟自己,而对方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他怎么有脸这么
  他到底是在报复许怀星,还是在恶心他自己?
  车开到个路口时,谢时君突然开口:“对了,你刚才睡着了,我就找你同事阮愉问了你家的,是茗湾没错吧?”
  茗湾
  听到这个字,向初意识抖,胃部抽搐。
  那是他和许怀星年的家,那个看似豪华实际却早已被蛀空的,坠的梦。
  他努力调整呼,让自己的声音听去自然,“谢老师,谢谢您今晚的照顾,烦您了,就把我放在前面的路口吧。”
  谢时君惊讶回过,“你确定?这离你家还有段路程。”
  向初说:“没关系,我想自己走走。”
  打开车门的瞬间,他才意识到车有多暖和,但那样的暖并不属于他,他应该属于绝望的冬夜,他对自己说。
  和谢时君道别后,向初站在原等他的车开走,然后转身往反方向走。
  醉酒后脚步有些虚浮,向初眯起睛,努力分辨着前面的路牌。
  夜够深,北京城却很难拥有彻底安静的时刻,冬夜的雾气很浓,且掺杂着厚重的霾,看不清月亮,更没有星星的踪影。
  远的望京SOHO依旧灯火通明,每扇亮着的窗棂,好像双双哭红的睛。
  再往前走两百米,就是铁14号线望京站,向初记得2015年的时候,通道的广告牌写着:为奋斗在路的自己点个赞。
  那年他和许怀星24岁,是这座庞城市的两只蜉蝣,为了不钱,他们经常在点半乘坐13号线,从起点坐到终点,再从终点坐回起点。
  在这条建在铁线,在空车厢,牵手吻,看灯火林立的夜景,是他们的约会方式。
  那时觉得多漫啊,和起奋斗在路,没有比这更漫的事了,真该给自己点个赞。
  向初走桥,站在护栏边看着脚穿梭的车
  除了在约会,他和许怀星还会站在喊,或者是在晨的通道拥吻,躲在拥城市的隐秘褶皱,肆无忌惮换热
  城市是存与残酷的杂糅体,它不近,却也在程度到了包,每个脚步匆匆的普通都有机会在钢筋混凝土的折叠面,找到与自己同频的回音。
  向初深深,灌进鼻腔的冷风让腑有种撕裂的错觉,他剧烈咳嗽了阵,等到平复来,哑着嗓子喊了声:“许怀星。”
  回应他的只有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这座城市将那些誓言的残肢返还给他,友附赠无的嘲笑。
  向初解开围巾,脱外套,任冷风灌进脖子,他想让自己轻省些,这样跳去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太难看。
  ?
  向初走后,谢时君开车往前行驶了不到两百米,总觉得心隐隐不安,犹豫了,还是把车在路边停,步行往回走。
  没走多远,他看到了那个单薄的身影。
  这么晚了,就只有,谢时君看不清那的脸,但他无比确认那就是向初。
  向初看去很不对劲,没有会在间无故停留,重要的是,他离护栏很近,好像随时都可能会翻过去。
  谢时君没有思考,口气跑桥。
  向初正低着拉拉链,把他刚才脱来外套和围巾重新穿好。
  就在两分钟前,对面厦楼的LED屏换成了红底字的广告语,概是宣传社会正能量的,但向初摘掉了镜,只能看到片模糊不清的腥红块。
  他忽然想起了家满屋子的红油,还有很多瓶没有拆封,有瓶真的很特别,酒红夹着的闪,他还没有舍得涂过,还有瓶真的很贵,是他等了好久才到的。
  如果就这么跳去了,那些油怎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红对向初来说,由憎恨变成了救赎。
  他踉踉跄跄往后了几步,远远离开护栏。
  那块LED屏还没有换,依旧是红底字,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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