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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就会沉默,好像在统计数据那样,这让他有种自己在接受问卷调查的感觉。
  个问题,那个会问很多遍,好似他不回答的满意,便不会罢休似的,沈听眠到了后面已经丧失了知觉。
  然后,他听见对方问他:“您打电话是想要什么呢?”
  沈听眠把电话挂了。
  都没有用,他就知道,这些都是没用的。
  只有痛苦可以缓解痛苦,自残是可以瘾的,他再次在深夜拿起小刀,瞬间涌来的感觉悉又暖,热量从身体慢慢消失,他终于可以畅快呼
  他彻彻底底意识到,很多抑郁症患者自行停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们不愿意自渡,怎么救都没用。
  李牧并不知道,他对沈听眠的喜欢从某种意加速了快乐的消
  他近对沈听眠越来越好奇,他看着沈听眠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的衣服,开始怀疑他是否有某种皮肤病,可在睡觉的时候他摸到了他的肌肤,很健康。
  于是他又怀疑,沈听眠是否泪腺有问题,所以才那么喜欢哭。
  是的,他现沈听眠很喜欢哭,那种哭很被,被得有些病态。
  不仅如此,沈听眠好像还手抖,他递给他的时候手腕总是小幅度抖着,就好像不受控制。与此同时,他还现沈听眠喜欢扯自己的耳垂。
  他想了很久,脆在某个自习课撑着问:“同桌,你是不是病了啊?”
  那节课临近尾声,教室开始躁
  沈听眠难得在课理了他,他几乎是立看向李牧,定定盯着他看了,看到李牧都以为自己猜对了,沈听眠才说:“没有。”
  “噢,”李牧说,“没病更好。”
  他其实是不信的,可他找不别的理由了。
  他觉得沈听眠很正常,他近好像更胖了些,脸圆润了不少,某些角度瞧过去尤其显得胖胖的,看着很健康。
  他只当自己想多了,他和沈听眠呆在起,有什么是看不来的?
  沈听眠在决定去那刻,就知道他面对着什么。
  而直到残破的世界再次直铺在他面前,他才现自己要面对太多,那个本来被他抛弃的世界,再穿回身,千疮百孔。
  他近的记忆力衰到了不可思议的步,某些时候他甚至觉得姥姥会比自己更优秀。
  他没有跟任何说过,自己很害怕课被提问。
  他觉得班所有同都比他要优秀,他什么都不是。之前因为总是难受,查不体病因,他常常请假,每次都胆战心惊,班任坐在桌前,旁边围着好几个同,看见他来了,家都在看他,班任边拿着手的题边抬看他,问他:“怎么了?”
  他觉得自己不像是来请假,而像是在乞讨。
  校卡的严,假条很难申请,老班总会问他好几个问题:“这次又是怎么了?”
  “还不舒服吗,次不是去看了?”
  “不要总是耽误习,你成绩已经滑的很厉害了。”
  “有什么事不能忍忍吗?班那么多同,就你事多?”
  他个问题也答不来,孤站在那,尽量组织着语言,请求班任给他去看病的机会。
  再后来他就绝不请假了,他开始祈盼自己可以晕倒在教室,让所有现他是真正的虚弱,他的痛苦要有个得了面的正当理由。
  他过去很擅长英语,英语老师也喜欢他,课常常提问他。
  但近,他总是被罚站。
  英语老师已经很少提问他了,今不知怎么的,心叫了他的名字,要他背昨要求背诵的课文。
  沈听眠站起来的时候,看见李牧把课本递过来了些。
  英语老师立着李牧说:“李牧,把书给我!”
  李牧“啧”了声,还在圆滑说:“没打开呀老师,不是这页,你看。”
  这个玩笑让沈听眠很尴尬,他努力回忆着昨背诵的,他确实很努力去背了,但现在竟是点也想不起来。
  英语老师和李牧开过玩笑后说:“等着,他背完就你背。”
  李牧无所谓说:“背就背,我早就背过了。”
  周遭因为李牧的热闹逐渐沉寂来,所有慢慢看向他,教室很安静。
  沈听眠现他个字也背不来了。
  他悉这样的等待,这样的安静,这个过程让他对自己的失望也逐渐沉淀。
  英语老师这次甚至都没有叹气,好似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她更喜欢个环节,名道姓说:“李牧,快来。”
  李牧在看沈听眠,他脑子转了转,站起来,磕磕绊绊背了几个单词,然后挠着说:“不记得了!”
  理直气壮。
  沈听眠仓皇看了他,随后飞快把自己的视线移开,又恢复成正常的样子。
  英语老师很喜欢和李牧打嘴,她兴兴的,似乎李牧背不来也没什么关系,甚至还对他说:“好啊,了课你来找我,以后每都得给我背课文。”
  李牧心思不在这答应来了,他每次被提问,班都会笑声。
  家都喜欢他,而他喜欢沈听眠。
  他们站了节课,课的时候,沈听眠也没有坐来,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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