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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他已经放了。
  可他并不知道杨戬是怎么想的。说不定,这位把他关进牢、鞭挞至还嫌不够解气,又突奇想扔进了狱层层受苦的兄,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暗还责怪他得太易。
  想到这个,刘彦昌就觉得脊背凉。
  结果,他还在纠结怎么开这个话,杨戬居然先说话了。
  他说:“还要?”
  破遭,郎神居然和他刘彦昌搭话!刘彦昌堪称虎躯震,连忙在脑海搜索起了标准答案。只可惜等待他的只有片空,本能般冒来的,是当初考秀才时念的那些诗。
  刘彦昌终于磕磕绊绊开了口:“吧。”
  行吧,说了和没说样。刘彦昌在心给了自己
  杨戬却仿佛很认真听进去了,看样子还比较满意。他概是觉得,自己多还能和沉,蛮好。因为起码,在梅雨过去之前,杨婵是不太能有空再来的。
  然而简短的对话缓解不了长久的尴尬,两句说完,刘彦昌更加觉得自己不对了——连杨戬都话了,难道他还不能放芥蒂,找找话题吗?再想到曾经跟他提过,杨戬神虽然总是舞刀弄征战,但其实是个文官,心就勉强有了个数。
  于是他开了个在杨戬听来很是莫名其妙的腔:“兄可曾听过诗?”
  ……诗。刘彦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变回了年前那个初茅庐、青涩懵懂的书,不同的是当初能让他如此风雅言谈的是婉的杨婵,而不是戮成神的郎神杨戬。
  奈何,说去的话,泼去的,刘彦昌想收也收不回。何况杨戬还给他递了个疑问的神。
  刘彦昌只能说完。
  “……少年听雨,歌楼,红烛昏罗帐。”句有点磕绊,不过没事,诗讲究和,现在时——雨,利——户外,和——不是很和,但还是可以克服的。
  “壮年听雨客舟阔云低,断雁叫风。”句开始顺了,不错不错,关键是这诗它意境好啊。
  “而今听雨僧庐,鬓已星星也。”好了,感觉来了,要到尾声了。
  尾声被杨戬掐断了。
  “你想说什么?”
  刘彦昌:“……”
  杨戬分毫不给他面子:“是不是让你劝我?”有“如果不是说的我就不听”的决绝意味。
  太真实了,刘彦昌想,着先前他以为杨戬终于对自己心慈手软了些,那都是错觉。不过杨戬这话倒是提醒了他,忙说:“很担心兄你。”
  杨戬往他脸扫了概是在审视他这话到底有几分是编的。为了自,刘彦昌赶紧端正神,挺直脊背,连路都走得没那么瘸了。
  “……兄,相信我,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看得来,她真的怨你不自。”刘彦昌不心,甚至连方才那诗词都拿来佐,“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凡对你们来说非常短暂,,每经场风吹雨打就苍老分,太脆弱了。用不了多少年,我会,沉也会——”
  说到来沉,刘彦昌明显感觉到杨戬神不太对劲,仿佛极力否认又不得不承认,连自欺欺不到那般楚。他不敢细说,连忙将话题引向别
  “终陪伴的,只有兄你啊。”
  所以,杨婵求他自,不仅仅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她自己;如果他确实想个好哥哥,想照拂杨家,那么先当然是珍惜自身。别再去什么司神了,回,乾坤运转,万物自有规章,各占福祉。何不坐镇灌口,静观其变呢?
  当然,这些话,已经不需要挑明了。凭杨戬的聪明,刘彦昌相信他定能想到。
  而他们的家,亦在朦胧烟雨,愈来愈近。
  该收伞了。


7章 
  正因终陪伴杨婵的,只能是杨戬,故而刘彦昌不惜放仇怨、忘却府惊怖,甚至拿了当初追求杨婵的勇气,苦口婆心劝导杨戬自惜自。遂他知,即便杨婵禁止沉入庙,也并非“时糊涂”,只是意尽己所能,杨戬分担肩重担。
  杨戬今年刚好千零岁。据说,在他擅自离开华之前不久,也就是月廿,杨婵给他过了个久违的辰。虽然他到这把岁数,实在已经不消再过什么辰了,于是今年这个专门凑了整才过的辰,便多了种庆祝他劫后余的味道。“劫后余”,后来杨婵说起这个字,几番险在刘彦昌面前落泪。
  华与刘彦昌的这段跨越仙凡的,不止界称颂,刘彦昌后来听梅说,就连杨戬也自拍过板,认为杨婵追求“”的行为并无错。后来新条诞了,枷锁解除了,却知错了——虽然她从宣之于口,可就刘彦昌所见,确是如此。想来年聚少离多的,自然难与千年密无间的比拟,刘彦昌丢盔弃,认输认了雷厉风行的气势,只求杨婵缄口,他便不提。
  短短数年,刘彦昌所剩无几。凡,无非油盐酱醋、吃喝拉撒、风霜雨雪、别离,场雨敲碎分轻狂,阵风吹散线芳华,就这样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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