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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贺思嘉登录邮箱,果然看到封新邮
  他还没来得及点开,副导就来叫他拍戏了。
  贺思嘉对这场戏特别重视,已反复琢磨很多次。早在他和余枫初次就角理解争执时,吴臻就告诉他演戏要有连贯,只要后续拍摄能保持角行为模式统,并且表演彩到让导演无割舍,他就会是后赢家。
  而吴臻当时举的例子,正是金后,金立夏哄金小寒睡觉这幕。
  剧本描述很简要,只有短短几行字。
  整段戏重都在吴臻,贺思嘉只需要完成被哥哥哄床睡觉、听哥哥讲故事的任务。
  但当正式拍摄时,他手多了线球。
  深灰线球只有拳小,多余那部分已穿在吴臻——不,金立夏身,那是金在世时夜赶织的背心。
  从小到,金家两兄衣几乎是金手织的,如今织衣的已不在,金立夏所穿这背心,是留给他后的礼物。
  金立夏兀自站了会,压翻涌的心绪,来到金小寒身前。
  他拿走线球,试图将对方从拉起来。
  但金小寒挣开了胳膊,又去抢线球。
  兄俩相争不,金立夏面沉,突然抱起金小寒,将扛到床
  金小寒肢并用,又打又踹,正想咬时,却听见金立夏说要讲故事。
  他眨眨,泄了力侧躺,双手拢,枕在颊边。
  其实金小寒并不喜欢听故事,他和寻常小孩的喜好不样。但在过往的夜夜,金每晚都会为他讲个睡前故事,以至他听见“故事”字,就意识知道该睡觉了。
  金立夏舒了口气,取过床本《世界著名话》,随意翻开页。
  “快乐王子的雕像耸立在城市的空,他满身贴着薄薄的纯金叶子,对蓝宝石成他的睛,的红宝石嵌在他的剑柄,灿烂着红……”
  金立夏声音舒缓而低沉,每个字都很清晰,每个字都念得很慢。
  当他念到只燕子飞来快乐王子身边,在王子的请求,将剑柄的红宝石送给位可怜的时,金小寒闭睛;在念到快乐王子再次请托燕子,将自己睛送给了贫穷的作家时,金小寒的呼已渐渐平缓。
  金立夏放书,起身走间。
  他想抽支烟。
  段戏到此为止,尽管和剧本有很入,余枫并反对意见,只肃着脸继续。
  抽完烟的金立夏回到简陋的租屋,坐在床,凝视着金小寒的睡颜。
  镜特写了他的睛,绪复杂而克制。
  但任何见了这双睛,都知道它的定很伤心。
  忽然,金立夏现金小寒的枕似乎藏着什么,很明显鼓起团。他探手,又摸到了原本被他放在柜子线球。
  时间安静,金立夏攥着线球久久
  良久,他再次拿起那本话书,继续讲着故事。
  快乐王子的另睛给了卖火柴的小女孩,满身金片都被燕子叼走,转送给城市位穷
  雪来了,严寒也到了。
  早就该奔向暖和自由的燕子仍没有走,他太王子了。
  他用仅剩点力气,飞到王子肩
  “燕子吻了快乐王子的嘴,然后跌在王子的脚了。”
  书页珠打在书封
  金立夏双肩微颤,喉间溢压抑到极致的低泣。
  灯照影盘踞在他底,明堆积在他身后。
  而他面前,沉睡着他的快乐王子。
  “卡!”
  随着余枫喊停,贺思嘉猛睁开,半撑起身凝神细听。
  半晌,喇叭再度传来导演的声音:“这条过了,换景。”
  贺思嘉顿时笑了,因为余枫此时的让,意味着被说服。
  他反抗成功,金小寒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的。
  贺思嘉兴奋抱住吴臻,“谢谢。”
  如果没有吴臻的默契配,余枫不会那么快妥协。
  吴臻正在调整绪,也跟着笑了,轻拍了贺思嘉后背,“不客气。”
  这难得收工较早,卸了妆,贺思嘉本来想回,却被吴臻拉辆车。
  “我们要去哪?”贺思嘉调整着安全带问。
  “之前说要带你去玩,直没空。”
  吴臻准备跟贺思嘉去看电影,部重映的经典老片。
  “海钢琴师?你不是说现在看别演戏就像运员复盘吗?”
  “这电影小时候看的,有年滤镜。”
  “你很喜欢?”
  “还行,当年看完电影,我就去了钢琴。”
  贺思嘉抬起双手,在空,“吴老师也会琴?那我们可以手联。”
  “恐怕要让贺老师失望了。”吴臻打转方向盘,慢声说:“我只个月不到,老师就不肯教了。”
  “为什么?”
  “她说是我是她见过愚蠢的,教我能短寿年。”
  贺思嘉快笑了,“那你老师多半很后悔,否则现在就能打着你的名号赚钱了。”
  吴臻抬起角,表有些不正经,“我老师是我。”
  “……”
  贺思嘉直不清楚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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