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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拨亮,杨继续看信,随口问道:“你又睡不着了?”

    “是啊。”

    “要不要吃点?”

    “不用,我不饿,就是想找说说话。”

    杨摸摸他的:“小可怜,明再找老梁过来看看。”

    韩悯应了声,不再打扰他,只是安安静静坐在边,盯着烛焰神。

    这样他会安心些。

    看着烛也好,捱到亮的时候也好,有就很好了。

    过了,杨将字书“啪”

    “老韩尽说废话,害得我费了看。”

    韩悯笑了笑:“你老同我爷爷认识了许多年了吧?”

    “是啊。”杨回想道,“他那时抱着本破书就敢拦御驾,要不是我喊了声‘住手’,他就被德宗皇帝的侍卫剁成泥了。他那本《治安疏》,后还是我递去的。”

    “那我爷爷肯定有教你老识字,连字书都编好了,你老怎么不?”

    “嗐,那时候德宗皇帝的起居住行,都经由我手,哪来的工这个?再说了——”杨压低声音,“我要是了这个,我就伺候不了皇帝了。”

    韩悯恍然悟:“你老可比识字的聪明多了。”

    杨轻笑,随后朝他了个噤声的作。

    韩悯掩嘴,点点,轻声道:“我懂得。”

    过了,他思忖道:“我午听言说,两年前我们家被抄家的时候,圣把恭王府给烧了。我问傅询,他不告诉我。”

    “你不记得了?”

    “我直以为是梦来着。”

    “我也以为是梦。”

    “啊?”

    杨看了他:“实在是太离奇了,我在伺候这么些年,就没见过谁能把王爷的王府给烧了的。”

    他回想了:“我记得,那,是恭王进向先帝告状,说今把他的王府给烧了。然后先帝就带着侍卫过去,我也跟着去了。”

    “路先帝就问他,今为什么要烧他的府邸。恭王说,为了你。那时候恭王把你从先皇那讨过去,圣还在北边带兵,夜回的永安,还没进就去找你,先放了把火,把恭王府门口给烧了,他说——”

    那时傅询落恭王府门前的灯笼:“本王找不到韩悯,这府全都不用去。”

    而傅筌也刻意没让救火。

    所以那场火,几乎烧遍半个恭王府,将王府正门烧成了灰。

    杨继续说:“我跟着先帝到的时候,圣已经找到你了。原本恭王把你讨去,只说侍从使,我还以为,他与你从前有些,应该不会太难为你,谁知道他对你用刑。你那时候都被折磨得没形了,轻得缕烟似的。我看着都心疼了。”

    韩悯道:“可是我分明记得,那火是离得远远的,看也看不清楚……”

    杨仔细想了想:“你那时候问他,那火是怎么回事,是不是?”

    “是,那火明明离我很远。”

    “你问完那话,圣就把你的睛挡住了。他不让你看,你自然看不清楚。”

    原来如此,韩悯恍然。

    他的梦没有错,旁说的也都没有错。

    如同今,他将帕子覆在前,那烛忽远忽近。

    原来是傅询遮住了他的睛,不让他看。

    他小声道:“可是傅询从来没跟我提过。”

    杨笑着道:“圣直不怎么会提起这些事。”

    韩悯转念想,好像也是。

    “他既然不想跟我说,就不要告诉他我知道了。”

    “好。”

    韩悯抱住杨的手臂,挨在他身边,没有说话。

    杨摸摸他的脑袋:“所以你回来的时候,我才跟你说,圣惜你的才华,你不会走的。”

    韩悯抬问道:“那他后来被先皇罚了吗?”

    “自然是罚了的。先皇怪他忤逆,让他在紫宸殿外跪了,正巧那朝,文武百官都从他身边经过,不敢抬也不敢低,更不敢看他。他倒是跪得稳,也没。我看着又心疼了。”

    韩悯记得,那时候被带回去之后,他昏昏沉沉在床躺了很久。

    彻底清醒过来时,傅询已经回来了,还说他昏了好几约就是在这几,傅询被罚跪了。

    只听杨继续道:“后来先皇拗不过今,就还是把你给他了。”

    这个韩悯倒是记得,他醒来时,看见傅询就坐在榻边。

    还没说话,他泪,傅询用手泪抹去:“没事了。”

    韩悯哑着嗓子,哭也哭不声来,只是个劲泪。傅询就把他抱起来,哄小孩子似的拍拍他的背。

    悲怆至极,韩悯呕了口鲜。傅询看着衣抹猩红,顿时也红了睛,只把他抱得更紧。

    韩悯这才终于哭着说了话:“傅询!”

    傅询拍着他的背,从喉咙声低沉的“嗯”。

    韩悯看见自己吐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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