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谀奉承的,有趣得多。
  啧,怎么又想起这个了。
  喝了林递过来的解酒蜂祈宴缓过些劲来,倚着身后软枕闭目养神。
  他觉得没劲透了。
  昔那些跟随他游手好闲、寻欢作乐的纨绔,随着年岁渐长,都被家拘着开始正经事,轻易叫不来。就连张渊也被他家送去谋了个武职,收敛起那些不着调的子,变得本正经,如今还成了
  今这场喜宴过后,那厮就要带着新婚妻子南赴任,立誓要重振显安侯府门楣。
  唯祈宴,依旧是那个事无成的闲王,如今的毓王府是越的门庭冷清了。
  他寻思着,直待在这京城,也确实没什么意思,不如早些去封,让祖他问父皇讨景致好、风好的方,寻芳踏青、夏季泛舟游湖、金秋登狩猎、严冬探梅赏雪,无拘着,也再没看他不顺,岂不快哉?
  反正,他向来没什么志向,能这么逍逍遥遥过辈子,哪怕当真是煞孤星,好似也没什么不了的。
  于是过两请安时,祈宴顺口就与太后提起这事,还自己选定了方,说想去南边,好。
  太后愣了半晌,渐红了眶,她实在舍不得孙子。
  年前本就打算让祈宴走,那会想的是等他成了,有了家室,身边有个伴,哪怕去了外子也不会太难过,可祈宴如今这样,她哪放心这么让他离开。
  “……真想好了吗?”
  祈宴点:“反正早晚要走的,早些去早些适应也好。”
  “南边那么远,真去了南边,再要回来就难了……”
  见着太后就要抹泪,祈宴吓了跳,连忙哄她:“祖您别难过啊,我随口这么说的,祖舍不得我,那我再晚几年再去就是。”
  太后这两年身子骨不好了,神差了许多,时不时就要病场,祈宴再没心没肺,也不敢惹得她老家过于伤心。
  太后捏着帕子按了按角,心神平复了些:“是祖想岔了,你若是真想去,倒也好,祖老了,只怕护不了你几年了,若是祖不在了,我的宴可怎么……”
  祈宴听着心颇不是滋味,低声音:“祖定会长命百岁,祖直护着宴。”
  太后摸摸他的脸,叹道:“祖只要,都会护着你,你是祖的心肝,祖不护着你还能护着谁?”
  “嗯,我信祖,祖后若是嫌这住着闷,就随我快去封吧,我给祖奉老。”祈宴兴说着,他才不管他父皇听到会不会气。
  “好、好,我跟宴去。”太后的脸终于有了笑意,将她的乖孙孙搂入怀
  哪怕祈宴说的是傻话,只要他有这份心,她也觉得宽慰无比。
  从来,祈宴实在无聊,没着急回府,叫驾着车,在漫无目的转。
  不知不觉间转到子监附近,看到穿着子监校服的在街边祈宴的神微微顿,让停了车。
  那几个在店挑选纸笔,祈宴不由想起当年那会,那穷秀才快考试了,自己陪他来这时的景。
  祈宴想着,他就没见过像那小子那样实在不识抬举之,他毓王府什么好没有,那小子偏就不肯用,非要这些平庸的。
  跟驴样,冥顽不灵。
  但凡子不那么倔,着圆滑点会看后也不至落个革除功名的场。
  ……不过那小子也真命,去塞外年,竟混成了品武将,如今也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祈宴时有些神思不属,越想越不得劲,嗅到空气隐约的甜味,又朝外看了,街对面有间饯铺子,意看起来还挺好。
  注意到他的神,林笑问:“殿想吃饯果子吗?婢去?”
  个“不”字到嘴边转了圈,鬼使神差咽回去,祈宴颌微抬,林会意,没有假手他,自己了。
  用油纸包着的饯递到祈宴面前,他捻了块扔进嘴,咀嚼两甜适口,这么久没吃了,还挺好吃的。
  当初那穷秀才给他过好几回这个,祈宴想着,其实那小子也不是当真点不懂讨好他,就是太木讷了,脾气又臭,总是拍到,惹他不兴。
  这么想着,他忽然又觉得有些索然无味,都多久前的事了,还记着有什么意思。
  他果真被惜华那臭丫影响了,总是想那穷秀才什么,没劲。
  于是失了再吃这饯的兴致,喝口润了嗓子,祈宴闭起,随意抬了抬手,吩咐:“回府吧。”
  华英长府。
  长铁青听着心腹禀报去冀州查到的事,恨得摔了手茶盏:“她果真是这么说的?那个女现在在哪?”
  “已经带回来了,暂时押在庄子,确实都招了,她好似疯了样,会哭会笑,还问她子在哪,说想见见。”
  长咬牙切齿:“见子?!她倒是敢想!将她看牢了,千万别又叫跑了,等靖王回来,带去陛面前当面对质!”
  如此荒唐之事,当真闻所闻!
  半个月前,长收到胞靖王寄来的信,靖王在信告诉了叫她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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