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瑾和松开
只手牵起曹皇后，拇
轻轻摩挲着她手背
尚有余
的泪
。
“朕这
，回想起来真是失败。于
不是个好皇帝，不能让百姓过得太平富
，反而将他们屡屡遭受战
之苦；于
不是个好丈
，既对不起嘉柔，也对不起你……”
“不、不是这样，陛
已经
得很好了，是臣妾福薄。”
曹皇后垂
眸，努力压制着自己的
绪，就像她常的那般，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道：“外
都道陛厌恶臣妾的
身，
防着臣妾，只将臣妾当笼络陈家的工
。可是臣妾知道不是这么回事，陛是不想让臣妾卷入纷争之
，不想陷臣妾于危险，不想让臣妾在夹
左右为难。这
底没有比陛更心善的了。”
骆瑾和怔怔
看着曹皇后：“歆若……”
曹皇后支撑了许久的坚强在这声“歆若”彻底瓦解了。
这是她的闺名，自她嫁与骆瑾和以来，骆瑾和从
这样称呼过她，从前唤她“
妃”，后来唤她“皇后”，总是刻意跟她保持距离，与她
过着群臣口模范帝后相敬如宾的
，而只有在这刻他们才终于像是对真正的妻了。
“陛！”她匍匐在骆瑾和身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她等这刻等了好久好久，在
的时候她与骆瑾和身边有太多的线和外，同时还伴有太多的顾虑和担忧，就像骆瑾和很多事无
同她商量样，她也有许多心思无
给骆瑾和听。现两终于可以敞开心
诉衷肠，却已是离
别之际。
约曹皇后直以来都是和克制的，这突如其来爆
的绪教骆瑾和有些手无措。
他呆呆抬起手，半晌才慢慢落到曹皇后肩，轻抚着她的
轻叹道：“枉笑朕还以为这些年有把你保护好，却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到来朕还是害了你。”
曹皇后
了，多年以来的修养让她只崩溃了瞬间便又恢复过来。她擦了擦泪，抬起身对骆瑾和
抹笑
：“臣妾心甘愿的。陛约不知，臣妾心悦陛好多年了。”
这个话题换寻常家的小妻怕是早就聊过无数遍，可惜曹皇后与骆瑾和并非在寻常家，这些话曹皇后今
才有机会与骆瑾和提起，已为
的她忆起当年的往事脸竟浮现
少女的羞涩。
“臣妾
次见陛的时候才
岁，当时兄长刚被派去户部当差，臣妾此前从进过皇，便缠着兄长求他带臣妾进看看。”
骆瑾和边听着曹皇后的话边回忆，想不起来自己那时候有见过她，记忆次与曹皇后相见便是在娶妃那会
。
“想不到你小时候也那么顽皮。”骆瑾和微笑道，他虽然不记得，但可以想象那个场景，
着双髻的小女孩跳跳拦着兄长的路，撒着娇求兄长满自己的愿望。
不成想那个跳脱可的小女孩后来会长成现在这般端庄持重的模样。
曹皇后腆然笑，继续道：“兄长被我缠不过，让我扮小厮，本是想让我在他边
着研墨倒茶，结果教我找着个机会从户部溜了去。”
陷在回忆的曹皇后忘了“臣妾”的自称，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华。
“皇在那时候的我看来真的好，我怕给兄长惹
烦，路绕着当差的女太监，走着走着
了路，不知如何走到了御
，正好瞧见蒋太傅在给您和韩王殿、端王殿讲史。”
那时候皇子跟
皇子都还封王，曹皇后也不认得蒋太傅，只凭借着骆瑾和身的太子服饰猜在场的都是哪些。
听她这么说，骆瑾和便想了起来，有段时间他们念书的庆荣殿要整修，先帝原说给他们换去别，蒋太傅却突然来了兴致说要效仿先贤于树讲
，先帝觉得有趣准了，就这么着在御给他们讲了月余的课。
“……那边有好多侍卫，我不敢靠的太近，远远躲在假
后面
听。只听见蒋太傅讲到前朝末年灵涂炭，太|祖皇帝起
兵以救百姓于火，然后他忽然话锋转问你们道，‘若是你们在世平
之家当如何自？’
韩王殿抢先回答，‘当效仿□□皇帝逐鹿’。
接着端王殿答道，‘□□皇帝并非平身，虽然到他那
没落了，祖亦是颇有声望的贵族。倘若真是无所有，或许应当先夺村镇，再投靠些的势力以求庇护，期间壮自己的力量，而后徐徐图之’。”
皇子与皇子说得其实是个意思，只不过比起皇子，皇子考虑得更细致些。
“当年我听到这觉得无甚意思，正准备走，就听蒋太傅又问到你。
你思考了说，这世间不乏
这样有雄心的，因此战争总有结束的。可是结束战争只是个开始，长久战之后百姓必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你愿意在这期间寻隐蔽的林收留百姓，钻研粮食增产之，改进棉帛工艺，等战事消停后便行推广，好让百姓们尽快从战争的苦难恢复过来。”
曹皇后说到这掩嘴笑起来：“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太子怕不是个傻的，就算心这样想也不能这样说呀，这些事哪是个帝王该的，这般回答不是被他两个兄比去了么？”
骆瑾和也跟着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