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7

际的混沌木。
  雨都要了,该的事都了,切不好的事总该要过去了吧?
  如果还有什么该的没,那就起来,然后起结束吧。
  可是柳小满真的没想到,砸向他的,是樊以扬拎过来的。
  樊以扬结束就过来了。
  当时柳小满正好看见瓶空了,去打
  “我看着爷爷,”他拎起护工,“千万别让我爷醒了。”
  “行,你去吧,有来了我再走。”护工说。
  等他拎着瓶回来,就看见樊以扬坐在床边,在跟爷爷说话。
  柳小满本来想直接推门进去,胳膊都抬起来了,他突然听见了“电线杆”。
  樊以扬其实能感觉到有回来了,但是他停不来。
  不敢停。
  不管门外站的是谁,他都不能停。
  这次停了,可能以后辈子他都没勇气再开口,自责和愧疚太沉重了,背辈子能把熬垮。
  “……当时爬电线杆的,”他望着睡的爷爷,心跳剧烈到让抖,全是汗,“其实该是我。”
  他闭闭,紧紧攥着膝盖的手掌点点泄了力气。
  柳小满从电线杆来,昏失去的不止是条胳膊,还有部分混的记忆。
  他忘了自己为什么要爬电线杆,当时年龄那么小,小孩子们聚在起玩本来也就是糟糟片,没有脑和逻辑,窝蜂跑了,窝蜂停,樊以扬自己也想不起是谁先提了爬树,又是谁引申思维,提议了句“谁敢爬电线杆”,谁喊了声“樊以扬敢不敢”。
  樊以扬不敢,他那穿的新衣服,去玩之前被老说了半不许蹭脏衣服。
  “你不爬就得找替你!”有个小孩说。
  他几乎是意识就看向柳小满,柳小满跟他玩得好,每次谁跟谁,柳小满都跟着他,他让柳小满嘛柳小满就会嘛。
  就那,后来们问起来,谁都说是柳小满自己爬的,谁都意识把自己撇净。但樊以扬明,如果他不暗示,没看那切不会变成后来那样。
  他们都太小了,太稚,也太不懂事了。
  知道柳小满以后只剩条胳膊后,他了很长段时间的噩梦,梦的柳小满用透亮的睛看着他,问:“扬扬哥,你为什么要看我。”
  这个梦压了他多年,他不知道当时起玩的其他几个小孩现在如何,长后搬家的搬家转的转,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那段心虚、又都能自我欺骗“跟我无关”的过往,他忘不掉。
  每年,每,看见柳小满胳膊的每,随着他们长,对这个世界越来越了解,堆在他心的罪恶感就更加层。
  除了想方设的对柳小满好,他不知道自己能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早晚有要把这些事说来,尤其在小满爷爷风以后,喃喃着说条胳膊不知道怎么的柳小满,快把他也压垮了。
  “对不起。”说完个字,樊以扬抹了把脸,不敢去看爷爷醒没醒,站起来转身要走。
  看见站在门口的柳小满,他都是软的,想喊声小满,想说你打我骂我吧,牙关却连开都困难。
  柳小满也没想打他,他张张嘴,神是彻彻尾的空。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好像找到了切苦难的源泄的源,但这个源却不能成立,怒不成怒,火不成火,樊以扬的每个字落在耳朵,配着他对自己的每分好,每点细节,后带来的只有什么崩塌了般的茫然失落。
  “你说考完,就能解放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虚飘飘在问樊以扬,“就是这个?”
  樊以扬的圈迅速变得猩红。
  “……对不起。”他又道了次歉。
  柳小满:“你先……走吧,我现在不太想说话。”
  他得想想。
  樊以扬还想再说什么,他没心思听,直接进了病把门关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绝望到定程度,就不会再有绝望将他打倒。
  柳小满懵着脑子想了半,他以为自己会痛苦,会崩溃,会觉得都歪了,深的会离开,信赖的会欺骗,这个世界从始至终对他就像个不的笑话。
  但是他望着窗外愣了很久,心样,泛不起毫的澜。
  可能绝望到谷底,真的就感受不到更多的绝望了。
  还会更糟么?
  还能更糟么?
  再糟还能糟到哪去?
  他不太能想到。
  岁的柳小满,已经真正失去了年的切。
  你太强了,柳小满。
  他在心给自己鼓个励。
  这撑住,以后再没什么事能打垮你了。
  又盯着窗外看了会,柳小满游散的目定向某个点,然后轻轻笑了声。
  “爷,长寿竟然现在开了。”他
  回应他的是爷爷道呜咽。
  柳小满回过,看见爷爷在床望着他,像个小孩子样歪咧着嘴哭,哭得泪满面。
  他没忍住又笑了,过去给爷爷擦擦泪,在他身旁蹲来,把脑袋轻轻枕在爷爷不再结实,早已瘦的膝盖
  “长寿都开了,你得好好着。”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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