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9

    。

    现在我们两个终于都自由了。

    再没有任何、任何事可以成为牵绊和阻碍。

    ……

    可也许,是他想得太过简单。

    孟鑫澜是咽气了,的阻碍是没有了。但同时时间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沧桑陵谷、时过境迁。

    程晟醒了。

    再次目相对,那双灰的眸子没有分毫的久别重逢的悸,只有片陌寂的灰。

    他不说话,紧绷着身体。

    “程晟……”

    祁衍靠近他,他像只不的野般明显防备。

    祁衍闪过,强过去扶住他的肩膀,他当即全盘崩溃,剧烈挣

    身了几根输液的管子全部挣落了,珠从手背滚滚滑落。

    祁衍也急了,用力摁住他声音涩哑:“程晟,你冷静点,是我!”

    但没用,程晟却只咬着牙挣得更厉害,喉咙深很低、很痛苦的声音。

    祁衍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只能紧紧抱住他,像是只蜘蛛抱住落入蛛的飞蛾。

    他抱住他,轻声喃喃:“哥哥,哥哥,哥哥……”

    可“哥哥”两个字,却更像是焦雷雷样,程晟开始哑着嗓子不要命抗拒。

    但他实在太虚弱了,没挣就气喘吁吁。

    祁衍力气那么,他实在挣不了。他喘息,红着双。苍用力握住被单,苍的手背略有青筋鼓起。

    祁衍认识他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不要命的挣,这么不加掩饰外放的伤心、愤怒、委屈、绝望。

    祁衍的呼有点困难,很茫。就只能更加用力箍住怀也不肯放手。

    然后他就被咬了。

    是真咬。程晟躲他怎么都躲不开,气得狂,埋口狠狠咬在肩膀

    祁衍任由他咬。

    午后的病,蝉鸣与梅雨声恼

    空气弥漫着阳的味道,点滴落。

    ……

    医院给程晟打了镇定。

    睡了,祁衍晃晃的从病来。

    他从来没被别咬过,且在他的认知,程晟辈子都不可能会咬

    结果……

    实在是太新奇了,没见过,想笑。又有点不如的感觉。

    他小舅舅可急了:“哪有这样的啊?哪有还咬的!他凭什么咬啊?你还好心替他治病、给他到转院、给他找专家,你看他感恩了吗?”

    “什么啊!还讲不讲道理了,才咬呢!”

    黑瞳凉凉看了。他唉叹声,颠颠借酒去了。

    剩祁衍敞着衬衫靠墙坐着。

    ……这可能,就是他逃走的报应?

    也是啊。

    千多个夜,他又怎么能切再简简单单就回到从前。

    或许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可是我,没错。”

    小舅舅拿着碘伏:“啊?”

    祁衍:“我说,我没错。”

    小舅舅脸懵。

    祁衍闭睛。

    这年来,他让老朋友南祈他们着照看切。

    却也提前说好了——除去重病,别的事都没必要特意告诉、通知他。

    哪怕后来听说孟鑫澜在给程晟绍相,祁衍也都让他打住。说我不关心,他就算结婚了也不用特意告诉我。

    我统统不想知道。

    是很无

    但是他没错任何事。

    酒在肩膀刺痛,祁衍狠狠攥住手心。因为,还要他怎么样?

    他也是

    程晟有家,他也样有家

    就算再、再没有尊严再没有底线,他也不可能甘心和程晟起侍奉残害自己家的罪魁祸

    不然他的又算什么呢?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不管、不看、不听、不知道。

    他已经给程晟留了几乎所有的钱,那些钱不仅够程晟带着他过安稳的,甚至够他选择路甚至选择伴侣,他别的管不了了!

    他就只有等。

    等着孟鑫澜赶紧,程晟赶紧自由,到时候他才能重新站在他面前,等着看他的选择。

    终于,他等到了这

    结果却等到了个把自己糟蹋得塌糊涂的程晟,等到了个冰冷防备不想理他的程晟!

    是,他知道哥哥喜欢钻牛角尖,也能猜到他肯定吃了好多苦、压抑了好多绝望。

    可谁又不绝望呢?

    他不绝望?这几年那么拼命工作赚钱,好不易等到所有障碍都扫清了,结果程晟像陌样防着他?

    谁来告诉他要怎么

    再也回不去了是吗?曾经那个满心满都是他的哥哥,永远没有了吗?

    小舅舅:“哎,哎,小衍你去哪?”

    去哪?

    去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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